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前,帝國攻入了西方。
帝國的鐵騎以其不可阻擋的威勢踏破了西方眾多島國的頑強抵抗。
引發了一場曠世大戰,被稱為「黑夜紛亂」。
帝國的48個帝具使被派出了24個,在各個戰場上都取得了卓越的戰績。
由于他們優良的表現和讓人戰栗的實力,西方諸國的貴族都開始惶恐了。
經過幾次戰斗之後,敏銳的他們發現了帝國帝具使強大的秘密——帝具。
通過幾次戰斗,以眾人的尸體堆死了5個帝具使後,他們終于對帝具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但是,他們發現了帝國高超的記憶是難以模仿的,于是他們改良了自己的煉金術,以外地制成了12具同樣無法再度復制的強大武器——被稱之為「王具」。
通過與東方不同的煉金手段,王具也同樣具備了與帝具匹敵的力量。
于是,戰爭越來越劇烈,彼此之間的踫撞也越來越明顯。
12個王具使以及島國為5個帝具新挑選的帝具使一並迎戰帝國的19個帝具使。
那一戰,天空幾近被鮮血染紅。
最後一站,被西方人稱之為「血色黎明」,通過不斷粉飾歷史,涌現出許許多多不知哪里來的英雄人物,他們假裝曾經贏得過戰爭,但實際上他們依舊是保持著對帝國的臣服。
帝國獲得了勝利,同時滅亡了西方的煉金傳承。
在帝國人的眼中,蠻夷小國的文化都是低賤的,都是不足取的。
區區蠻夷面對帝國從來就只有臣服一途,區別無非是自願的或被強迫的罷了。
這也導致了煉金術的斷代,雖然西方國家通過500年的修養,使得煉金術重新冒出頭來,但失去了上千年的傳承,煉金術早已不復昔日的輝煌,甚至淪為了討貴族歡心的技藝。
艾扎克就是來自西方的強者,他曾經听說過那段真實的歷史,而不是貴族們自我欺騙的謊言。他異常地仰慕這個傳說中的強大帝國。
雖然對帝國一無所知,但是作為海上強國奧古斯都的將軍的弟子,他自信自己的見識足夠自己在帝國生存下去。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來修煉變強。
這日,他看到了正在尋找帝都方向再次迷失道路的塔茲米三人組。
三個人一臉灰心喪氣的樣子,頗為苦惱。
「喲,你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不要幫忙啊?」艾扎克從來都是一個熱心幫助他人的好少年,從來都是。
為了前往帝國,他花費了半年時間學習帝國官方的語言,還好現在西方諸國都奉帝國為主,帝國語言是每個貴族的必修課,艾扎克家里雖然不算太富裕,但也頂著一個貴族的頭餃,還是對這種語言有所涉獵,這不,終于可以相互溝通了。
「啊,當然!」塔茲米突然振奮了,眼楮中都開始閃現出小星星了。
艾扎克側耳傾听他們的麻煩。
「你知道帝都怎麼走嗎?」。伊耶亞斯哭喪著臉,臉龐上骨頭都能看出些許的痕跡,看來這幾日他們東奔西跑還真是疲憊不堪,最關鍵的是,他們還走錯了路。
花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從帝國的東部走到了西部,巧妙地繞過了帝國中心的帝都,並且在西部與前往帝都的艾扎克踫面了。
「帝都?帝都不是往那邊走嗎?」。艾扎克疑惑地問向三人。
三人看著與自己的路途完全相反的方向,差點都栽倒在地上。
「塔茲米,都怪你,指的什麼路啊!」伊耶亞斯恨不得給一旁的塔茲米兩個耳光。
「伊耶亞斯,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個路痴!」塔茲米感覺面子上掛不住,急忙奮起反擊。
「你才是路痴!」
「你路痴!」
「你才是!」
「你路痴!」
……
兩人爭吵了半天,突然發現一旁的艾扎克正在與莎悠談笑風生。
伊耶亞斯一直都很喜歡莎悠,看到這種情景禁不住呆住了。
這個小白臉,難道要阻斷我的戀愛之路?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伊耶亞斯正要驅散這個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家伙,卻听到莎悠的話語︰「這位艾扎克先生正好也要前往帝都,我們不妨跟他同路。可以嗎,艾扎克先生?」
「當然。」樂于幫助人的艾扎克先生從來都不會拒絕落難者的乞求的。
「拜托了。」塔茲米鄭重其事地行禮。
「好吧。」伊耶亞斯不情願地同意了。
前有塔茲米,後有艾扎克,伊耶亞斯的愛情之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你們為什麼要去帝都呢?」艾扎克問道。
「為了成為帝國的傳說!」塔茲米干勁滿滿,元氣十足。
「喔喔!真是了不起的理想!」艾扎克也感覺燃起來了。
「是吧,你真是有眼光的人,哈啊哈,記住我的名字——塔茲米,這在將來會是人人傳頌的偉大名字!」
「哦!!!記住我的名字——艾扎克,這同樣會是帝國傳唱千古的名號!」
看著兩個中二如此二缺的對話,伊耶亞斯感覺自己似乎多慮了……
莎悠推開塔茲米,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塔茲米丟盡了,勉強地說道︰「其實我們只是去帝都賺錢來報答村莊。」
「三個鄉下人,為了保護親愛的家鄉,來到帝都打拼終成一代天驕,真是一個勵志的熱血故事啊!」
「哈哈,你果然和我一樣,都是注定流芳百世的人啊!」塔茲米伸出右手拍拍艾扎克的肩膀,繼續以無上之中二摧毀旁人的世界觀。
伊耶亞斯︰「別說我認識這兩個人。」
莎悠︰「艾扎克先生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還以為他是冷酷向的呢!」
塔茲米&艾扎克︰「我們終將成為帝國的英雄!」
……
黑色的長夜終將會過去,就如黎明終將會破曉一般。
等待破曉的人,遍布在帝國的各個方位。
就像是一把把等待出鞘的利劍,隨時準備狠狠地刺入帝國的心髒。
帝國的月復心,正在被一個個所謂的反動分子威脅著。
革命軍就是其中最大團伙的聚集地。
在革命軍的某處分布中,有一個名叫娜杰塔的將軍。
她銳利的目光洞察了整個的時局,甚至敏銳地發現了帝國的虛弱。
雖然依舊是龐然大物,但是帝國已經不復它年輕時刻的光彩。
如今,為了讓它重新煥發生機,唯有向其中注入更加新鮮的血液。
用時代的脈搏來驚醒這頭沉睡的巨龍。
她的麾下,有一個為她效力的暗殺組織。
他們在貫徹著自己心中的正義,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縱使是永世的沉淪和地獄的磨煉。
「夜襲」Nightraid,正在等待著它的展翅。
「哥哥,你看著吧,我會改變這個腐朽的國家。」洛亞的眼中露出堅毅的神采,攥緊手中的項鏈。
那是他最後一次收到的來自哥哥的禮物。
記得哥哥還對他說過︰「保護好這個東西,這是我們家族的無上至寶,有朝一日它會發揮作用的。本來這是屬于我的東西,但是我要為了理想去奮斗,避免可能的遺失,就把它托付給你了。」
「我們的家族,那是什麼?」年幼的洛亞問道。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同樣黑發的俊秀少年答道,「到了合適的機會我會讓你明白的。」
「哥哥,真是的,還賣關子。」洛亞向著哥哥撒嬌,企圖從他口中竊取出那個秘密。
「這招對我沒用哦……」哥哥輕柔地拍了一下洛亞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寵溺,「總之,你把它保護好啊!」
「當然,這是我和哥哥的約定!」小小的洛亞拍著胸脯回應道。
「嗯,是約定哦!」
歡呼雀躍的洛亞並沒有看到哥哥眼中那黯淡的光華,也沒有听見哥哥那仿佛用了好久才下定決心的低聲呢喃︰「要活下來啊,洛亞……」
……
如同繚繞的火蛇般摧毀了整個夢幻的火焰。
灼熱的火焰焚燒著潘杰特議員的住宅,像是在吐息著死亡的氣息。
洛亞將頭埋在桌子低下,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叔叔……阿姨……」幾乎是哭著喊了出來,「哥哥,你在哪里啊!」
突然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胸前的水晶顏色項鏈散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潘杰特議員于是日被奧內斯特滅族。
前來滅族的家伙無惡不作,**擄掠,巧取豪奪。
不論潘杰特的遺孀如何周旋,最後全家都只剩下一地的焦尸。
但不知為什麼,存活下來了黑發少年。
他胸前佩戴著一個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項鏈,默默地走向遠方。
但,胸腔中涌動的,是恨不得將整個世界焚燒殆盡的仇恨。
凜冽的殺氣開始生成,開始漸漸剝奪著洛亞的理智。
與危險種的交戰,雖然賦予了洛亞更強大的力量與更為豐富的作戰經驗,但也在同時消磨著他本來溫柔的性格。
他將一切的溫柔都埋藏在心里,懼怕著一切不可知的事物。
將獠牙展露在外面,希望藉此為自己披上一層可怕的外衣,憑空能加上幾點安全感。
無數個日夜,痛恨過,哭泣過,流血過,但是每次拂過胸前那已經黯淡無色的項鏈,總是感到幾分暖意。
那串項鏈,不知道拯救過洛亞多少次性命,直至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力量。
但洛亞絕對不會把它丟棄,這是無數個日夜,唯一一件陪伴在他身邊的物品,也是唯一一件與哥哥相聯系的物件。
這是尋找哥哥最後的線索,也是哥哥對自己愛的具象化表現。
沒有它,自己絕不能活至今日,也不會有如此的力量。
但是,哥哥啊,你在哪里呢?
……
洛亞的情緒有些低落了下去。
突然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晃了一晃,猛然抬起頭來,是赤瞳。
身後果然一如既往地跟著那只小尾巴——黑瞳。
黑瞳的臉上有點凶狠的顏色,像是被奪了食的小貓,警惕地盯著洛亞︰「不會把姐姐讓給你的!姐姐是只屬于黑瞳的!」
赤瞳有些困擾地看著黑瞳,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黑瞳露出一副舒服的樣子,還不時瞥向一旁的洛亞,似乎在得瑟——你就享受不到姐姐的**吧,羨慕吧,嫉妒吧!
洛亞無奈地苦笑。
「沒事吧。」赤瞳好奇地看著洛亞那不太對的神情,感到對方意志的消沉,另一只手拿著的一大塊烤肉遞了過去,「要不要吃,吃了就會感到開心的!」
信誓旦旦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相信。
「咳咳。」干笑兩聲,確實感覺赤瞳來了之後心情好多了,洛亞攤攤手,「沒事,不用了,你吃吧。」
赤瞳也沒有絲毫的謙讓的意思,抓起烤肉大口地吃了起來,當然黑瞳也分了一大塊。
姐妹倆的吃相真是一樣的凶殘。該說不愧是姐妹嗎?
洛亞心中也不由得默念一句︰「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姐妹那樣能吃嗎?——不過,怎麼吃都不會胖的體質還真是讓人羨慕……尤其是赤瞳,腰肢縴細,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啊,不對,我在想些什麼!」
赤瞳困惑地看向一旁愣住的洛亞,似乎毫無防備感一般。
「不,這地方沒法待了,一看到赤瞳我就產生那種想法,真是……真是太讓人惡心了!」洛亞羞紅了臉,別過身子趕緊走開。
「總之多謝了!」洛亞的聲音還是傳向了姐妹那邊。
赤瞳依舊是呆萌的樣子,就是這副懵懂的眼神,太可愛了!
(注︰赤瞳觸發被動技能,秒殺洛亞,洛亞瞬間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