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之術!一聲輕喝,八神岐分出一個影分身。
「鳴人,我去送這個忍者去醫治,你乖乖的和我的影分身呆在一起。知道了麼?」又施展了變身術把自己變成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背起止水,八神岐對鳴人道。
「知,知道了。」此時只有七歲的鳴人被事情的發展嚇到了,呆呆地說。
目送本體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影分身露出了微笑「現在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了呢,鳴人我們去吃拉面吧。」說著影分身拉著呆呆的鳴人,去往一樂拉面館。
盡管用大蛇丸的情報為條件換取了三代不再派遣暗部監視他們,可是三代應該還會用望遠鏡之術時不時地觀察一下鳴人的情況。所以八神岐必須用影分身轉移三代的視線。
跳躍在大樹的樹枝上,八神岐小心地躲避著木葉的暗哨。因為最近結界的關系,木葉的守備明顯加強了許多。「要是白星在就好了。」背著止水,八神岐無比想念那條敏捷的小蛇。
如果白星在的話八神岐能輕而易舉地拔掉面前的兩人暗哨,而現在卻只能偷偷地繞遠路,避開暗哨的觀察範圍。
八神岐肩頭一濕,背在背後的宇智波止水的嘴角溢出了鮮血。看來他的內髒也受到了損傷。
在木葉範圍內躲避如植物根系一樣在木葉盤根錯節的根部的搜查,在宇智波的巡邏下潛行。八神岐覺得如果這能作為一項任務在火影辦公室發布的話,那麼一定是S級的。
幸運的是,大蛇丸給八神岐安排的住所在木葉村的邊緣,與木葉森林接壤,人煙稀少,八神岐可以在森林中一路潛行過去。
南賀河離八神岐在木葉的住所並不算短,當八神岐在七拐八拐繞過所有暗哨明哨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一路急行讓八神岐微微氣喘,看著面前幾乎沒有人的街道,八神岐露出了微笑。離成功只差一點點了。
雙手結印,八神岐施展了一個忍術。秘術變色龍之術!光線在八神岐與背後背著的止水身上扭曲,一秒鐘之後,八神岐兩人完全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了一體。
一直認為真正的忍者的戰斗方式就是潛行,偷襲的八神岐,在這種藏匿的忍術上一直有練習。
「日向寧次接受我的挑戰吧!」一聲大叫把剛剛踏出腳步的八神岐驚得僵直了身體,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雖然一直期待著在木葉遇到十二小強,但是不是這個時候啊!
在八神岐的右側,街道的拐角處,日向寧次正向這里緩緩行來,他的身邊正是正在提出挑戰的小李。
如果此時寧次答應挑戰,一開白眼,八神岐所有的努力就全完了。保持著自己的姿勢,八神岐像在玩木頭人游戲一樣一動都不動。小李這種粗神經自然沒有關系,對日向一族的天才寧次,八神岐可不敢掉以輕心的。
「哼!不管怎麼樣你都不可能戰勝命運的。你不明白麼笨蛋。」冷哼一聲日向寧次說道。
「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戰勝天才,青春不允許認輸,這是阿凱老師告訴我的。所以接受我的挑戰吧,日向寧次!」大聲叫喊著,小李繞著行走著的日向寧次跑動。
「不,我拒絕。」皺著頭日向寧次說道。
八神岐就這麼看著兩人經過自己的眼前,然後他邁動了自己的腳步。一瞬間,日向寧次轉過頭來,八神岐瞬間頂住了。
有些奇怪,那里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是記錯了麼,剛剛好像沒有。皺著眉頭日向寧次心里想著。
「寧次你終于結束我的挑戰了麼。」見寧次停子,小李道。
「我說了我不會接受。」被打斷了思緒,日向寧次說道。
「我一定會堅持到你接受挑戰的,這就是青春!」
等到兩人漸行漸遠,八神岐才放松下來。這還真虧了小李的胡攪蠻纏啊。撇了眼,剛低落在地上的一滴鮮血,八神岐在心里道。
這幾天白一直窩在家里。現在他捧著一卷醫療忍術的卷軸,靜靜地看著。
「咚~咚~咚~」敲門聲從門外響起,站起身子,水無月白打開了門。
「是小孩子惡作劇麼。」只看到明晃晃的空氣的白想,左右看了看四周,他重新關上了門。
就在此時,白的背後傳來了八神岐的聲音。
「我需要你的幫助,白。這會是一個大手術呢。」迷彩的流光褪去八神岐與背著的止水出現在了屋子里。
白看著八神岐放下的男人,他的嘴角與眼楮正流著鮮血,貌似受了很重的傷。什麼話都沒說,白轉身走到另一個房間,不一會他端出一個大大的箱子,箱子里是齊全的醫療設備,八神岐用來給白練習用的,此時派上了用場。
在房間周圍布上防窺視的結界,八神岐轉身回到了昏迷著的止水身邊。此時他已經被白移到了鋪好的防菌布上,衣服也被白小心的解開了。
在兩人的默契下,時間沒有一絲一毫地浪費。
這次手術的操刀手當然不是剛剛接觸醫療忍術的白,而是擁有上百次實驗基礎的八神岐。
半年的田之國游歷時間里,八神岐無數次地經歷了重傷的人在自己面前痛苦哀號,而自己卻只能給他一個痛快的無力感。
回到音忍村之後,在大蛇丸無數實驗品的無私奉獻下,有意學習醫療忍術的八神岐的醫療水平進步很快,到了現在他的治療水平大概可以和木葉醫院的一般醫生相媲美。
解剖和醫療,本來就相差不遠。
「他眼球被摘去,白請用查克拉為他的眼部治療。」正拿著手術刀割開止水的胸腔的八神岐道。
「明白」雙手冒著翠綠色的光芒,白跪坐在地上給止水的眼部止水。
「果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內出血了麼。」切開胸腔,看著里面正漫出鮮血的八神想。
一個不好獲得的活著的止水又要變成死去的尸體了。深呼吸一口,八神岐使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先要抽出溢出的鮮血,通過過濾器回輸。在沒有血液補充的情況下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一小時過去,八神岐終于完成了這次手術,他癱坐在一旁,而白正在用掌仙術愈合止水此時已經被縫合的傷口。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八神岐披上了月兌下的和服,他要去大蛇丸的實驗室一趟,偷一兩瓶葡萄糖,與一些麻醉劑與止痛劑。
「白,看好他,等我回來。還有他的存在不能讓父親大人與君麻呂知道。明白麼。」
白震驚地看著此時面無表情地八神岐,直到現在,他才突然意識到此時正躺在床上的男人有多重要。
「我明白了。」白鄭重地說道。
八神岐打開門,一股風涌進了房間,把八神岐的長發吹得繚亂地飛舞起來。
他仰頭望著天邊的圓月,一片巨大的雲彩正在天空中飄動著,在風的行使下變化舒散。
八神岐邁開了自己的步子,白衣與長發在大風中齊飛,一絲邪笑悄然掛上了他的嘴角。
大風已起,樹又怎麼可能靜的下來呢。
一直被排斥在木葉邊緣的宇智波,終將在這股烈風中被木葉剪去。
如木腐朽,如葉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