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爆炸放火二人組
「開飯了。」隨著研究員的一句話，整個死沉的地下室開始有了些許動靜。研究員就像是一個負責小白鼠的研究生一樣，為每個小白鼠發放食物。所謂食物也就是面包和一杯鹽水，過得可以說是相當樸素。
「要是我在這里呆久了絕對會自殺，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向我旁邊的女生發問。
「想要活下去就要努力，這可是常理。還有你不會是忘了我名字了吧。」
「說得你好像有名字一樣。」
「田中櫻，你最好把這個名字記住了。」
「嗯……好老氣的名字啊……櫻花什麼的，你真的活在這個世紀嗎？」。
「……如果有力氣吵架的話還不如加快進度，要知道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
~據我腦中的建築構造圖所知，這里的管道都集中在這個樓層，如果得當的話，利用管道炸掉一棟樓也是可以的。
當然，如果沒有保護措施的話，里面的人也絕對會死。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研究所的消防報警裝置是感溫的。」我閉上眼楮制造著甲烷。
「要是這樣都逃不出去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田中櫻也在發動著自己的能力將我制作出的甲烷順著管道進行擴散。
「話說更好的是這牆里就有一個走氣的管道，倒是省了好多力氣，要是一個下水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應該是負責地下室換氣的管道，要是真按照你說的那樣，它通的應該是樓上的一些排氣口。」
「那真是太好了，就應該一口氣把這里炸個稀巴爛。」我惡狠狠地說道，「這樣就太解氣了。」
「不過我們也會被砸死吧。」田中櫻說道，「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所以我做了一些保護。」我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們的老朋友現在情況怎樣了？」
田中櫻搖了搖頭，「事實上我也只是听說一方通行的運動神經受到了損壞，現在只能躺在醫院休養。這我還是在午間活動的時候听其他研究員說的。還有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真不記得了。要是能記得我就不會用這種舍命一擊的方式了。話說你這名字真的不打算換一個嗎？」。
「換成什麼？木原嗎？」。
「我現在也不叫木原，都是怪當初那個老家伙起的鬼名字。」
「那你現在叫什麼？」
「我後來被改叫得失電子，但我也覺得這個名字不是特別好。要不然你給我起一個？」
「……等出去再說吧，到時候我就算是跟你姓也沒問題。」
我倒是吃了一驚︰「少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想當我妻子直說，沒必要掖著藏著啊。」
「前提是出去。」田中櫻瞪了我一眼，「就在剛才你的效率又下降了。」
我看了看櫻那齊肩的黑色短發，其實我不喜歡短發，我喜歡那種長發飄飄的知性大姐姐。
「你頭發長到腰部，我肯定娶你。」我半開玩笑地說了這句。
我們兩個的能力比較低，就算是用一天的時間也無法制造出多少甲烷，再考慮到散發出去的，所以只好每天都在干活。在每天的必要作業中，我們兩個的互相拌嘴已經是為數不多放松時間。
「你覺得一方通行啥時候能恢復過來。」
「我怎麼知道……明明是你把他打傷的。」
「算了算了，跟你這種絲毫沒有幽默感的家伙說話也是醉了。」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用‘家伙’這樣的詞來替代，這是不禮貌的。」
「你說話的時候別太拘謹好不好，不要像一個大家閨秀一樣。」
「不好意思，我以前就是。」
「那是以前，你現在是小白鼠。」
田中櫻用眼白白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了。
「怎麼不理我了？」
「……」
「櫻醬？」
「……不要那麼惡心。」
「嘛嘛，畢竟我就這麼一點愛好。對了，從你的話里，你好像在外面呆過。」
「是又怎麼了？」
「給我講講吧，我只是在網上看見過。」
「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佬還求我。」
「櫻醬——」
「都說了不要那麼惡心！」
「那你還想不想早點走了。」我干脆往地下一坐，田中櫻眼里滿是怒火。
「好，我講還不行嗎。」田中櫻妥協了。
這日子持續了四五天。
之後的那天晚上，我們得知，一方通行回來了。
我被告知我將會是一方通行回來的第一個祭品，我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
晚上，我坐在被挖開的管道旁邊，盤算著明天的行動。
「我能坐這里嗎。」是田中櫻的聲音，不過還沒等我回話，她就已經坐在我旁邊了。
「大小姐都是這樣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好怕。」良久，她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沒這麼干過當然怕了。雖然我也是。」
空氣里甲烷的含量已經達到20%了，管道里基本上都是甲烷，也就是只需要一個煙頭就能引起這棟大樓的爆炸。索性的是沒人抽煙，伙食全部是從外面運進來的，這倒是讓我們兩個松了一口氣。
「你說我們出去又能怎麼辦？沒有身份驗證的我們就是非法居民，要是被查出來就更慘了。」
「不知道當時是誰要喊著出去。」我用頭蹭了蹭她，「到時候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完全是一種交代後事的語氣。
「這個研究所的人都太小心了，所有的設備都是防靜電處理，幾天下來連個電火花都沒有，所以我們就只好仰仗一方兄弟了。」
值得諷刺的是，研究人員雖然設計縝密，但肯定沒想到自己會抱著一個煤氣罐工作，只能怪他們消防意識不嚴謹吧。
「對了，櫻。」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天亮之前把一些氧氣輸送到管道里面。濃度高的甲烷沒有氧氣作用也是白搭。」
櫻點了點頭。
「最後，就是與我們同籠的小白鼠了，想想接下來要害死這麼多人手還是有些抖……」
畢竟這也是生命，不論是被我殺死的還是接下來要被我殺死的……
櫻握住了我的手「人在求生方面是自私的。現在殺人為了以後不殺人。電子，我希望你能懂。」
「以後也別叫我這個名字了。」
「？」
「等今天過去之後叫我化合游離吧，只有當物質既有與其他物質共存的性質也有單獨存在的性質，它才可以叫真正的物質吧。」
「這個名字感覺好霸氣啊。有種掌握真理的感覺。」
「那是，我想了五天呢！」
「……」
PS︰本章又名殺人放火狗男女
PS2︰我好像連更4天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