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夜晚在不知不覺間過去,聖杯戰爭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就算是不知道自己所居住的城市將要發生什麼,平凡的人們也開始變得有些憂慮,有些焦躁起來。
趨利避害可是生命的本能呢。
遠阪家,不屬于聖杯參賽人員的遠阪凜正在拖著自己的大箱子往外面走,她的天分雖然出眾,被她的父親成為僅次于遠阪家初祖,有希望成為魔法使的天才,但是毫無疑問,她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無論是身體上還是魔術修為上面。
所以她必須離開這塊土地,遠離這一次的聖杯戰爭。
「不需要你來幫手!」
凜用最不客氣的態度拒絕了上前來幫她拿行李的言峰綺禮,雖然她的父親一直夸獎綺禮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之一,非常值得信賴,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凜就是沒有辦法對這個面癱的神父產生任何的正面情緒。
「綺禮,我警告你,要是你在這次聖杯戰爭里面沒有保護好我的父親的話……」
「不會的,我會讓師傅離他的目的更近一步的。」
被如此粗暴的對待言峰綺禮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不甘心或者是惱怒的情緒,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淡漠,平靜,就像是真正意義上面的聖人一樣。
不對,這家伙不對。
雖然年紀尚幼,無法用成熟的言辭把心中的感覺說出來,但是凜還是感覺到了不協調的感覺。
「你最好說道做到。」
看著少女獨自把行李搬到車上去,站的筆直的言峰綺禮內心可不像表面上這樣子平靜。
「真的不是英雄王。」
是的,那個愚蠢的時辰在這次聖杯戰爭里面竟然露出了和以往不一樣的精明,不僅沒有親自干預他的行動,讓他按照愚蠢的計劃行事,就連自己的英靈都有些諱莫如深。
性別,外貌,能力,職介,言峰綺禮竟然一個都不知道,那個神秘的英靈就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一樣,看不正切。
但是身為曾經的代行者,對于異類進行處決的聖堂教會劊子手,他可是感覺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氣息呢。
就算是白天,整個遠阪家都像是籠罩在陰影里面一樣,不祥不吉的氣息像是飄散的煙霧一樣,在這個房子里面到處都是。
為了避嫌,他的父親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到遠阪家來了,所以有能力察覺到這股黑暗的氣息,同時有機會接觸到的人只有他一個。
最近的冬木市可是有些不平靜呢。
綺禮可是還記得自己的父親為了掩蓋那個潛藏在冬木市里面的死徒的痕跡忙的不得了呢,如果不是聖杯戰爭還沒有召開,說不定他還會發動監管者的權限,以令咒為誘惑催使那些御主去追殺死徒呢。
兩者一定有什麼關聯!
只是他不會去管,他早就不是過去的他了。代行者的身份只不過是一種偽裝,經過了英雄王教導的他可是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追求愉悅才是人應該做的。
這個時候安安靜靜的看好戲,然後找個時間再次把遠阪時臣殺掉才是正道。
「凜已經走掉了嗎?綺禮。」
突然間的搭話。
言峰綺禮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優雅紳士的遠阪時臣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手上甚至于還拿著一個高腳杯,里面紅色的酒水就像是血液一樣美麗,就算是走過來的一路上也沒有讓它蕩漾出一點的波紋。
什麼時候,我大意了嗎?
完全沒有注意到遠阪時臣的到來,綺禮面色不變的做出了尊敬的姿勢。
「還真是舍不得凜走呢,不過因為害怕自己的猶豫會毀了她,所以我可是刻意的沒有在這里見她最後一面呢。」
就算是表現自己的父女之情,時辰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優雅,時刻恪守著遠阪家的祖訓,以成為真正的魔術師貴族而努力。
「是的老師,這次我一定會讓你離根源跟近一步的。」
綺禮雙關的話語卻是遭到了時辰的否定,那個原本以接觸根源為唯一目標的男人用搖頭拒絕了綺禮的話語。
「不是我,是為了那位大人。」
怎麼一回事!
那個英靈做了什麼嗎?
就算是面對最為古老的王者——吉爾伽美什還有著不臣之心,想要把他作為聖杯祭品開啟通往根源的大門,遠阪時臣這個存在可是和忠心這兩個字無緣的。
但是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尊敬甚至于崇拜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英靈難道是天生有魅惑的能力,又或者是直接從里到外對遠阪時臣洗腦了?
微微的抬起頭,沉靜如水的言峰綺禮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仿佛像是要把這里看透一樣,在他目光的延伸線上面,就是遠阪家的書房,那里面就是那位英靈的暫居之所。
自從召喚出他了以後,那個房間再也沒有亮過燈,整日整夜的籠罩在黑暗之中,就算是遠阪凜提出要進去看一看也被時辰用各種理由打發走了。
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存在可以讓遠阪時臣這個沒有任何趣味的男人,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莫名的綺禮對于那個存在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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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某小學,連續殺人案發生地。
這里已經被警察用警戒線完全封鎖起來了,就算是沒有進入到這里也可以感覺到這個學校里面的壓抑氣息。
「還真是不得了的惡意呢。」
身穿黑白色的女僕裝,美腿完全包裹在黑色的絲襪之下,頭戴白色喀秋莎,袖子,裙邊都加上了蕾絲花紋的輝夜一本正經的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服飾和自己的行為有多大的差距。
整個學校里面都已經沒有人了,原本應該是人最多的上學時間,這里面卻像是鬼域一樣空無一人,就算雙手虛握,當作是望遠鏡,輝夜也不能找到半個人影子。
青天白日,空無一人,總覺得是可以出本子的好地方。
可惜輝夜可是有三個令咒制約八九寺的,所期待一些別的東西的人可以洗洗睡了。
「走吧,我已經把這里買下來了,現在這個學校的所有者是我們,所以直接進去也沒有關系。」
因為冬木市教會的幕後操作,這里可是一個警備的人都沒有,對于尋常的人類而言,死徒的存在實在是太過強大,單純的警察或者軍隊一點效果都沒有,讓他們牽扯進來只是徒增傷員和死者。
並不像是災難片里面的廢墟,這里的門窗都很完好,走進了這里的第一時間,輝夜甚至于還產生出這里只是睡著了而已的想法。
不過隨後,這里的感覺真的很不對勁,這是一種很難用科學手段來描述的感覺,有什麼東西潛藏在這里,輝夜可以感覺到,于是乎她握緊了手里面的拖把。
作為戰斗女僕,這可是標準的戰斗裝備呢。
走道里面空空蕩蕩的,除了她還有八九寺空無一人,因為兩個人采用的近地飛行的方式,所以並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所以這里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比起VR設備里面的恐怖游戲還要真實。」
因為被封印了實力的緣故,輝夜現在可是比以往任何一個時間段的自己都要弱,所以因此產生出了強大時候沒有的緊張感和興奮感,精神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無論敵人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她都可以來得及反應。
第一層的教室里沒有,教師的辦公室沒有,搜尋並不順利,死徒是沒有體溫的怪物,所以並不能用熱紅外技術進行搜索,而作為在生死之間徘徊的奇異存在,在沒有行動之前的死徒可是像是尸體一樣的,很難被感知到。
所以八九寺和輝夜只能靠著自己的眼楮還有其他的感覺,用最笨拙的方式進行查找。
「鈴——」
突然之間,奇異的鈴聲響徹了整個走道,輝夜握緊了自己的武器,轉身就是一拖把。
「你在搞什麼啊,不要把手機鈴聲調的那麼大啊!」
輝夜的拖把被八九寺單手接住,他的另一只手托著手機正在和電話的對面談話。
是的,這只是八九寺的日常通話而已,雖然差點把輝夜嚇到。
「好的,是的,麻煩你了。」
簡短的對話以後,八九寺掛斷了電話。
「最後的參賽者也已經到了,雖然不知道言峰綺禮,遠阪時臣,衛宮切嗣,肯尼斯,你,我之外的最後一名御主是誰,但是lancer組合已經來了。」
「到了我的酒店里面。」
如果說這次的聖杯戰爭里面有誰最不拼命,那麼毫無疑問就是結局極其悲慘的肯尼斯了。
無視了遠阪家的地利,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冬木市的大酒店里面,雖然布置了很多的魔術師結界,把自己所在的樓層弄得和鐵桶一樣,但是毫無疑問,這樣子的行為更像是炫耀自己的魔術造詣。
真正的戰場上面,把自己隱于幕後才是王道,這樣子像是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一樣,直接住到了最好的酒店里面,可以說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哦吼,有魚兒落網了。」
輝夜可是非常相信八九寺的陰險的,就如她之前所想的,論其下限,聖杯戰爭里面可是只有夢魘組才能和他們匹敵的,肯尼斯既然自投羅網跑到了八九寺的酒店里面,毫無疑問,她已經看到結局了。
為了今天八九寺謀劃了五年的布局,終于漸漸的展現出了成果,其實肯尼斯選擇別的酒店也是一樣的,冬木市所有的旅店和酒店都已經到了八九寺財團的名下,無論他去了哪里,必定是處在八九寺的眼皮子地下的。
「不過,主任依舊是召喚除了槍兵,這可真是沒有一點意思啊。」
輝夜默默的吐著槽,得來的卻是八九寺的警告。
「小心!」
金紅色的劍刃劃破了儲物室的大門,向著輝夜的頭頂落下。
在陽光充沛的現在,那個死徒竟然搶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