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認錯?!在語冠的心里一直把公子視為知己,盡管與公子相識區區一月,可公子對語冠的憐惜,語冠時刻銘記在心。公子今天何以如此無情,語冠不求公子什麼,只希望公子想起我的時候來看一眼便足矣!」這幽怨又暗自神傷的語調真是我見猶憐,不要說男子听了不忍,就連我都心生動容!「語冠知道公子是有家室的人,可是語冠真的什麼都不求,只求公子的露水恩澤,再無其他。公子真的不用顧慮,語冠不會給公子添任何麻煩,求公子不要這樣對我!!語冠真的好心痛!!!」
莫離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雙擊,這是讓我冷靜的暗示。我听著這種以退為進,欲迎還拒的戲碼,真想端起杯中酒潑她一臉。可轉念一想還是把這個表現的機會留給莫離好了。
「說完了?」莫離冷漠的如同在地球之外。
「公子不要對語冠這麼殘忍,難道語冠的心公子不懂嗎?」。語冠姑娘開始低泣,又一大殺傷性武器登場。
「你繼續。」莫離如同看戲一般,不牽動一絲感情。我心里倒是有些發笑,獨角戲可不好唱啊,莫公子你好歹也稍微配合一點,哪怕戲份不多,好賴人家可哪你當男主的。
「既然公子如此絕情,語冠只求最後再為公子談上一曲,從此即使公子再來澤香樓語冠也絕不糾纏!」語冠說著就來拉莫離︰「最後一次,公子去我房里,真的是最後一次」
這也太太太猖狂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居然還動起手來。
我當即一把拉過莫離,向語冠的方向撞去。莫離還來不及反應我已經將語冠撞的哎呦一聲。
「語冠姑娘是吧?」我問。「我兄長可能是對你厭倦了,不如你今天為小爺談一曲好了,小爺對姑娘可是早有耳聞,不知是否有此榮唉」
不等我說完莫離一把將我拉至一邊,低聲道︰「你瘋了?穿幫了可就不好玩了」
「你心虛了?!」
莫離抓著我的手一震,遲疑了一下緩緩松了手,便沒再說一句話。
語冠無奈最後只好領我去她房間,開門都是客這可由不得她。她的推諉就更讓我確定這其中是有問題的,這可關乎莫離的清白。莫離無所謂,是問心無愧,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我把子星的公主腰牌拍在桌上︰「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什麼身份只怕你心知肚明,你懷的什麼鬼胎,最好一五一十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別怪我拆了這間妓院你信不信?!」
「公主饒命!!」語冠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把事情的真想全部交代了出來。
子星的腰牌就是好使,原本她給我是為了讓我見她方便,不受阻攔,沒想到卻在這派上了用處。
當我跟莫離站在王小霸面前時,王小霸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居然被發現了,你們可真是讓人好奇!許暮邪這你都能不生氣,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眼瞎了,腦子也不好使,哪個女的遇到這種事不是要死要活的,你倒好,即使是假的,我就不信你一點沒往心里去?!」
「啪!」「彭!」「嘩!」一連串聲響夾雜著姑娘們尖叫著向外跑去的聲音。沒一會功夫莫離就利落的將一干人全撂倒。
莫離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就準備走。
「這就想走了?」王小霸邊粗喘邊道︰「明天整個揚州城都會知道許暮邪逛妓院!到時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還是老規矩,莫離怎麼做你懂的!」
「哈哈哈哈」王小霸的人一陣猖狂的哄笑,異常刺耳。
「今天我徹底收拾了他怎麼樣?」莫離不溫不火的問我,好像再說,夜宵吃什麼一樣。
我笑著點點頭,莫離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只需無條件信任他,什麼都不用擔心。
又是一陣拳腳,只是這次的時間更短促,慘叫聲更大。
「唔唔唔唔你給我吃了什麼?!」王小霸慌恐的嚎叫著︰「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別緊張,你不會死的,你只需要每月去許家當鋪領一次解藥,我保證你能活到一百歲!我若是听到什麼不想听見的消息,你可別怪自己命短!」說著莫離拉著我揚長而去。
「對不起」回去的路上我弱弱道,知道今天那句︰你心虛了!傷到了他,誠心向他道歉。
莫離停下腳步,卻沒有說話。
「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我抓著莫離的衣袖,心里緊張起來。
「以後違心的話就不要說,我會當真的,所有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我今天沒有生氣,我只是傷心了而已!」莫離頓了頓︰「你的用心我都懂,你不希望我有一個污點。可是我只在乎你的看法,其他人的我都可以無視!今天你是否對我有過一絲懷疑?!」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過不相信你只是我看你那麼討姑娘歡心,心里難免不平衡,所以」
「吃醋了?」
「沒有」
「沒有?!」
「」
回去之後才想起問莫離給王小霸吃的是什麼,結果他說不知道,只是隨手取了語冠梳妝台上的一瓶東西,哪里知道是什麼。我發現莫離越來越月復黑,特別是打理許家生意的這兩年,手段越來越高明,也越來越讓人模不透。
關于小環境這條先河,開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個遍。說起去過的地方,值得總結一下︰皇宮、妓院、賭場、天牢、衙門、各種作坊,山山水水的就不一一細說了。莫離是早就想好了,不但要當從犯,還附帶慫恿包庇罪等多項罪名。等我爹發難時,他就把責任全攬了。我爹也是一點不含糊,索性一塊罰。
可這世上的事就是一物降一物,最終我爹一次也沒罰成。我爹降我,我降莫離,莫離降司遠,司遠降我爹。我爹一發難,司遠就來護我。我爹隔代親,對司遠是千依百順,連他這麼多年一直保有的原則也在遇上司遠時棄之不顧。
一個月後我照例在雪珍國,只是這次同行的人比以往都多,而且司遠第一次入地宮,那叫一個興奮。我們一行多了子星一家,還有莫蕭和阮沁郁。雪珍國從和光丹研制出來之後,就逐漸把生活範圍擴展到了地面。我沒離開前的四年一直忙的就是建新城,在我換顏離開的時候已經初具規模,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一個有特色建築的國家。
晚上我跟不言霜留白聊著雪珍國的新規劃,司遠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娘,你快跟我來,快來!」說著就一個勁的拉我。
「怎麼了?」我問。
「去了就知道。」司遠跟他爹一個毛病,不多話。
司遠拉著我一路小跑,直到進了月華殿。
「爹你說這些面人是不是娘?」司遠轉而對我笑道︰「娘,有好多個你,我數多數不過來!」
「司遠說什麼?」我問莫離,不知道他怎麼會來月華殿,還是也被司遠拖過來的。
「娘這些面人都有臉,外面的一層一扣就掉!」說著司遠興奮的塞了一個面人到我手中。
我模著面人球一樣的面部,我知道這些都是司空做的。我稍一用力,面人的表面就有所月兌落,最後顯出凹凸的臉部輪廓,那是我的臉沒錯。一瞬間我也明白了很多,或許司空曾想過親自給我換顏。
我向前伸著手,莫離知曉的走了過來,將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他同樣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們的幸福來的多麼不容易。我們虧欠了司空,卻無處可彌補。
關于莫離跟司空的約定,我在莫離難得一次的醉酒後,套了他的話。司空跟莫離的君子之約,就是在後世的輪回里,他們會排隊,絕不同一世出現。
特麼我不樂意了,這是要預定啊,憑什麼?我的大森林難道就這樣被剝奪了?!突然明白莫離為什麼會給兒子取司遠這個名字,他是壓根就沒打算給司空機會。我當時問他時,他一挑眉回問道︰「不好听?」
他道陰謀在某天早上,終于得逞。
我每天醒來都習慣去模莫離的眉頭,因為在我回他身邊的那些日子,我發現他即使睡了也會鎖眉不展。我也養成了每天醒來,為他舒展眉頭的習慣。
「這麼多年了,你這習慣可不好,得改!」我有些心疼道。
「這一輩子怕是改不掉了。」莫離輕輕嘆息將我攬緊,吻就落在我的額頭。「你以為一輩子就能撫平我的傷痛?!」
「不然你還想我怎樣?」我都把一輩子交出去了,還不知足。
「答應我一件事。」莫離說。我在他懷里蹭了蹭,算是點了頭。哪里知道人家目光長遠,都打起我下輩子的主意。
「你跟應風那一世姻緣已定,在他之前我們每一世都相守好不好?!」莫離更用力的抱緊我,好像隨時會失去我一般。「我們的傷不是一輩子就能撫平的,我需要跟你幸福很久很久才能忘了曾經愛你那些痛和傷!」
我已經答應了,所以沒有反悔的權利,不過我心甘情願!我們真的需要很長很長的幸福,才不會在夢里因為失去彼此而慌張。
桔梗花成了雪珍國的國花,隨處可見。莫離也知道其中的典故,只是花語被我改寫為︰在無望中堅守,愛會超越一切,得到永恆!
一直忘了說不言,不言是入了贅,取了皇室公主霜至純。依舊當他當大總管,與霜留白總算消除了隔閡。
我是習慣了叫霜留白,其實已經是雪留白,可又有誰會叫到他到名字?霜留白的妻妾全部都回到他身邊。盡管當時我就知道他們會瞞天過海,可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倒也不失是最好倒結果。
應風娶了江憐,其中原由我不想去說,至少在某個層面,顧全了所有人。
子星跟翔宇很少待在宮里的,天南海北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翔宇說要為子星尋一處世外桃源,莫離說到時我們可以做鄰居。
由于七絕換顏蜜的關系,我足足遲緩了十七年才開始衰老。莫離被我連哄帶騙,總算也用了一次的晴缺花的鮮蜜,連同身上的疤痕都去掉了。可盡管如此莫離看起來還是與我有十幾歲的差距。
當司遠十四歲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別人以為我是司遠到姐姐,而莫離像大叔一樣,一直在呵護著我。
也就從那年開始,我們終于可以一起慢慢變老,感受時間給身體帶來的殘酷變化,盡管微不可查,卻告訴我們要更加珍愛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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