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丫鬟躍候門 第五十章   見到莫離

作者 ︰ 流留六琉

我下定的決心,瞬間支離破碎,輕輕一擊便可潰散一地!我錯愕,懷疑,驚駭,就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呆立木然的看著應風的雙眼。

應風似乎想透過面紗將我看清,眼神有種深深的穿透力,專注,深沉,閃耀著情動的光芒,終于在那一瞬間應風,夏原合二為一,我的心狂跳不止,似乎要掙月兌血肉的阻隔破胸而出。

「這,不,可,能……」我一字一頓道!向後退卻一步,卻已經退無可退的貼到了牆壁。

幽深的小巷,空無一人,正午的艷陽,越發灼熱,應風被點燃的眼神,如豹子狩獵的目光,盯著潰不成軍的我,伺機而動。我守著最後一絲防線,等待著山崩地裂的降臨。

「對不起……我之前傷害了你,曲解你,誤會你,甚至是報復你,讓你難過!」應風歉疚,憐惜,自責道︰「我不該為大哥的事遷怒于你,W@大哥他雖然罪不至死,可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為嫂子和我做了這麼多事,一直在彌補你的虧欠,其實你沒有錯,更不需要自責了!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感激你能幫嫂子一把,她喜歡你,信任你!把你當成了一家人……」

「為什麼……喜歡我……」我心中疑惑,我在等待期盼什麼?之前的決定呢?

「你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子,聰慧,善良,勇敢,果斷,敢想敢做,不受世俗的牽絆和困擾!也不在意別人的成見,總是保持著你獨有的氣質!」應風說著緩慢而遲疑的掀起我的面紗,看著我的眼楮,他的眼神流光溢彩,燦若星河,讓我心生向往,迷醉其中。

「我真的很喜歡你……」應風的話如微風輕吹,柔柔軟軟的,輕的好像囈語!

我心里卻是山以崩地也裂,只因一句縹緲的喜歡你!有多少深思熟慮,有多少堅持固守,有多少心酸落寞,有多少苦痛掙扎,通通化作一縷青煙搖搖直上,轉瞬即逝!我知道我無法抗拒,我說過我無法拒絕,可為什麼還要來驗證一次失敗!心悅誠服的拜倒。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拋下一切,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回去,你還回得去嗎?你已經被取代,他們恩恩愛愛,你如何面對他們已經輕車熟路的耳鬢廝磨,心無介懷!

終究是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缺點︰愛情完美主義者,容不下一絲芥蒂!我知道我做不到,回去的痛苦是我無法承受的。留下嗎,跟應風相守白頭?

「都是我不好……」應風輕輕將我拉入懷中,我丟盔棄甲,輕輕合上眼眸!「昨天把你帶到江邊……害得你受驚嚇。你知不知道?你也把我嚇得不輕,轉身就跑,一下子跑出去那麼遠,說不見就不見,不知道我會擔心著急嗎!」

應風的雙臂漸漸加深了力道,卻不失溫柔,依然喃喃不休道︰「本來你說觀景听浪,我以為你會喜歡,可忘了你落過水險些喪命,肯定對水心生畏懼。都是我疏忽,你才會那麼害怕那麼無助,失控一般的逃離……」

「是我不好……你怪吧,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可以走……不要走……好不好!」應風聲音低沉,滿滿的都是自責。

「給我點時間……」我心中無來由的忽起一絲掙扎,轉瞬即過。我居然奇跡般地沒答應。那氣若游絲的掙扎是因為莫離,我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他!這是為什麼?

「嗯!」應風輕點頭,拉著我回鋪子,可是到門口時,他突然松開了手,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進去了。我有心頭掠過一絲難受,也許他還不好意思牽著我的手站在江憐面前,這倒是無可厚非,畢竟太快了!

我看著天空的蝴蝶風箏,在空中越飛越高,越來越小,手中的線已經放到了底,我想著該收些線回來,不然遇急風會斷線的,落到水里就泡壞了。

自從那血花盛開的夢境之後,我每日傍晚都會來江邊,我對江水的懼怕絲毫未減,卻又想接近那日生死同牽一線的那處淺灘,這是一種復雜的情緒,不斷折磨著我,一開始我站的很遠,在听見空曠的風聲時就止步,遠到根本看不見水面。如果這一世我選擇孤獨,那伴隨我的必定是堅強,即使我不打算去雪珍國,可是靈算子的預言,讓我不得不時刻準備著,我需要讓自己更強大,才能面對前路的崎嶇不平,我必須克服心中的恐懼,才能所以我每天堅持在江邊待上一柱香的時間。

子星跟翔宇已經在木屋了,莫離不知道在不在,他們會談起我嗎?

啪!風箏斷了線,一頭從空中直線下墜,我握著失力的斷線,心中一空,目光一路追隨著下落的風箏,看著它一點點接近水面,我無能為力的向前伸著手……

就在風箏快要落水的那一剎那,一個輕盈的黑影如離弦之箭掠風箏而過,便將風箏完好的握于手中,輕點水面轉身,飛身向我而來!

莫離張著雙臂,一身黑色勁裝,襯著他英姿俊逸的臉龐,目光如炬直直的盯著我,嘴角似笑非笑,如一只翱翔的雄鷹,翩然落在我的面前。身姿一收,雙手背後,目光依然注視。

「你怎麼會來……」我欣喜若狂,心跳竟有些加快!

「來幫你撿風箏……」莫離淺笑輕語,伸手遞上那只斷線的風箏。

我心里一酸,他從來都是這樣一本正經直點要害嗎?明明平淡無奇的話,卻蘊藏著無盡深意。

「那你任務完成了!」我接過風箏,故作冷漠道。

「即如此,那我可否討個賞!」莫離低頭一笑,抬眸問詢的看我。

「你說!」我一副慷慨解囊的姿態。

「听說你現在特別忙,所以我只待一天,不為難你吧!」

「一天!」我有總欲哭的沖動︰「為什麼就一天?」

一手掀掉面紗,在他面前完全可以坦然自若。

「一天還有意見!」莫離故意裝糊涂。

「哪里是我忙,明明就是你很忙!」我喉嚨發緊,聲音變得干澀,向莫離控訴道。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想宣泄心中的不滿。

「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莫離轉向一邊,側臉對著我。「我其實不該來打擾你,免得楚應風誤會!」

「那你為什麼還來……」一滴淚水無聲滑落,我什麼時候開始在意的,他又是什麼時候住到我心里的,我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我已經傷心,已經失態,已經知道自己的心里多了什麼,所以我不需要掩飾什麼。

同時也意識到我根本不可能跟應風在一起,這麼多天了,應風也沒再問過我,我則是拖一天算一天。應風總是讓我捉模不透,我不喜歡猜測。都是夏原太過寵愛我,讓我受不了一點的冷漠,面對應風,我感覺像走在迷宮,沒有出口,結局就是永久的困惑。應風的太度忽冷忽熱,時而熱情時而冷淡,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從來不問我的事情,也不幫我做任何事情,我感受不到情感的交流。沒想到我就這樣推卻了,之前的信誓旦旦,勢要這世與他共白頭,卻也是敵不過現實的殘酷。

「只要你安好,我才心安!」莫離說著望向江面,留下後背給我!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動,一下子從背後緊緊環抱住他,他比我高出半個頭有余,我的額頭貼著他的後頸,感覺到皮膚相觸的微妙感受!

「不要背對著我……」我傷感道︰「永遠不要背對著我……」

我靠在莫離的肩頭,看著那浩瀚江水,瞬間恐懼全退,只有他奮不顧身救我的畫面,一瞬間我想了很多事,想到從認識他到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處處都飽含著他深沉的愛意。我想我要見靈算子,我想得到我前世的記憶,我要想起跟莫離的過往,不管那是不是我經歷的,都將被收錄為我的記憶。

莫離轉過身來,緊緊的回抱我,像是期待了很久的願望終于得以實現。

「暮邪,我想你!」

「我也是!」

「你不開心,對不對?」

「給我三個月,我就離開這去找你!」

「不喜歡的事就別做了!」

「跟喜不喜歡無關,這是我的責任,這件事我一定要做好!」

「我留下幫你!」

「不用,你多陪我幾天好不好?」

「嗯?……那兩天?」

我不滿意的哼哼。

「那三天!」

「真的!」我雀躍。

「真的!」莫離確認,輕輕的推開我,嗤笑道︰「你是不知道,我最怕你哭?」

「呃!」我有些意外︰「以前那個我很喜歡哭嗎?」。

莫離嗤笑︰「當殺手 使!」

「哦!」我驚呼︰「那以後也是我的殺手 了!」我心安理得的接受。

莫離一臉鄙夷︰「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騙我!」

「騙你!最不喜歡騙人,會內疚好久!」我實話實說。「第一次見你時你也這麼說,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不然殺手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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