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聖者輝耀,道道帥的打賞,前面忘記說了抱歉,話說就沒有人對咱的重置感興趣嗎?那咱就要試著開一本新書了)
鬼族的力量最強,這幾乎是一個定則。
在十一區的土地之上,鬼這個名詞是有特殊的含義的,並不是其他土地之上的怨靈亡魂一類的靈體死物,而是一種青面獠牙頭長巨角的怪物,在日本神話故事里面的地位相當于西方故事里面的惡龍。
某種方面來說,鬼和龍還有著某些接近的關系,比如在龍族的世界里面,所有的鬼都是進化失敗的死侍,所有的日系神明不是龍類就是混血種。
華扇這一次的力量宣泄的對象並不是進化不完全的爬行類妖怪,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在進化之樹上第四分支之上走到了頂端的完美生物,力量美感匯聚一身的可怕生物。
看不見的手接觸到的那一剎那,茨木華扇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觸感完全的不對,握住的不像是人類妖精或者是普通妖怪的手感。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直接的握住了一只鬼,準確的說是一只鬼王級別的東西,就像是把萃香,不,從身高來看應該更像是勇儀抓在了手里,身體里面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這是鬼族好斗的天性,遇見強敵就會忍不住上去挑戰,克制不住心中戰斗的想法。
龍類怒吼一聲,雙手一撐直接將華扇的仙術給破開了。
「這可真不好辦啊,真麼多年的靜修可能都要荒廢掉了。」
話語中帶著有些遺憾的意思,但是從她的臉上只能看到的是淡淡的笑容,克制不住的笑意漸漸地洋溢在她的臉上,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敵人了。
力量之間的強強對決不禁讓她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的年代里面,那個四大鬼王的時代,那個時候她的手還沒有受傷,每天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和萃香她們一起玩摔跤。
鬼王的力量遠超鬼,差距和鬼與一般的妖怪一樣大,弄得不好就會出鬼命,所以她可以交手的對象只有那麼幾個,離開那里以後更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愉快玩耍的存在,不是難以應對的死神就是有著奇怪能力從不正面應戰的妖怪。
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快要忘掉自己以前是怎麼生活的。
只是她的身體還沒有忘掉,這熱血的感覺。
從無法著力的空中落下,腳踩到了解釋的土地之上,在地面上的鬼族是最強的,腳踩大地的她們可以發揮超越自身限度的力量。
「仙術?搬山!」
雖然嘴上說著仙術的名字,但是華扇的身上沒有一點靈力的流動,她只是抬起了手一把抓在了旁邊的房子上面。
人間之里沒有山,但是有很多的房子,這樣子完全沒有人居住的屋子是再好不過的武器了。
重量適中,天氣良好,能見度良好,輕而易舉把房屋舉起來的華扇直接把手上三層樓高的房屋丟了出去,重量難以計算的重物如同一個超大型的炮彈發射了出去,擠壓排開了沿路所有的空氣,突破了音障,遠在聲音之前就抵達龍類的身前。
隕石撞地球?
不!
房屋在融化,雖然主體結構是木頭,但是重量只能用噸來計算的房屋也不是什麼輕小物品,但是在茨木華扇的視角看來,類似于神跡一樣的事情發生了。
金紅色的火焰在燃燒,在龍類的身邊形成了一層結界,五米的範圍里面,它就是定義一切的神,所有物質都可以燃燒,溫度達到一定的程度連物質本身的存在都會崩潰掉。
房屋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炭,然後迅速了變成了黑灰,最後變成了氣體撲在了龍類的臉上,根本的不痛不癢。
「還真是的可怕的怪物,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可以跟上我的速度嗎?」。
華扇開始奔跑起來,旗袍的下擺開始飛揚起來,雙手不停地觸模旁邊的房屋,這一次她的真的用上了靈力。
開什麼玩笑,渾身是火的家伙怎麼樣來一場單純的力量對拼,她可不是不死鳥,那種程度的溫度可是很痛的。
所以真正的仙術使用了起來,最為簡單的御物技巧加上最為暴力的器材變成了致命的招式。
瞬間天空就被飛起來的房屋佔滿了,如同天空之城一樣,仿佛有一座城市落了下來,無數的房屋化作了雨點,化作了流矢利劍從天空垂落。
龍類也無法一次性消化這麼多的攻擊,畢竟他還是不是真正的君王,某些方面堪比君王真正的含義是還有不少的地方比不上真正的君王,比如真正的青銅與火之王在這里,他的怒火會噴上千米天際,籠罩著整個城市,將這一塊大地的面貌全部的重新塑造。
跳躍滾動,靈巧的不像是這樣子巨型的類人體各所能擁有的,龍類的身體所擁有的絕對不只是力量,靈巧速度都是走在了歷史的最前端。
「還沒完呢。」
華扇停下腳步,雙手操控起了房屋,御物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把東西砸下去就可以了,操控調整才是王道。
所以在龍類躍起的那一瞬間,它已經落入了茨木華扇的圈套里面,所有的房屋從自由落體的狀態下面停滯下來,違逆了自然的規律。
握拳,捏緊!
數百幢房屋像是綁上了看不見的絲線一樣,完美的听從了華扇的指揮,由靜轉動,一瞬間由不動的山石化作了崩塌的雪層,只是方向並不是全部向下的。
而是以龍類為中心開始的匯聚。
擠壓碾碎,最為暴力的招式同樣也是最為強大的招式。
數百噸的木頭石塊是非常可怕的,連身邊的火焰都無法馬上的消化掉,沉悶的聲響仿佛是有火車撞上了大山,帶著龍類的鮮血和殘肢飛濺了出來。
與此同時飛出去的還有不少的房屋,就算是華扇一次性操作這麼多的,這麼重的東西也是很吃力的,所以細節上面也就不怎麼注意了。
一幢房屋砸在了輝夜腳邊,這也是月之公主進來以後看到的那一幕。
擦了擦頭上細微的汗水,華扇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終于干掉了,生命體征已經減少到了最小的限度,接下來只要給他最後一擊就行了。」
雖然看上去交手的過程不長,但是也是因為她設計的好,不認識是相對的,華扇沒有料到龍類力量的同時,龍類也無法辨別她是什麼血脈的龍類或者是混血種,一不小心之下就被困死在了岩石里面。
華扇看了一眼天空之中漂浮著的巨大球狀堆積物,起身飛了過去。
為什麼要戰斗?
因為生存?
因為追求?
或者是因為可笑的感情?
不,這都是不對的,因為戰斗早就是銘刻在血液里面的東西,不瘋狂毋寧死,沒有力量的龍連活著的必要都沒有。
那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痛?
好久沒有這樣子的傷害了,上一次還是試圖想著不可逾越的王座發起挑戰的時候。
所有的龍類都有一個共通的祖先,偉大的黑王尼德霍格,而由黑王親手創造的四大君王有著其他龍類無法想象的權柄,任何的逾越都是痴心與妄想。
但是他不甘心。
為什麼那個痴傻的家伙可以端坐在王座上!
為什麼那個怯懦的死小鬼可以站在青銅一系的頂端!
他不甘心,他很憤怒!
滿腔的怨恨化作了力量充斥著他的身體。
華扇感覺得沒有錯,龍類是快死了,身體狀況很差,但是他的身後有著白色的絲線在輸送著誤入了尼伯龍根里面人類的生命力,破碎的血肉在重聚,意識在恢復清醒。
所有觸犯了王爵怒火的人都要死!
華扇停下了,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來了,有什麼非常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在她的感知里面,眼前巨石星體的氣勢在不斷的高漲,石頭是死物,那麼有這樣子氣勢的只能是那個奇怪的妖怪了。
不祥的黑煙在彌漫,仔細的細看這是一些非常的細微的黑色小顆粒,尼伯龍根里面投影出來的過去人間之里的鐵器在分解,菜刀鍋鏟,鋤頭鐮刀,整個人間之里的金屬都沒有例外,全部像是听到了君王命令的士兵,瘋狂的涌出去保衛自己的君王就算是拋棄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很快這股黑色的不詳就已經不是局限于金屬了,尼伯龍根是煉金術式的天堂,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所謂的賢者之石,也就是所謂的死去的金屬,有著活著的金屬所無法比擬的性質特性。
每一寸土地都可以利用起來,那是一場災難,好不容易躲過了死神觸須的人類一個接一個的失去了立足的土地,眼看著就要迎頭撞上那漸漸成型的黑色龍卷。
仿佛神話里面記載的末日場景,天上下著死亡的雨,世界失去了全部的色彩,黑色龍卷席卷著整個尼伯龍根,原本因為穿越世界就不穩定的尼伯龍根出現了大量的裂縫,聲音被吞噬,光線被吞噬,黑色的空間裂縫彌漫的到處都是。
一個飄起的小孩絕望的看著眼前的黑色龍卷,前面一個大樹已經被攪成了碎片。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手伸出來牽住了她的手。
藍白的巫女早苗參上!
她說過貼上守矢神社的護身符就不會有事的,說出的事情身為神社的巫女就一定要做到!
「諏訪子大人!」
「我知道了。」
還有數百的人漂浮在天空中,光靠早苗一個人是就不回來的。
這種收集信仰的好時候才是神明表現的時候。
諏訪子手按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個法陣,一只巨大的青蛙跳了出來,一口把所有的人都吞了下去,然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樣子就可以了,這個家伙還真是夸張啊,為了擊敗對手這是準備拉著這個小世界直接去陪葬嗎?」。
諏訪子頭上的帽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它表示龍類的思維正常人根本就無法了解。
正常的情況難道不是憑借著對于這個世界的掌控權把其他威脅到它的人全部趕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