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要準備什麼?跟我說就好了!」司空拉我上車,我總有忘帶了某樣東西的感覺。
「我們到底去哪?」我莫名的不安道。
「哎,我還能害你不成,看你不放心的。」司空嘆氣道。「還能去哪最安全的地方當然就是司空府了,我帶你回家。」司空說著一陣高興。
「那怎麼行,我怎麼能去你家!」
我有些激動道。
「那以後就是你家,有什麼不行?」司空反問道。
「你還是送我回許家莊吧!我想家了!」
「你怎麼不懂,現在安全最重要,我可不允許你有什麼閃失。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你知不知道?」司空竟有些溫怒。
一踫上司空就注定被動,我也懶得跟他再掙。只是他擅離職守的事我不得不說︰「要走也是我一個人走,你還是去杭州][].[].[]要緊!不然庫銀壓送到了怎麼交接給當地官員?」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都安排好了!」
「你這可是欺君的大罪,是要殺頭的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可你更重要……」司空直視著我。
我還能說什麼!無話可說。馬車一路顛簸又將要去往一個一無所知的地方。這場命運為何如此難以更改,難以逃月兌。莫離你說的去處在何方,我被這命運驅趕多想有個人能解救我。
四天後的下午我們一直在客棧停留,直到太陽西垂才動身進城。越接近京城司空的行事越為小心,幾乎進了不露面。待我們剛進了城,城門就關閉了,像是計算好了一般。
司空一改往日高調的行事,把人員分成三批而行,以便引起關注。金久坐進我們的馬車內,車夫駕著車直奔司空府。剩下的丫鬟和二十人的保鏢分兩次在子時後才可出發,先行停留在城郊無人處。
長安的夜一派繁榮,車水馬龍燈火通明。還有夜市,自然少不了三三兩兩閑逛的人。我自然是掀著車窗飽飽眼福,沒想到司空連看都不讓我看。我一看他那謹慎的樣子不由好笑。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到皇上眼皮子底下了你總不能每天蒙著個頭不出門吧!」我取笑道。
司空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罵我沒良心。「我把你安排好就走。」司空說。我想想也是早回早安全,夜長夢多出點岔子就是腦袋搬家。
馬車從司空府的後門直開了進去。一下了車金久就提醒一干下人不許聲張,少爺回來之事不可泄露半點風聲,否則後果自負。
司空拉著我一路在左拐右拐的不知要走到哪去。雖然所到之處都有光亮,可畢竟燈籠的光線太朦朧,我只覺得司空府很大,樓閣很多,具體的也看不太清楚。
「少,少爺!」一個丫鬟意外道。
「我爹呢?」
「老爺在大夫人房里。」
「跟我爹說我回來了!在這等他。」司空說著就推門進去。
「你們有事談,我要不要回避?」我站在門口不打算往里進。
「既然來了,哪有不見見的道理。」
「可我…」我雙手打開揮舞了一下。「這個樣子,不太好吧!」
「好不好都是我的女人,我覺著好就行了!」司空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爹會不會罵你呀?」我突然想到司空現在的處境,感覺自己也不是個光彩的角色。
司空沒說話看著門外,這事其實說起來真算個天大的事,難怪他會不安。這要換了許老爹不吃人才怪。
過了一會,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到近走來。沒一會一個肥頭大耳面相油滑的人出現在門口,衣服還沒整齊正,領口微敞著。
「譯則,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司空元粱邊走進來邊說,神情疑惑。
「沒出什麼事!」司空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
「你不知道擅離職守是死罪?還敢往皇上眼皮子底下跑,你知道多少雙眼楮盯著你爹我。那幫人正愁沒本事扳倒我,你倒好……」司空元粱氣不打一處來,撇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他又是誰啊?」
「許暮邪見過尚書大人。」我行禮道。
「爹,他是許家莊的大小姐…」司空說著順帶摟了一把,生怕他爹想不起來。
「咳…咳…許小姐呀!」司空元梁的臉上比剛才明顯友善了些。「可是你,你們……」
「紫夏…」司空沖門外叫道。
「奴婢在。」門外進來的丫鬟道。
「帶小姐去休息,好生伺候著!」
「是…」丫鬟轉身對我道︰「小姐請跟我來!」
我對司空元梁欠了欠身便跟著小丫鬟出去了。之後他們的對話不用听我也知道。
司空元梁少不了訓斥司空譯則一頓,為個女子行為如此沒有分寸不分輕重緩急,太過任性妄為,簡直就是胡鬧。司空也是理直氣壯的解釋,說之前的劫銀一事還另有內容,自然講到我也是對方的目標之一。所以他才會不惜一切的送我到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司空元梁自然是不能接受他的觀點,可事情已經這樣,只能照事情辦。
先讓城郊的兩隊人馬到客棧里住下,然後再跟司空譯則一起去和行軍隊伍會合。另外五百里加急送信給杭州知府,讓他一定把這事給兜住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他的。對于我,司空元梁肯定也是一句不會少說,第一不可當作正室,畢竟權力地位上無可用之處,這個正室的位置當然有更好的人選。
第二女人如衣服不要花過多的心思和精力,當然在有一點上司空元梁還是滿意的,就是我畢竟是個女的,這總算是讓他安心了不少。此話自然是有緣由的,我很快從他的妹妹那里听原因。司空譯則當時也不表態,心里想的卻是等人取回來了,自己這點主還是做得了的。司空元梁只當司空譯則是默認了。
我從司空元梁的房間出來,跟著丫鬟後面一直走,走著走著對面走來一個人。是個漂亮的女人,這麼晚了卻打扮的異常艷麗,甚至媚態露骨,看得我竟有些不舒服。
「大夫人。」丫鬟恭敬道。
我心下一驚大夫人這麼年輕!不過二十五六,這怎麼可能,司空元梁都快五十的樣子。但隨即我就想通了,把小的扶正而以。說明這個女人很有本事,這點從她那雙桃花眼里就可以看出,當然她的眼楮可不只有媚態,更多的是精明。
「這位公子是…」大夫人打量著我,她看的很細致。不等我回答她就知道我是個女的,可是卻不說破。
「許暮邪見過大夫人!」我行的是女子禮,她自然會心一笑。
「許小姐是少爺的客人,少爺命我伺候著。」
大夫人臉上一閃而過一絲似有若無的驚訝,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少爺的客人自然是要盡心伺候著。」大夫人說著對我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也禮貌的笑笑告退離開。
我回了房間不久,司空就推門進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受氣了?」見他生氣,我倒是有些開心,真是奇怪了,再怎麼我也不是那種會落進下石的人。也許是最近沒少受司空的氣,這下平衡了而以。「我就說不用你送嗎,你又不听!」
「沒有的事,我爹哪舍得真說我,還不是都幫我擺平了!」
難道連皇帝都給擺平了,我突然冒出來的傻想法,司空元梁的本事真不是蓋的,當然不是去搞定皇帝。「那你干嘛還不高興?」
「這個家哪像個家,一屋子的女人。」司空不悅道。
大夫人的臉突然從我腦子里冒出來,不禁讓我聯想到司空很煩的人不會是她吧?她那個時間去那個方向難道是為了見司空,而且還精心打扮過。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立即就否定了這過于罪惡的念頭。大夫人是奔司空元梁的,畢竟司空譯則回來打擾了她們,大夫人怕他一去不回,所以過去也是正常的。
「我也是女人。」你為什麼就不煩我呢?
「你跟她們才不一樣。」司空看著我總算露出點笑意。「對這里還滿意嗎?」。
「挺好的!」房間布置的富麗堂皇,就是不溫馨而以。
「連日的趕路,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有什麼需要差人跟我說。」
「嗯,你也早點歇息!」怎麼感覺有互道晚安不曖昧。
司空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一般,對我道︰「對了,我明天天不亮就會走,就不跟你告別了。」
「這麼急!」怎麼說著說著氣氛就變了。
「嗯,我很快就會回來。」司空握住我的雙臂。「等我…」說著在我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反正不是討厭。感情這種事是最難控制的,不是你不想不願意它就不會發生,反而是你越壓制它越是會蓄積而發。我這是怎麼了,想夏原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卻剩下不到十天。回去的方法一籌莫展,我要清醒點,告訴自己在干什麼,什麼是我要做的!不能再隨波逐流,心無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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