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根骨刺刺入牆壁。
「神,是存在的麼?」
噗嗤!縴細的手臂拔出骨刺,又一次地深深刺入背後的土牆。
「他,為什麼要創造出我?」
噗嗤!
「他,為什麼把我丟在這!」
噗嗤!
「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噗嗤!
「神!」
「不要問了,他不會回答你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存在。如果他是存在的,那我想他應該是睡著了」
背後坑坑窪窪的牆壁傳來聲音,君麻呂猛然回過身,他看見牆壁上是一個長發少年的影子。
伸出手,君麻呂在牆壁上模了模,手上是粗糙的石壁觸感。
「你是誰?」君麻呂退開牆壁兩步,但是雙手低垂嗎,並沒有做出ˋ防御的姿勢。
「我?我叫八神岐。石壁上的投影是一種忍術。」八神岐微笑道,他身體所在的地方有風,頭發凌亂地飄動著。
「八神岐。」君麻呂低聲念叨著八神岐的名字。
「八神岐你為什麼到這里來。」張著萌萌的大眼楮,在兩點蠶眉的點綴下,年幼的君麻呂到讓人感到可愛。
「我來找你啊。」八神岐依舊笑著說。風有些大了,他拿出一條束帶扎住了自己的長發。
「你為什麼回來找我,我有什麼特別的麼。我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不知道。」皺著眉頭君麻呂疑惑道。
「你所存在的意義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至于我為什麼來找你,因為你是君麻呂啊。」在風中八神岐笑得越加燦爛了。
「因為我是君麻呂?」君麻呂疑惑地低下了頭。
不一會他抬起頭對八神岐的投影說道︰「八神岐,你能帶我出去麼。」
「抱歉,我不能。」八神岐答道。君麻呂的眼中露出了失望。
「不過,大概就是今天傍晚,你就可以走出這個關著你的地牢了。」
「今天傍晚,今天傍晚我就可以出去了麼。」
「嗚,我的忍術時間到了。明天見君麻呂,今晚的戰斗要努力地活下去哦。」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八神岐的投影揮手到。
「等等!」君麻呂慌忙叫道。可是岩壁上的投影仍然在漸漸消失。
「再見」面對著被自己捅得坑坑窪窪的,岩壁君麻呂輕聲道。
君麻呂听到了有人進入了這個地牢。輝夜一族的族長隔著木欄桿,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看向君麻呂的目光半是興奮,半是欣賞,還有一絲的羨慕。
「出來吧君麻呂,變為我最強的矛,最強的盾,盡情地戰斗吧。」輝夜一族的族長獰笑著打開了柵欄。
君麻呂安安靜靜地走出門,完全沒有一絲秘密武器的危險氣息。
「剛剛說讓我干什麼。」仰著頭,君麻呂看著高大的輝夜族長。
輝夜族長一愣,面上難得地顯出了尷尬的神色。
「戰斗,殺光出現在你面前的霧隱村的敵人。」
帶著君麻呂,輝夜族長走到了族人的集會地點。
「霧影村已經開始聚集忍者了,族長。」明明是壞到極點的消息,那名族人卻帶著輝夜一族特有的獰笑說出。
輝夜的族長走到了族人之中,獰笑的族人恐怖的臉上滿是瘋狂。根本不需要戰前動員了,整個輝夜一族都處在好像魔鬼附身的興奮之中。
「大家沖吧,讓霧隱村的雜碎們見識下,我們輝夜一族。」
「吼!吼!」
漆黑的小型人潮朝霧隱村的方向涌去,手執骨刺君麻呂不落其後地跟在族人的後面。
「我一定會活下去的,明天見,八神岐。」忽然間,君麻呂覺得自己的存在還有著一絲意義。
啊柒~坐在一處懸崖之上,八神岐打了一個噴嚏。是風太大了麼,他揉了揉鼻子,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衣服。他從懸崖斷口走下,一邊想著自己心里事。「如果沒有記錯得話,今天我應該能見到另外兩個有趣的人。」
「白,我們要走快一點。」在離霧隱村不遠的處,一個身背斬首大刀,臉上蒙著繃帶的高大男子對自己身後的小蘿太說道。
「是,再不斬大人,可以提升速度,我會跟上的。」白答道。
「你們是霧隱村的人麼?」手拿骨刺的君麻呂跑到了他們面前問道。
再不斬的左手已經握住了刀柄,如果面前的小鬼攻擊他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大刀劈斬下去。
「我們不是霧隱村的人。」在再不斬身後,白答道。
「抱歉!」君麻呂彎道歉後,與再不斬錯身而過。
「怎麼了,白」
「只是覺得,那個孩子的眼神與以前沒有遇到再不斬的我很像。」
「很可愛的孩子不是麼。」八神岐從路邊的樹林旁施施然走出。
又是一個,再不斬直接拔出了斬首大刀。他要趁亂逃離霧隱村,沒有時間可以再耽擱了。
「別動手啊,我是來交換東西的。」八神岐長長的衣袖下,一根巨大的針滑下。
再不斬的眼楮猛然睜大,他當然知道那根長針狀的東西是什麼,霧忍七大刀之長刀縫針。
把巨大的斬首大刀放回背上,再不斬說道︰「你要交換什麼?」
八神岐伸出手臂,手指一指跟在再不斬身後的白。「我要他!」
砰!一瞬間巨大的爆破聲炸起。在八神岐伸出手的那一刻,再不斬兩步跑到八神岐面前提刀揮砍下去。
揮動手上拿著的飛沫,八神岐揮開了爆炸後的煙霧,放松了一下被巨大的力量震麻的手腕。
「不要著急嘛,只要把他給我,這把飛沫也是你的再不斬!」舌忝著有點干燥的嘴唇,八神岐笑道。
這次沖過來的是白,盡管再怎麼善良,對于八神岐這種把自己帶離再不斬大人的行為,白已經十分憤怒了。
用長刀縫針輕松地架住了千本,八神岐看向了白身後止住腳步的再不斬。
「我可有霧隱村的召集信號,有血霧之稱的霧隱村會怎麼對付叛忍,我還真是好奇。」八神岐笑得越來越像大蛇丸了。
強制忍住把面前的小鬼劈成兩半的沖動,再不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猶豫了。他不知道八神岐到底是什麼身份。
「讓我想想,我這里還有一份水之國大部分忍術的卷軸呢。」輕巧地躲過白連綿不絕的攻擊,八神岐有點手忙腳亂地從袖口拿出了一卷卷軸。
這是大蛇丸這次來水之國的收獲的一部分。
天知道他寬大的袖子里到底有多少東西。這其實是一種空間忍術的運用,和後來佐助的手腕飾品可以發出許多巨大的忍具一樣。八神岐也在左手安裝了那個,份量也與白星幾乎一樣。左手白星的重量已經很習慣,八神岐實在不喜歡手腕空空的感覺。
卷軸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同意這筆交易。」在再不斬說出這句話時,八神岐感到白的身子猛然一僵,緊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耗盡全力的攻擊。
白的眼里第一次充滿了殺意,第一次他想殺死一個人。只要殺掉眼前之人,他就不必離開再不斬大人了!
「喂,再不斬他好像沒有接受交易,你的工具有些不听話呢。」八神岐喊道。
「白,停下手,這是我對你下的最後一個命令!」
「再不斬大人!」一句話抽干了白身體里所有的力氣,白趴在地上抽泣著。
白已經毫無威脅了,八神岐一件一件地把飛沫,長刀縫針,卷軸擺在了地上。再不斬收起了地上的東西,與八神岐錯身而過。
砰!巨大的斬首大刀把煙霧中的木樁劈成兩半。替身術!再不斬瞪大了眼楮。
「我說再不斬,你也太陰險了點吧。」在樹枝上,八神岐叫道。
罷了!無奈一笑,再不斬將飛沫背在身後,手提著縫針,慢慢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八神岐背靠著大樹,不知什麼時候,手里出現了一串肉丸子。
他听著白傷心地哭聲。
他的感覺是如此地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