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稍微整理了一下大綱，發現有很多原本要寫的東西被我刪掉了，果然寫作的過程中大綱是在不停變化的，在這一章之後就要慢慢進入本卷的中心了，諸君還記的本卷的名字嗎？）
（感謝書友？喵嗚王？的打賞）
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他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越來越歷久彌新，一是我們頭上浩瀚的星空，另一就是我們心中的道德律by康德。
八九寺到了幻想鄉以後也不是正義的使者更加不是聖人，殺過正在變為妖怪的惡鬼，殺過血統純正的妖怪，但是他還沒有殺過人類。
生命是世界賜予我們的瑰寶，其他任何的事物都不足以和生命做等價的交換，在八九寺的世界銘刻在所有人心中的至高法律就是生命至上。
毫無疑問理查德已經越線了，無論是出——于本意的還是被其他意志操控的，光是殺戮這個行為的本身已經讓他辯駁的語言變得蒼白。
逝去的生命不會再回來。
「這怎麼可能。」
理查德眼神中帶著震驚，臉色變得有些猙獰，明明暫時性的剝奪了八九寺記憶能力，按理說大腦本能都快要接近于消失，但是無論是手槍還是太刀，他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躲過去，不講道理，這根本不講道理啊！
羨慕嫉妒恨？
理查德暫時已經管不上這些了，現在他想做的就是把眼前這個礙事的人殺死，為此他不惜被人間之里抓住。
就連使用無意識能力的八九寺都沒有想到，可以和博麗大結界溝通的他有著想到于一個小型博麗巫女的幸運加成，並不熟悉永遠亭結界套路的靈夢甚至于可以憑借自己的強運硬生生的把八意永琳運用千百年知識構築的結界變成笑話，而在八九寺身上的運表現則是增加了概率。
無意識的能力很厲害，八九寺這樣子剛剛覺醒自己能力的人類很難駕馭得住，不僅使用的時間有限制，使用的時候大約只有不到三成的概率可以成功，這是實戰的時候可以的算得上是有些雞肋的概率，所以他還特意帶上了不少的藥物。
但是看起來這些藥物已經用不到了，因為博麗之力附帶的強運已經讓無意識能力的觸發接近了八成，誰也不曾想過兩個不相關的能力會配合得如此密切。
子彈從發間穿過，刀刃觸及不到衣服的任何一個角落，唯有威脅最低的拳頭可以讓無意識的能力放松警惕，戰斗逐漸變得有些原始起來，理查德也發現了這些，但是效率太低了，而且戰損比這邊血虧，八九寺的一拳往往他需要緩一下才能恢復過來，而他的攻擊八九寺卻有些不痛不癢！
誠然外界人因為營養的充足，光輪身體的能量絕對不輸給人間之里，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後甚至于還有不少的人可以反超，但是不夠，光憑著樣子還不能和另一個世界科學領域的最高成就相媲美，如果這樣子被簡單超越了，那麼為了八九寺的誕生而費勁千辛萬苦的科學家不就是太過愚蠢了嗎？
這樣子不行，換傷下去死的人只會是我，而且人間之里的人都要過來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將心中的嫉妒強行按了回去，必須要把他引到那個地方去，用最短的時間理查德從小巷的這一段跑到了另一端，干涉記憶的能力也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消失了。
八九寺同一時間恢復了清醒，感覺了一下自己身上手上的部位，開始對于這一次的遭遇戰進行了分析，那個可以干涉到記憶的能力對于他的限制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是所有智慧生物天敵一樣的技能，不找出能力適用的範圍和絕對強度是難以擊殺他的。
是的擊殺，一個人一生中只能殺死一個人，八九寺已經決定殺死理查德了。
作為行動能力很高的人類，八九寺已經著手起了布局。
「首先從這次接觸里面可以看出不少的咨詢，我的大腦里面並沒有出現矛盾的信息，說明他的能力並不涉及記憶改寫而應該是純粹的清除。」
謊言是不完整的，注定會破碎，八九寺的記憶是一個整體，在超強的大腦計算下任何出現違和的咨詢都會被發現。
經過三次檢索以後沒有發現任何的錯誤，他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到了現在慧音老師還是沒有蹤影，已經說明了不少的問題。
「作為人間之里的守護者，如果發現了凶手慧音老師是不會不來這里的，那麼那記憶清除的效果是持續性的，即使本人不在旁邊，再次認知那一部分記憶的事物也不行。」
經過了八九寺的提醒，上白澤老師早就認識到了人間之里高層的問題，肯定會在避開所有人的情況下面自行去重新回溯歷史的，但是看樣子是失敗了。
「還有最重要的能力強度，沒有一下子把我直接清洗成連呼吸都不知道的植物人，可以說明這個記憶操縱的能力是有所謂的限度的，雖然不排除他有施虐的心理，想要玩弄一番，但是可能性依舊太小了。」
「持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根據我上一次記憶里面屋檐陰影垂落的位置和現在的比較，能力釋放的時間並沒有超過五分鐘，看起來這也可以作為一個參考的數據。」
畢竟理查德覺醒能力的時間不超過一年，畢竟要是那個時候就已經掌握了記憶清除的能力，也不至于在火災中狼狽的差點死掉而是應該順手反殺掉槙島聖護成為人間之里的英雄。
甚至于這個時間應該再縮短一些，比如這個能力是和那個扭曲的心理一起來的，就在進入尼伯龍根之後！
按照最後一種可能性，他覺醒的時間絕對不會長，即使再強大的能力沒有熟練掌握已經發揮不出其本身的力量，所以他的能力很不完善，甚至于對于自身能力的認知還沒有八九寺來得多。
畢竟旁觀者清嘛。
思索了很多，時間過去了僅僅幾秒鐘，八九寺順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追了上去，如果不明白自己的行蹤為什麼會暴露，理查德是不可能擺月兌掉八九寺的追蹤的。
人漸漸地躲了起來，八九寺沒有關于手槍的記憶，但是空氣中還未冷卻的硝煙味已經說明了一切，雙重味道的標記下，理查德是不可能跑掉的。
不過，即使被負面的情緒扭曲了心里，理查德本身還是能夠將人間之里管理的井井有條的聰明人，所以這可能不是單純的逃跑而是為了殺死他的戰略性撤退，有陷阱！
將步子邁的更加的小心，八九寺將一個粉色的東西貼到了牆上而另一端則是沾到了自己的腰上面，理查德跑得並不算遠，現在的情況光是人間之里代理村長在村子里面跑動就會引起懷疑和騷動了，所以他只能夠壓縮自己的行動範圍，很快的八九寺就已經走到了最後屋子里面，硝煙味最後消失在了門扉的後面。
推開有些積灰的木門，八九寺一腳踏了進去。
「去死！」
操縱記憶的能力再次發動，八九寺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操控，但是無論是刀劍槍械還是拳腳，再次上來的結果還會是一樣的，理查德這是先要干什麼呢。
「人間之里的房子都是在火災以後重新建造的，為了防止有妖怪進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空無一人的房子進行打掃，但是這間房子里面是有灰塵的，你說這是什麼原因呢？」
不是空氣中灰塵的沉澱，而是牆體的粉灰，這是一棟無法住人的危房！
理查德帶著有些崩壞的笑容開槍打斷了並不結實的橫梁，人間之里缺少混凝土這種外界常用的建築材料，子彈成為了壓倒脆弱木結構的最後一根稻草。
像是推到了多米諾骨牌，一根柱子倒了，兩根三根接著掉落了下來，而八九寺處于能力範圍之內根本無法憑借自己的身體走出去。
轟隆，房屋倒塌了，像是一場小型的地震，灰塵彌漫，無法看清畫面，但是毫無疑問被幾噸重的房屋壓在身下，人類是無法在這個樣子的情況下面幸存下來的。
剛才的戰斗里面八九寺可是幾乎沒有怎麼移動過，只是以原地為中心進行閃躲而已，即使是會受傷也不會離開他的位置，所以理查德根據這個制定了這個拆遷的戰術！
「蛤，蛤，蛤……」
不小心被碎落的木頭砸傷了自己的腳，明明鮮血已經開始滲透褲子，理查德還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終于把那個礙眼的家伙殺死了，是他贏了！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短短的時間里面經歷的是一場生死搏殺而不是簡單地運動，理查德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肺部開始貪婪的捕捉著空氣中的養分。
但是很快他就不用為有些喘不上氣來煩惱了。
這是血？我的血？
折裂的木頭是鋒利的武器，被灌注了魔力以後在短時間里面其硬度可以不亞于鋒利的冷兵器，而此刻他有些發昏的眼楮里面看到的就是半截木頭，另外半截正瓖嵌在他的胸口，血液像是不要錢的往外涌。
沒有治療的必要了，即使是靈夢在這里也只能為他做超度的準備，心髒肺部全部被破壞掉的情況下，除非是永遠亭這樣子有著大量可以替換器官的醫院，不然是根本止不住死神的步伐的。
而永遠亭醫院恰好是八九寺身後的勢力，也就是說，理查德死定了！
「房屋的破舊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所以我把這個伸縮自在的愛黏在了身後的牆上，只要我一停下行動，不斷收縮的過程會產生足以把我拉回去的力量。」
八九寺略微的展示了一下自己身後已經失去了彈性的「伸縮自在的愛」。
當初為了轉移和輝夜的話題臨時模擬的能力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處，他從灰塵滿滿的地方走了出來，一點被砸的痕跡都沒有，他月兌出的速度甚至于比理查德還要快。
「所謂的能力都是有其範圍的，前面幾次清洗慧音老師讀取的真相你都是在現場，這很不應該，因為太近了太容易被懷疑了。但是我們不妨做一個假設，假設你的能力範圍很大，那麼就出現了一個悖論，你完全可以在撇清自己關系的情況下，在遠處消除掉慧音老師的記憶。」
「所以根據這個既定的事實，我們不難得出一個可行性很大的猜測，那就是你的能力影響的範圍很小，小到了應該局限在一個房間大小的地方，所以你必須在能力月兌離範圍以前摧毀房屋，來不及逃月兌的你腳才會受傷。」
「所以我會考慮到在距離你遠一些的地方用沒有生命的東西攻擊你，因為死物是沒有記憶的。」
八九寺和理查德戰術很接近，都是利用死物來進行攻擊的，相近的戰術相近的思路，八九寺根本不難猜到理查德戰術。
這一次他又贏了。
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八九寺並不為自己殺死一個同為人類的同胞而高興，生命的逝去永遠是可惜的，殺死同胞的行為永遠稱不上是英雄的舉動。
理查德死了，最後也是帶著對他的不滿和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