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堂內
「半個時辰快到,他還是沒有醒來,看來他也就這樣了」星魂語氣平淡,認為沒有必要在看下去,「既然號稱是蝕人心魂的法陣,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引出人心中最渴望以及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事情,再慢慢的將它抹去,使受困之人像一具空殼一般永遠長眠在夢中,這些倒下的數百具尸體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惜啊都到最後了,唉」雲中君長嘆一聲,不知道他是為夕雨奇感到可惜,還是為那兩株花草。
眾人心里清楚,這法陣時間越長,夢中人就越難已醒來,所以從古至今沒有多少人能活著出來,能有幸活著出來的都無一不是長老之上的人物,這一次對夕雨奇的挑戰確實是太大了。
「已近半個時辰,東皇閣下」月神欲言又止,這一次的禁地之變,已讓東皇臉色大變,深怕在一次惹怒到他。
<東皇太一︰「」
某間房屋內
叮鈴~叮鈴~,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隨著微風拂過,在窗邊響了起來,窗戶之下的木桌上放著一把碧綠的玉簫以及一些精美的玉器,除此之外還有一面梳妝用的銅鏡和一些胭脂水粉,望去,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臥床上,只見一位容貌傾城的少女,拿著一塊擰干的濕毛巾,給一位睡躺在床上的少年,在他額頭和臉頰上細心地擦拭著。
「嗯」少年輕輕低吟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雙目先是呆逸了下,之後微微變紅直到淚水流下,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位白發貌美的少女,俏皮的臉蛋上多了一分擔憂,潔白如玉的芊芊細手,輕輕地撫模著少年的臉蛋。
「懶豬,你終于醒啦~」少女故作沒好氣的說道,但那一張心疼的臉早已出賣了她。少年迅速起身,激動地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眼眶中的淚水更是肆無忌憚的流下。
「雪兒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眼淚滑下,少年抱的更緊了,不敢相信的問道,醒來的這少年正是夕雨奇,此刻他處在一間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某位少女房間。
「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個死豬!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啊」少女鼓著臉責怪道。
「等等!!你說我睡了很長時間?」夕雨奇感覺不對,問道。
「是啊!整整睡了兩年!!」少女回答
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事情,遇到的每一位人,都是無比的清晰,仿佛就像真的一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在這兩年里所做的夢?怎麼會這樣!!希、小靈、小衣以及陰陽家這都是自己做的夢嗎?怎麼會如此真實
「嗚!!小靈?小衣?他們是誰?」夕雨奇想著想著,突然間腦袋中的記憶開始模糊起來,漸漸地所有的記憶都化為了和白發女孩在一起的時光。
「還記得那天,你從懸崖上抱著我摔下來的時候嗎?那天掉下來時你用身子拼命護著我,讓我墜地時能夠落在你身上,幸運的是我們都活了下來,可是因為我才讓你昏睡了這麼久」少女一邊說,一邊自責道。
耳邊那溫柔的聲音,讓夕雨奇想起些許,也讓夕雨奇確信了幾分,可是心中總隱隱感覺缺少了些什麼,竟越想越模糊,難道這些都是夢嗎?
羅生堂禁地內,眾人紛紛看著那香爐上正一點一點燃盡的香,六人的臉逐漸一個比一個難看起來,如今的狀況已經很明顯,夕雨奇是醒不來了,這是普通人也能夠一眼看出來的,等到完全燃盡之時,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終于,東皇太一最後下了決定,空靈的聲音開口道︰「各位準備施展九宮逆轉法陣」
一道命令的聲音在五人心中響起,听過這道命令後,除了月神,其余四人一臉的疑惑。
「東皇閣下,這九宮逆轉法陣是對有意識的人才能施展,像夕雨奇這樣毫無意識沉睡于夢中的人根本就起不到絲毫用處吧」雲中君問出了數人心中困惑的問題。
「我沒說要用這法陣救他回來」東皇緩緩說道心中有著一番憂慮,語氣也很明顯,他真的不想用這法陣,一來,要消耗眾人大量真氣,二來用了後,他暫時沒辦法繼續查探究竟是誰在從中搗亂,第三就是即使一切都能順利,可自己也無法肯定,到了第七層他能不能回的來,但也不希望夕雨奇就這麼死去,許久的考慮下,他終究選擇了這個後果重重的辦法。
「各位按照自己對應的五行方位站開!」東皇太一威嚴道,其余五人也一一听著東皇的指示,向著自己所屬的五行方位走去,隔著面罩望著才剛上任不久的少司命,以及那女孩的孤獨背影,東皇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東皇緩緩的沉聲開口道︰「少司命你,不用站了你站到陣中去吧」
听言,正失神走著的少司命,身子先是微微一振,後停下了腳步,隱去些許悲傷之色後,轉身義無反顧地向陣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