莎朗死了,死得非常干脆,眉心中彈,在那種情況下,以季木的能力,也絕對不會讓她有一點點活下來的可能性。
「 啷。」一聲脆響傳來,季木低頭看了看落在自己腳邊的,本來藏于自己左手袖子里的匕首,輕輕地笑了笑。他的左手的確是可以說完全不能動,但是當固定于他袖子中的匕首因為他自己的血而滑動到他左手手掌上的時候,他還是將手掌微微彎了彎,將匕首固定在自己的手掌,又因為他是手背對著莎朗,所以莎朗並沒有發現這一個情況,其實莎朗本來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季木的左手上,因為她知道季木的傷是個什麼情況。
季木這樣做,當然不是想用匕首去攻擊莎朗,就算他想這樣做,他也是做不到的,但是誰又說匕首就一定要用來攻擊?有時候具有攻擊性的東西,也未嘗不能用來輔助。
別忘了房間里是有開著~燈的,而匕首剛好有一個功能,就是反光,將匕首握在手掌之中,季木一邊繼續用完好的右手控制住莎朗,一邊他也在心里計算,自己需要將匕首以一個怎樣的角度,才能剛好讓光照到莎朗的眼楮,這不是特別難,但是也讓得季木在心里模擬了幾次,最終才找到一個比較讓他滿意的角度。
之後的劇情便不用再多說,確定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季木將左手轉過來,然後通過匕首,反射房間里的燈光,借助這燈光,要了莎朗的命。雖然這一切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對于左肩受傷的季木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呼。」季木看了看依然插在自己左肩的匕首,因為之前的劇烈的動作,本來他的整條左手都已經麻了不假,但是當他發力的時候,劇烈的疼痛還是如潮水一般襲來,之前因為局勢有些緊張,容不得季木有一絲的差錯,所以他也沒有覺得疼,現在事情解決之後,感受著從左肩傷口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季木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將手機艱難地從口袋里拿出來,季木一直以為是大貓打過來的,而自己之前並不能接通,大貓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對自己說,所以對于這個自己沒有接通的號碼,季木還是有些在意的,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錯過這個電話,再想打回去,就有些不太可能了。
只是當他看到未接來電中的那個號碼時,卻不由地愣了一愣,因為這個號碼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號碼,他不知道是誰打過來的,也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有什麼目的。
但是下一秒,他的腦海里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是你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這樣想著,他撇了撇嘴角,「不過你還真是不想讓這個游戲太過于簡單啊。」
「只剩下三個人了啊。」將手機畫面回到主頁面,季木看著時間旁邊的那個小小的「三」,自語道,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認為,以柯南的能力,應該是能走到最後的,雖然說他的確很聰明,只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什麼戰斗力,但是季木可是記得,當時在選擇游戲的時候,小蘭是和柯南一起的,雖然如果他和小蘭動手的話,不用多少力氣就能將小蘭制伏,不應該說是制伏,而應該說是擊殺,因為他是一個殺手,是以殺人為目的的,而小蘭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會殺人,但是季木也相信,以小蘭的身手,一般的人還是近不了有小蘭保護的柯南的身的。
而事實上柯南也的確是走到最後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在小蘭和開膛手杰克同歸于盡之後,柯南一個人並沒有將開動著的火車停下來的能力,所以柯南最終還是死在了最後一步,這也是必然的,哪怕是在原著中,柯南也是在得到了提示之後,才想到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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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都不是季木該考慮的了,而且也不用他考慮,因為莎朗死掉之後沒多久,季木的眼前就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慌張,他知道,當他的視線再次恢復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離開了游戲。
和季木有相同情況的,還有灰原和褚星秀樹,他們不是季木,是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的,所以對于這突然出現的情況,他們兩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慌張的,只是二人都不是傻子,簡單一想就能知道原因。
「我們贏了。」季木看著灰原,笑眯眯地說。灰原看著季木那一雙會笑的眼楮,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我們贏了。」她的笑容和季木的不同,季木的笑很有感染力,他發自內心的笑,是可以讓身邊的人感到溫暖與安心的,而灰原,她因為性格的原因,笑容本就不多,但是也正因為這樣,她的笑卻讓人有一種沉醉其中的錯覺感,尤其是淺笑,至少季木是這樣認為的,如果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灰原的笑,「曇花一現」最適合不過。
「只是為什麼我們會在這里?」灰原看了看周圍,發現他們三人此刻又來到了在選擇游戲時的那個場景,她有些不理解,在她看來,游戲已經通關,那麼現在他們應該回到現實世界才對。「因為有人還有話對我說。」季木回答道,他是在回答灰原不假,但是在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卻是看著站在另一旁的褚星秀樹。細心如灰原,當然能听到季木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在季木說完之後,她也在看著褚星秀樹,在場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排除她自己和季木,那麼季木口中的「有人」,也就只可能是褚星秀樹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褚星秀樹當然能知道季木眼里的意思,他輕笑了一聲,問道。「還記得我中彈的那天嗎?你出現在我們的房間里,當時你的解釋是你先去了我的房間,敲門之後發現沒有人,于是你推斷我在她的房間里,而當你看到房門前的血時,發現房門沒關,于是便走了進來,是這樣,沒錯吧?」季木回憶起最開始的情節。「就因為這個?我的這番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褚星秀樹有些不敢相信。
「的確,你的這個解釋很完美,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出乎他意外的是,听了他的問話之後,季木還認真地點了點頭。「只是我這個人吧,本來就有些多疑,醒過來之後,听了小哀的回憶,我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于是我讓她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去看了看酒店的監控。」季木接著說道,而听到這句話之後,褚星秀樹的眼楮里也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然後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先去了我的房間,而是直接去了小哀的房間,就像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那里一樣。」說道這里的時候,季木原本平淡的聲音,多了一抹凜冽。「就因為這個?」褚星秀樹抬起頭,問道。
「當然不,這只是讓我對你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而已。」「但是剛才,在游戲里,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而很有趣的是,那個號碼我卻完全不知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嗎?」。如果說季木前面說的都只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他的這句話,就是決定性的證據。
「我知道為什麼你不說,因為那個號碼就是你的吧?」季木看著又低下頭不說話的褚星秀樹,問道,雖然他是在問,但是他完全是一種肯定的語氣。灰原有些驚訝地看著季木,但是下一秒,她的眼楮里就多了一抹自責,回想一下之前的一切,的確是褚星秀樹主動要求她給季木打電話,而且她用的也剛好是他的手機,然後她也就知道了,自己的這個電話,一定給季木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讓我猜一下你這麼做的意圖吧。」季木可不知道這些細節,但是這並不重要。「你應該是能知道我那邊的情況的,正因如此,所以你才不想讓這游戲那麼簡單,所以你才會在關鍵時刻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我說的對嗎?褚星秀樹,不對,我不應該叫你褚星秀樹,應該叫你諾亞方舟,或者是弘樹吧?」話至此,季木終于說出了他的結論。
灰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褚星秀樹,美麗的大眼楮里充滿了不敢相信,她當然知道諾亞方舟是什麼,在他們進入到游戲中的時候,諾亞方舟就已經做了一個自我介紹,而且她也知道,他們之所以會面對這麼一個用性命做賭注的游戲,就是因為諾亞方舟。至于弘樹,雖然灰原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但是她也能猜到一些,弘樹一定和諾亞方舟有不簡單的關系。
「你說的沒錯,我是諾亞方舟,也是弘樹。」事已至此,褚星秀樹也不再掙扎,肯定了季木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