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怕還能比得上西瓜的特訓。」
用著之前的淒慘遭遇安慰著自己的李舜生，為自己打了打氣壯了壯膽子。
「怕什麼，就算他真的變成了大魔王，這里還有著號稱神也殺給你看的二小姐，而且還是精神狀態完好無損的兩只。」
完全沒有搞清楚二小姐的破壞之目和直死之魔眼有什麼區別的李舜生，用這樣子的方式安慰自己，雖然對于二小姐為什麼不解除禁忌的四重奏有些奇怪，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蘿莉一變多那可是好事。
不過主動搭訕還是算了，像是在躲避大灰狼一樣的小白兔一樣只是用著略帶驚慌的眼神時不時地看一眼八九寺，就是現在他的極限了。
不是他膽子不夠大，而是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死亡對于正常人類而言是無限恐怖的東西，因為不知道死後是三途河畔的孤單，還是永無邊際的黑暗，沒有人願意輕易的嘗試，而死多了以後的李舜生表示這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死去元知萬事空，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死後什麼都感覺不到，不，應該說連感覺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四大皆空，個體是無，世界是無，然而習慣了之後也不過如此。
但是再放出這麼樣的豪言壯語之前，他可是因為死亡哭過好多次的，所以說面對未知的東西，他還是保有著一絲的警惕，當然因為自己的能力，不必避而遠之，搞清楚了之後參與進去作死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舜生內心激烈的腦洞並沒有影響到八九寺的看書，帕秋莉的挑地方可是有學問的，這周邊的書架上放的都不是太過高深的東西，都是初學者也可以試著了解認識的東西，閱讀起來並沒有難度。
不過連考慮的很全面的帕秋莉都沒有料到的是八九寺的體質會這麼的奇怪，以至于這里並沒有針對這一方面的高深書籍。
而她的離開正好給了八九寺自己了解魔法的時間。
和科學的講道理，真理的唯一性不同，魔法的很多理論是自相矛盾甚至完全相悖的,偏偏最奇怪的就是兩者都可以舉出具有說服力的實力，這也導致魔道派別的叢生。
愛麗絲之前的看法就是某位不知名魔法使得出的結論，他從魔族出沒的地方人魔力的濃度和純度明顯要比其他地方要強得多，就連在這里生活的人學習魔法的天賦也略高于其他地區的人。
如果一開始這個世界上面沒有魔法，所有人都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魔界的流落者帶來最初的魔法氣息，從此將這個世界改變，讓沒有天賦的人變得略帶天賦，而他們的後代通過血脈交融會進一步富集天賦，最後獲得不下于天然魔族的天賦。
重重的現象都表現出魔法和魔族有著莫大的關系，這個學說也站住了腳，不過隨著後來關于從前魔法文明最輝煌時代的資料被重新拾起，就像是帕秋莉說的那樣子，有太多的破綻，後來那個魔法使也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不過看起來他的手札被愛麗絲看過。
翻看起帕秋莉給的書，八九寺靜靜地看了起來，與其說這是交手高深學問的東西，不如說更像是科普雜志一類的東西，通過舉各種的例子和實驗來摻水作者的觀點和看法。
沒有魔法的咒語和符文，但是這對于八九寺來說，比起那更重要，有著近乎一個文明知識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知識的力量，沒有造出機甲來他和早苗的關系不會那麼好，輝夜也不會對他刮目相看，同時干掉槙島聖護也會變成極度危險的生死之戰。
「這個是？」
《力量起源》，名字很高大上的一本書，然而作者的文筆卻有些土氣，這也難怪，要那些魔法使一個連個都是文豪級別的文筆這也太難為他們了，一個兩個醉心于魔法研究，不看重這方面的能力。
這里面闡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理論。
所有的力量都是靈力。
不是人間之里那些陰陽師還有早苗用的那種，而是最廣泛力量上面的靈力。
靈者，活也。
一切有意識生物所能得到的力量都能歸類到這個寬泛概念的靈力上面，神力是人類善念的聚合物眾生的信念，靈力是劣化的版本只屬于個人生命力的體現，而妖力則更多的是惡念的產物，包含了畏懼絕望悲傷在內的各種負面情感。
或許最開始的妖怪，也就是並非畏懼產生的幻想種，而是真正存在生物的原生種，所擁有的應該也是生命力過剩象征的靈力，但是因為被人類畏懼所以在漫長的歲月里面產生了變化越來越接近妖力，到了現在，其實幻想種和原生種的區別已經不大了。
主觀意識影響現實世界，科學上面並不怎麼能站住腳的東西在神秘學里面大行其道。
而在這本書里面，作者認為魔力是獨立于人類主觀意識存在的東西，代表著的是人類無法理解的神秘，不以主觀情感為轉移，包含著世界的真理。
先不談後面明顯吹捧魔道的偏頗語句，前面的還是蠻中肯的觀念，給了八九寺不少的啟發，然後後面等內容就涉及到了他最關心的為什麼自己不能學習靈力。
「靈力是生命活著的象征，通常來說正常的生命體都能獲得，然而世界上面總歸是用著特殊的例外存在著。比如妖怪，一些和妖搭上關系的存在都無法修行靈力，所獲得只能被稱之妖力。無論是半妖還是四分之一妖怪，只要有超過一定限度的妖怪血脈就不能學習靈力。」
但是自己的世界是沒有妖怪的，準確的說是在他的認知範圍內是不存在，神秘學的方面是一片的空白，所有的資料里面都沒有涉及到，如果是真正存在過的東西，那麼一定會留下印記。
如果說想要將一個成熟的體系從一個文明中完整的剝離出來，那是不下于真正意義上神跡的東西，所能完成絕對是世間的大恐怖。
人類的進化里面沒有涉及非人的成分，八九寺對自己的基因序列也爛熟于心，妖怪的可能已經可以被排除了。
而且妖怪學習靈力的話應該不是像他這樣子力量游走一圈就出去，而是會和自身發生強大的排斥反應，不炸個幾截決不罷休。
應該是有別的解釋。
「當然，就算是活著的有著極其特別的例外。我曾經見過完全無法修行人類，血脈里面就像是被人鎖住一樣。然後我就結合了他們的過往的家譜進行追蹤，發現在他們的祖上有著被神明厭棄的背叛者。「
「被剝奪了修煉的能力，種下了可怕的詛咒，明明有著超越一般人類的身體能力卻連最基本靈力都修煉不出來。「
有了就是這個。
不過，隨後帶來的就是更加多的疑問。
這不就表明在未知的歲月里面，曾經出現過神明？對著無數年之後的八九寺種下了詛咒？那麼一舉把整個神秘測毀滅的一干二淨的遮天黑手也是存在的？
思細極恐，然後是興奮，對于未知的期待。
不過這也僅僅是作者的一家之言，並不能完全的確信，八九寺要看的書還有很多，如果簡單的就這麼輕信了，他也就不是他了，資料的分析可是要有足夠的參照。
在神秘學上面他還只是入了一個門而已。
「咦，你怎麼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寫的書。」
有些疲憊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帕秋莉的神色有些萎靡，不停地打著哈欠，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回來了就像是熬夜玩幻想聯盟一樣，不過她的眼楮很亮，紫寶石色彩的眼眸放出了光亮，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在此聲明，帕秋莉•諾蕾姬紅魔館的大腦，在魔道上面有著不動的大圖書館的稱號，在如今的魔法世界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領軍級別的人物了。
著書立傳根本不在話下，有著一個圖書館典藏的魔道書，帕秋莉在學識方面很有底氣，這也是她敢于直接指出愛麗絲觀點錯誤的原因，要知道在魔法上面，大部分的魔法使都像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一樣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觀念有任何的錯誤。
沒有絕對的自信，指出別人的錯誤就是近乎決裂的行為，嚴重還會變成決斗。
但是帕秋莉就是這麼自信，比起看過幾本的愛麗絲，一本都沒有看過的魔理沙，她無疑要幸運了很多，至少在魔法上面少走了很多的彎路，走的更高更遠，眼界自然開闊。
在她所挑選的里面有好幾本都是她寫的書籍，雖然還比不上最杰出的那一部分魔法使，但是也是足以拿得上台面的東西，並不畏懼。
這是身為超品的學者，一流的魔法少女，二流的小說家，最下品的漫畫家的帕秋莉的自信。
「里面的東西可以等會再看，現在還有著實驗……修行要做。」
微妙的換了一個詞，帕秋莉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奇怪的水晶，泛著七彩的微弱光芒。
「你難道把二小姐的翅膀拆下來了？」
李舜生顫音中帶著懷疑，太像了，根本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當然不是了，不過也差不多，這可是特制的賢者之石，比起我幫妹妹大人做的穩定，這個要更加的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