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死去時會有自己的一生從自己眼前閃過。如果我還能開口,我會說這種說法是真的。
此時一柄短刀從我的胸口穿過,它刺穿肌肉,穿過我的心髒,刺出肺部,再穿過我的胸腔後,露出一柄白色的帶血刀刃。
在一個月前,我對跟我一起開黑店的婆娘說,再干一個月,我們就洗手不干,離開這個小鎮,離開這個國家,搬到安定的火之國去。
我的婆娘死了。是此時握著短刀的人殺的,這個人也殺死了我。
我沒有名字,在安定下來開黑店前,我一直流浪著,憑借著一本在戰場上撿來的刀法秘籍,到處替人殺人。
在一次任務後,疲憊的我住進了一家旅店。老板是一個腆著胖肚子的中年大胖子,老板娘卻還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但是我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我疲憊,而懶倦。
我點了一瓶清酒,一份壽司,還有一盆熱水。
東西很快就送來了。面容姣好的少女正跪坐在我的面前,她低下頭,領口里露出修長的脖頸。
我不是太餓,卻很饑,渴。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踫女人了。
旅店的女人一般會身兼情,色副職,但是也有可能沒有。那時我不會管那麼多,那時的我只想要女人。我伸出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真是漂亮,我看著女人的臉心想,她的眼楮正蒙著一團好看的霧氣,迷迷蒙蒙的。
我低下頭,吻住了女人鮮紅的嘴唇。我以為她會反抗,誰知道她卻像一個木偶一樣,任我把玩。
我當然不可能停下,我吻著柔軟的嘴唇,把舌頭伸了進去。我把她抱緊著,轉過身緩緩的把她壓在了身下。她很輕,輕的像木頭做的鏤空木偶。
我摟著她,細細的吻著,這是我第一次的那麼溫柔。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溫柔,或許是因為那雙眼楮的緣故。那雙眼楮和我一樣看不見自己存在的理由。
我解開她,鮮紅的裝飾著小花的和服。我看見了美好的胴體,胴體上卻布滿了細細的傷痕。
傷痕沒有破壞那種美。或者說那些傷痕成就了另外一種迷幻的美麗。
我突然按捺不住月復中洶涌的欲火,粗魯的佔有了她。
事後,我以一股子厭惡的情緒,在她身上扔下了錢。我不知道我是厭惡她,還是厭惡自己。或者,兩者皆有。這是規則,女人是藝妓,而我是嫖客。
我看見一只柔軟的玉手,緩緩的推回了我付的錢。回過身,我看見了女人的眼楮。
「幫我殺一個人,你就能擁有我。一千次,一萬次,你怎麼玩都沒問題。」
女人當時是這麼說的。她說這句話時面無表情。
其實,我從不會接沒有把握的任務。但是,鬼使神差得我接下了。
女人要殺的,是旅店老板,她的老公。
後來很久以後,女人在高!潮後告訴我,旅店老板也是她的父親。
旅店老板很難殺,盡管女人在殺他的前晚前要了他一個晚上。女人先是趁其不備刺了他一匕首,我也乘機砍下了他的右臂。
旅店老板是玩雙刀的,他會查克拉的提煉方法。如果他沒有受那麼的重的傷,那麼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和他打了五分鐘。我先是出于下風,然後他流血虛弱了下來,我一刀砍下了他的頭。
女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旅店老板的頭。她抱起他,又一瘸一拐的在旅店的走廊里走著。她的腿在突襲中骨折了。
我跟著這個女人。在她放下頭顱的地方,我看見了穿著和她一樣樣式和服的兩具干尸。一具是成年女性的,一具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
女人後來告訴我,那兩具尸體,一具是她的母親,一具是她的姐姐。
任務完成後,我得到了一個女人。一本寫著查克拉提煉法的書。
當然還有一家做了許多年黑店的旅社。我不必再過漂泊無依的殺手生活了,我成了旅社老板。
他們叫我山田老板。
鎮子上的人說,山田夫婦是一對好人。因為他們總是會給小孩子一些饅頭。平時也會接濟一些鄰里。
我召集了一些不再想做殺手行當的人。一起開了這家黑店。
我不會殺每一個住進店里的人。我總是在每月的十五,十六兩天動手。當然,有不舍放過的肥羊另論。
久而久之,鎮子里流傳著一個傳說。每月十五,十六月份,在月圓之夜就會有妖怪出來吃人。
其實,是店里的伙計沒處理好尸體。被野獸啃食了許多的尸體,被山民發現,于是就流傳出這樣一個傳說。
這真是一個方便的傳說。
為了作實這個傳說,我在月圓之夜殺死了鎮子上的一些人。把他們的尸體拋棄在鎮口的森林里。
比如說賣豬肉的討厭大漢。
總是在街頭巷尾勾搭男人的流鶯。
玩耍中忘了歸家的七八歲孩子。
後來田之國又陷入了戰亂之中,我們的生意卻越發的紅火起來。
後來,我婆娘懷孕了。她說不想再干這些事,我說好。就準備再這個月多干幾票,一個月後就啟程去火之國。
這麼多年,到鍛煉出一手不錯的拉面手藝。我想,到了火之國開一個拉面館謀生也是不錯的。
一切的回憶,在一瞬間從腦海里掠過。
我看見一個女人,身著紅衣眼楮里蒙著一股好看的霧氣,她朝我伸出了手。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想。
「第一個!」八神岐抽出短刀。鮮血從旅店老板的胸口噴射出去。他輕笑著,再次隱藏在森林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