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刻意的輕聲咳嗽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綱手和自來也同時轉頭向門外看去,朦朧的月光下,一個一身白色和服的長發青年,拉著一個銀發小女孩的手靜靜地站在那。
「大蛇丸?不,你不是他。你應該是老頭子提過的大蛇丸的「兒子」八神歧吧。」震驚的神色從自來也的面上一閃而逝。那緊繃的身子也馬上放松了下來。自來也一手支著桌,支撐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斜躺的姿勢就這麼戲謔地觀望起八神歧來。
「真是令人討厭的家伙。」八神歧皺了皺眉,在心里想到。
「靜音姐姐,白星給你們帶了很好看的禮物呢。」白星松開了握著八神歧的手,邁著小腿跑向靜音,一下子就撲到了她的懷里。
靜音模著白星的頭,盡管微笑著眼楮卻擔憂地望著八神歧三人。
「閣下就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吧。能在這里踫到你這讓我覺得十分幸運。」
「幸運?小子,我可是會抓住你,嚴刑逼供問出大蛇丸現在的位置。」酒桌上自來也笑著說。八神歧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綱手。
「不請我喝一杯麼。」
「哼!」綱手卻對八神歧沒什麼好印象。她冷哼一聲站起了身子。自來也以為綱手會狠狠地打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拳,卻驚訝的看到綱手竟然從櫃台上拿出了一瓶清酒。
「喂,綱手。」自來也忍不住出聲。
自來熟地在自來也身邊坐下,八神歧神色平靜地看著這個身邊的影級強者。
八神歧的大膽讓自來也有些意外。照他想來八神歧面對他不是轉頭就跑就是戒備到抽出苦無像一個小狗盯著老虎一樣露出犬牙瑟瑟發抖才是。
「來一杯?」知曉了八神歧與綱手熟識的自來也對八神歧問。
「嗯。」八神歧答應一身。于是面前小小的酒杯就填滿了清冽的清酒。
拿起酒杯把那一小杯酒喝盡,八神歧重新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這時綱手已經拿瓶酒坐在了座位上,用凶狠的眼神盯著八神歧。
白星和靜音在角落里說著話,八神歧可以听見白星不時的輕笑。扭過頭,他看見白星正踮著腳給彎子的靜音帶上發夾,眼神認真,用手調整著發夾的位置。
拿起酒瓶,八神歧把綱手面前的酒杯滿上,同時面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不爽地切了一聲綱手還是喝下了那杯酒。
「喂,小子。在大蛇丸身邊生活很難受吧。」嗝地一聲打了個酒嗝,毫無形象的自來也問。
「一開始的確很不適應,但是習慣了後覺得還不錯。」夾了一口面前的花生,八神歧咀嚼過後說道。
「唉?你竟然說還不錯。」自來也的嘴張得大大的。
「他那個人啊,可是殺人不眨眼,又有虐童的惡趣味,安靜時又陰冷得像條蛇。」
「還喜歡做變態惡心的實驗。」嘴角向上挑起,八神歧補充道。這話明顯很對自來也的胃口,他哈哈大笑起來,用力地拍著八神歧的肩膀。
「沒錯,沒錯。我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說到大蛇丸,這次我來是來給綱手你帶一個有關大蛇丸的消息的。」支開自來也拍肩膀的手,八神歧淡淡道。
笑聲戛然而止,自來也尷尬地放下了拍著八神歧肩膀的手。
「他的手臂很有力。」借由拍肩這個簡單的動作獲得了八神歧的部分信息的自來也心里想到。
喝下一杯清酒,八神歧的臉頰也起了一絲紅暈,他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近期大蛇丸將對木葉有所動作。」
「什麼!」
「什麼!」
自來也和綱手的面色同時凝重起來。
「他還是要對木葉下手了」自來也低聲道。大蛇丸陰冷的微笑一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如此清晰。
‘大蛇丸啊,你究竟要干什麼呢’
「大蛇丸將計劃稱之為「木葉崩潰計劃」,時間大概在今年的秋季。所以,你們的確是時候回去了。」
「詳細的計劃內容呢?」拳頭抵著桌面,綱手大聲地逼問著。
這時靜音已經領著白星走開了,酒館里只有自來也,綱手和八神歧三人。
「我不知道。確切地說這個計劃正在謀劃當中,誰也不知道。或者說大蛇丸不準備告訴我。還有————對我客氣點,我可是掌握著重要情報的人。」挑了挑眉毛,八神歧說。
「你可是我的醫生,怎麼能凶病人呢?」
這樣的場景如此相似,回憶起不好的記憶的綱手眼里的怒氣一閃而逝,然後卻漸漸放松了下來。
「你為什麼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皺著眉頭,自來也問。
「為了和平」八神歧面容嚴肅地道。
不一會兒,他嗤笑出聲︰「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啊。我可是和平愛好者。」
「好吧,好吧。我想借你們的手殺死大蛇丸。這個人存在在世上會讓我很不方便。這樣的理由你們滿意了嗎。」
一瞬間,綱手和自來也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陰冷。
沒有仇恨,沒有憤怒,面前這個年輕的少年竟然可以如此平淡地說出殺死自己的「父親」這樣的話。如果自來也沒記錯的話,面前的少年應該是大蛇丸由嬰兒開始養大的啊。
‘大蛇丸啊,你到底飼養出了怎樣的怪物啊!’
「綱手,自來也,三代火影。憑著你們大概可以殺死他才對。」八神歧的習慣性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殺不殺他,決定權在我們。」在八神歧面前,綱手沉聲道。
「嘖嘖~,這種心態可不行。沒有殺死大蛇丸的意念的話,是很有可能反死在大蛇丸手下的。」
八神歧凝視著綱手說。
呼!凌厲的拳頭嫌棄氣爆,綱手毫無征兆地打出了拳頭。
綱手巨大的力量往往會給人她的速度不是很快的錯覺。可實際上,綱手的出拳速度大概是三忍中最快的。
醫療忍者不能在隊友之前倒下,這一點在陰封印被創造之前,一直由綱手的速度作為前提所說。
受綱手影響,醫療忍者的移動速度都十分得不錯。
八神歧睜大的雙眼,但是不知什麼時候,露出奸笑的自來也默契地按住了八神歧的雙手。這樣下去的話,被綱手一拳打到破相在所難免。
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響中八神歧被打得倒飛出去。
「什麼?!」
猶如倒飛的飛鳥,八神歧張開了背後的查克拉翅膀,速度漸緩懸浮在月光之下。
微低著頭,八神歧微笑地看著走出酒屋的兩人。
「孔雀妙法?看來就是你偷取了星忍村的星啊。現在你的地下賞金可整整七千萬。」自來也看著天空中的八神歧笑道。
「七千萬!看來我的麻煩大了。喂兩位,請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八神歧戲謔地說。
「自來也把我送上去!」扭了扭拳頭,綱手帶上了一個閃光的拳刃。
「咦?你竟然打造了武器,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看見拳刃上的利芒,自來也打了個寒蟬。這種東西打下去一定會要人命的。
「你不知道,單純的拳擊對他是沒有效果。」
「是嘛?」
「他被大蛇丸做了軟體改造,身體如同面團一樣柔軟。惡心!」
「喂小子,做錯了什麼趕緊認個錯吧。被那樣的拳頭打中會死的哦。」抬起頭,自來也對八神歧提醒道。
「是,是。十分抱歉,綱手婆婆!」半空中,八神歧語氣真誠地道。
綱手婆!婆!
「喂,自來也!」太陽穴青筋跳動著,綱手凶悍地瞪著自來也。
「知道了。」貌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來也卻在下一秒飛快地結好了印。
「忍法?地藏針!」
白色的頭發伸長亂舞,幾縷飛射向八神歧卻被輕巧地躲過。但是,綱手卻在一瞬間踏上了飛射來的長發,揚起了拳頭一拳擊向八神歧。
完美的配合,即使是如此漫長的時間也沒有淡去你們的默契麼。
短刃緊握與手中,八神歧用刀鋒迎上了綱手的拳刃。
短刀旋轉飛向大大的月亮,在刀與拳相撞的那一刻,巨大的力量使八神歧的短刀月兌手飛出。然而八神歧也借著這個巨大的力量飛速地倒退,拉開了自己與綱手的距離。
頭發的伸長長度是有限制的,綱手站在漂浮在空中的頭發上無奈地看著在安全距離一上的位置悠哉飛舞的八神歧。
「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暴躁。」八神歧先是抱怨一句。然後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炫耀起來。
「看見有什麼不同了嗎。」不等綱手回答,八神歧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孔雀妙法在外放查克拉的時候雙手可是不能有動作,保持結印的。但實際上舍棄無用的孔雀妙法,專注于特殊查克拉的控制的話,就可以騰出雙手了。雖然這會稍稍減弱控制外放查克拉的精巧性。」
「星忍村實在是愚蠢,舍本逐末。星到了我的手中才真正發揮出了它的力量。」
懸浮在空中的八神歧的頭發飛舞著。
「白星就跟著你們玩幾天吧,幾天後我回來接她的。」揮動翅膀,八神歧離開了。
伸長的頭發漸漸縮短,綱手的腳也輕輕踏在了地面上。
「你怎麼看,自來也?」站在自來也的身邊,綱手輕聲問。
「一個和大蛇丸一樣可怕的小子。」仰望和月色下漸漸飛遠的身影,自來也說。
他轉過頭︰「怎麼樣,回去吧。不管情況是否真的向他說得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木葉將會有大麻煩。」
「嗯,回去。我啊!的確有些想家了。」轉過身綱手走進酒館。
「來!自來也,我們繼續喝酒,不醉不歸!」
「好!」大笑一聲,自來也道。
在此時,木葉一樂拉面館。
「伊魯卡老師,你的刀削面!」微踮著腳,鳴人把一碗刀削面端上了桌子。
「謝謝啦,鳴人!」伊魯卡笑道。
然後,在鳴人期待的表情中,伊魯卡吃了一口面,微微咀嚼然後咽下。
「很好吃~」豎起大拇指,伊魯卡夸張地說。
「嘿,嘿!」鳴人貌似不好意思地模著自己的後腦勺,嘴卻咧得大大的。
「鳴人,來幫忙洗碗。」
「知道了,菖蒲姐姐。」應了一聲,鳴人又對伊魯卡傻笑一聲,小跑著進了後廚。
「再見,菖蒲姐姐,一樂大叔。」
「再見鳴人!」
半小時後,告別了一樂和菖蒲的鳴人跟著伊魯卡在街上漫步。
「鳴人,你好像一直很開心的樣子。有時你會難過嗎。」在路上,伊魯卡忽然說道。
「難過啊。在佐助不理我,其他小孩不跟我玩的時候確實會比較難過。」鳴人笑著說
「還有呢。」伊魯卡隨便地問到。
「還有就是放學的時候,偶爾會有孩子的爸爸媽媽來接他們。那時候我覺得?????很寂寞。」
鳴人的聲音微微地低沉了下去。
「不過,現在我有一樂大叔,有菖蒲姐姐,有八神哥哥還有伊魯卡老師!」突然間高昂的聲音。
心在那一瞬間被觸動了!
「唉,伊魯卡老師為什麼停下?」
「啊,因外散步結束了。鳴人,準備好接受我的特別訓練了嗎。」一手插腰,兩腳張開,一手擺出大拇指,伊魯卡做出了凱常做的姿勢。
「嗯!」鳴人開心地點頭。
「目標訓練場,出發!」
「出發!」
「誰啊,大吼大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隔壁的屋子里傳出了狂躁的叫聲。「哈哈哈???」
「十分抱歉!」伊魯卡馬上說道
然後,他和鳴人忍不住地笑出聲。
「哈哈哈。」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這樣在月光下奔跑著。
「伊魯卡喲。我要交給你一個特殊的任務。」
「三代大人請吩咐。」
「我想請你好好照顧鳴人,成為他的親人。」
「為什麼?」
「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你的父母也是在那場災禍里喪生的。你對鳴人,大概也有那麼一絲怨恨吧。」
「三代大人!」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鳴人並不是妖狐的化身。他也是那場災禍的受害者!」
「是這樣嘛,我知道了。」
如同蝴蝶扇動翅膀,卻在大洋彼岸掀起風暴一樣。
八神歧僅僅在木葉和三代說了幾句話就改變了一切。
那個被愧疚折磨著的老人,終于開始改善鳴人的生活。
這天原本是劇情開始的一天。希望引起他人注意的鳴人,原本應該在把火影岩涂得亂七八糟後,提著油漆桶在伊魯卡的追趕下狂奔。
然後一個人吃完晚餐,寂寞地睡去。
可現在的他,卻是結束了在一樂拉面館的幫工的工作,在和伊魯卡一起在訓練場訓練。
八神歧亦不知曉,一切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