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還跟她費什麼口舌!」許昌永突得從位置上站起來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老爺不可……」許秦氏一看苗頭不對,便慌神阻止。
許暮紫跟許易聞言也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許老爹,臉色皆變。
「奴才在!」
「奴婢在!」
進來的兩個下人同聲道。
「取家法……」
許老爹的話一石擊起千層浪。
站的好好的悅橙咚的跪了下去「老爺饒了小姐吧!」
許暮紫的筷子啪掉到了桌上。
許易的嘴張的能放下自己的拳頭。
許秦氏呼天搶地的直發難︰「老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家奴也愣了神一動不動的杵在那!
「我說][].[].[]的話你沒听見嗎?」。許老爹的聲音又冷又硬,讓人不寒而栗。
「奴才該死,這就去!」家奴說著急急退了出去。生怕慢了半步引火燒身。
我知道要面臨一頓胖揍,心下一片悲涼。好吧,老頑固。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個爹了!本想著好賴父女一場,父母生養感恩之心不可沒有。現在既然這樣我也顧不了許多了。
「小姐……」沒一會那家奴捧著根粗壯的藤條進來,彎著腰雙手高過頭頂奉之我面前。
「呵呵…」難道還要我跪著求你打我嗎?
我的一聲輕笑徹底激怒了老頑固,他一下子沖了過來,拿起藤條就往我身上抽。「目無尊長,隨性枉為,視婚姻如兒戲……」
「老爺……」許秦氏找就護在了我面前,邊喊著邊幫我遮擋。
我觸不及防連挨了三下,痛的我眼淚直往下掉。情緒一下子爆發︰「夠了……有你這樣當爹的嗎?你就是拿這藤條來疼愛女兒嗎?你這樣的疼愛恕女兒承認不起!……我是一個人!不是小貓小狗!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有自己的想法!!我有自己的喜惡!你不能把你們的想法強加給我!……我是你們的女兒沒錯,可我也是個獨立的人,我有自由的權力!我也有選擇的權力!你不要再逼我了!你這麼做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身為子女我也不想惹你不高興,你讓我跪我就去跪,跪完了你還不滿意。我能為你著想,顧全爹你的面子,可爹你有替女兒想過嗎?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讓爹爹如此這般大動干戈……」
許老爹被我一連串的抗議震住,向後連退幾步臉色鐵青,許暮紫和家奴一把扶住了他,隨即手中的藤條落了地。
「瘋了……這丫頭瘋了嗎?她這是中邪了?!中邪……」許昌永一臉駭然,錯愕。
「她失憶了呀!老爺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她還能在這個家里待幾天呀!你這麼興師動眾的也不怕傷了孩子的心!」許秦氏除了驚駭更多的是心疼不忍。
「婦人之見,她這樣嫁出去能有好日子過嗎?我罰她還不是為她好!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哪點還像個大家閨秀!慈母多敗兒,你就護著吧!看你能護到婆家去!」
「老爺你先消消氣,我看再找個大夫瞧瞧吧!今天這一天性子完全不像從前!許是真病糊涂了。你就別在深究了。」
「好了好了,明早讓曹參去請就是了!」說著長嘆一聲便轉身離去。
我一下子也沒了胃口轉身回房,之後許秦氏差人把飯菜送到我房里,還有一瓶藥油。我只覺得身心俱疲,胡亂吃了兩口,就睡下了!悅橙要幫我擦藥我也沒讓,只覺得手臂和後背火辣辣的,再讓她抹點刺激的還不疼死我。
一連兩日我都沒出房間,獨自生著悶氣,想著煩心事。對于回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即想不起自己名字也記不全催眠的內容。也沒少問這個身體之前的事,可所有人都只說我找了門好親事,什麼都好。別的再無其它。
又一天下午,悅橙告訴我司空來了,我神情慵懶沒搭理她。一會悅白又來說,司空是來辭行的想見我。我沒好氣道,不見!
悅紅到底還是走了,悅白是許秦氏的丫鬟,現在調給我使喚。
心里煩悶著,要是能離開這牢籠或許還能想起些什麼!這里都沒一個可信賴的人。對了,司空譯則多少知道點我過去的事!雖然不確定對回去有沒有幫助,不過對留下還是有必要知道的。
園子里春意盎然,一片生氣勃勃,綠葉紅花,蝶舞燕飛。世界是如此美好,時光流逝的飛快,眨眼已經到五號了。我不能這麼下去,我一定要想辦法趕回去,不然夏原就娶別人了!我就哭瞎了他也不知道呀!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司空眉稍輕挑,撇了我一眼。「每次我來都躲著,矜持點是沒錯,可要演過了未免就顯得太假了。」
司空突然把臉湊近我,饒有興致揚起唇角︰「別告訴我你真的不待見我。」
司空的臉近在咫尺,雙眼微眯。以一種迷死人不償命的輕薄之態,緩緩逼近,曖昧的意味不言而愈。
「我可不信……」在近到不能在近時,司空輕蔑說道,悠然退卻拉開距離。
司空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天邊的浮雲,虛幻飄渺,太過遙遠,又如玉皇大帝親臨,恩威並重。試問誰能生出異心。我尷尬的笑笑無言以對。
「我明天要走了。」司空說著坐到了石桌旁的凳子上。
「去哪?」我腦子在轉,想想我對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爹司空元梁是當朝三品戶部尚書,掌管著全國財政賦稅,一大肥差重中之重。司空是獨子,我們家實屬高攀。「我也去!」
「咳……」司空被我的話嗆到,「你,你說什麼?」
「我想跟著你,好不好!」
「真的!」司空走上前來,一把握住我的雙臂,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懷疑。
「嘶……」一陣疼痛感從手臂傳來,我輕呼。不由得看了眼左臂。
「怎麼了?」司空手一松,立即拉我的袖口。
「你,抓痛我了!」我故意搪塞,一手按住他手上,不想讓他發現,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讓我看看……」司空冷冷的命令道,目光從我臉上移到按著他的那只手,好像再不拿開,他的目光能把我的手洞穿一般。
我一看自己按在了他的手上,頓覺燒灼一般,慌忙收手。
「是誰?」司空看著長長的紫痕,聲音陡然陰冷,眼神閃過一絲嗜血的紅茫。低吼︰「我滅了他!」
我一陣寒顫,好可怕!
「告訴我……」司空冷狠的盯著我,有種欲除之而後快的急切。
「是我爹……」我忍住笑意,指著東南書房的方向道。「他現在應該在書房!」
「我……」司空氣急而笑,有些窘迫。轉而又溫怒道︰「你不會求饒呀,真是笨得夠可以的!……什麼事這麼嚴重?這是動家法了?」
「你說什麼事,還能是什麼事?」
「哦…」司空了然,幸災樂禍的笑道︰「自食其果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乖。」
「哼∼」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沒上藥,都紅腫了!」
司空鄒眉,不滿的埋怨︰「下這麼重的手!」
「哪有那麼嚴重,不就是淤青嗎?」。我看了下是有點發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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