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平地上擲出彈珠,即使踫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彈珠都會滾到與目的地截然不同的方向。
八神歧不會想到,在藥師兜失去消息之後,謹慎的大蛇丸去見了深埋于木葉地底的根——團藏。
團藏站在一處高台上,那高台是一塊巨大的大理石,大約10立方大小呈標準的正方形,上面銘刻著符文,高台的四角則點著蠟燭。
大蛇丸在高台前一步停下,直視站立在高台上脊背挺直的老人。
「你不該來這的,大蛇丸。身為木葉S級叛忍,秘密潛入木葉,破壞中忍考試,暗殺木葉忍者,你就不怕老夫把你抓起來嗎?」。
「不,你不會。」
「哦?」
「因為你需要我!」
大蛇丸面色平淡,毫不把周圍的根的成員放在眼中。他嘴角掛著的嘲諷笑容更是讓根的成員們怒火中燒。
「我將執行一個計劃,那個計劃或許是讓你坐上火影之位的唯一機會。」
高台上團藏露出的獨眼在听到這句話後閉上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什麼計劃?」
「木葉崩潰計劃。如名字的意思一樣,這個計劃的目的是讓木葉崩潰,最大的目標是暗殺三代火影。」
「一旦三代死去,火影之位對你來說就不是遙不可及的事了。」
團藏知道大蛇丸說得沒錯,他和三代的矛盾是根本的政治傾向矛盾,只要三代存活一天,他就會盡力阻止與自己的理念背道而馳的團藏當上火影。
「我本不打算讓你知曉,但現在我的一個得力手下出現了問題。」大蛇丸說著,露出了微笑︰「他你也認識,藥師兜。」
「哦?那個藥師兜。他出了什麼事了?」團藏好奇地問道。對于兜他印象深刻。
「失去他的消息五天了」說完後,大蛇丸直視著團藏的眼楮。
「我們根並沒有處理他。而且我在暗部的間諜也沒有發出兜被暗部暗殺或者逮捕的消息。」
「不過……」
「不過什麼?」
「你應該也從兜那里接到消息了才是。中忍考試之前,自來也和綱手已經秘密回到了忍村。」
「你是說有可能是他們干的?」
「大概吧,畢竟能使兜悄無聲息地消失的人並不多。」
像是站累了,團藏慢步走下高台。「你的計劃開始後,我保證根的忍者不會行動。」
「這就足夠了。」大蛇丸輕笑「不過我這次來其實是來借一點東西的。」
「什麼東西?」
「寫輪眼。」
木葉,一處幽靜的湖邊小庭。蜻蜓在湖面上輕輕一點,旋轉了一圈後掠過綱手的眼簾。綱手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無神地手指旋轉的手中的酒杯顯得十分沒有精神。
噠, 噠……
听到熟悉的木屐聲綱手轉過頭。
「自來也,老頭子怎麼說的。」
自來也走到石制的矮凳上坐下,喝了一杯酒後才回綱手的話。
「老頭子同意了那小子的計劃。態度十分堅決呢。」
「呵,他還和以前一樣,一旦觸犯到了忍村就……」
「你呢,到時候下得了手嗎?」。
「我會拼盡全力的,畢竟他是大蛇丸啊。留手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死了也說不定。」
「是啊……」
綱手的聲音很小,她轉頭看向平靜的水面。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明明只有我們是可以避免大蛇丸走上那條路的人。那時候,為什麼不多在意一點他呢?」
「嘿,誰知道呢。命運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可琢磨的。」
………………
月圓之夜,沙忍的居所。
馬基是我愛羅三人的帶隊上忍,木葉崩潰計劃沙隱方的主要負責人。此時他正一臉不滿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我還以為接頭的會是兜。卻沒想到大蛇丸會派來你這樣的小鬼。」
「不要隨便以外表來判斷他人。據我所知,貴村的沙暴我愛羅還是與我一樣的年紀吧。」
「你這種家伙怎麼能跟我愛羅相提並論。」露出不屑的笑容馬基說。
山中光司不理會自己面前不好相處的馬基,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大蛇丸大人已經確定了行動的日期,讓我轉達給你們。」
在某處躲藏的月光疾風凝神听著。
「果然是小鬼,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偷听的老鼠嗎。」
月光疾風心里一驚,他快速地離開原本躲藏的地方。
三枚苦無射來,被他一個輕巧的後翻躲過,半跪在地,短刀出鞘月光疾風面色凝重地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上忍。
三日月之舞!
明亮的月光下,月光疾風一分為三,同時朝馬基劈砍而去。
馬基知道自己躲閃不開這種精巧的木葉刀術,但是他也無需躲。
噠!鋒利的短刀劈砍在馬基的肩膀卻只砍進一點,像是劈砍在了堅硬的石頭。馬基冷笑著握住了自己肩頭的短刀,享受面前忍者驚訝的表情。
「這麼年輕就掌握了這種精巧的刀術。木葉果然臥虎藏龍。」
「不過木葉會在不久後崩潰,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我們沙隱村!」
鋒利的風刃,切斷了月光疾風的脖頸,鮮血如黑色的幕布遮蓋了月色。
「嘖嘖,真不專業啊。」陰暗中,山中光司嘲諷道。
「這麼多的鮮血會給善後工作帶來麻煩的。」
馬基冷哼一聲,不做回應。
「對了,木葉可是有專門圈養忍犬的犬冢一族,他們對血腥味十分敏感。」
「所以你最好盡快解決那些鮮血。」
山中光司最後看了一眼死去的月光疾風,鮮血不住地從他的脖頸潺潺流出。
正如他從一本書上看到的一樣。
月光下的鮮血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