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了哦,master。」
狂三的聲音突然在切嗣的耳邊響起,距離她離開去戰斗不過四五秒鐘,就像是謊言一樣短暫的時間,但是憑借著和從者之間的感應以及身體內魔力的消耗,切嗣可以肯定她說的並不是謊言。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嗎?
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選擇了同樣是時間能力者的狂三,說不定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殺死了。
周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辦公室,不再是集裝箱密布的港口,原本在這里正常上班的人全部陷入了睡夢之中,只有衛宮切嗣和狂三兩個人還可以保持清醒的意識。
「情況怎麼樣,nightmare。」
時間停止的時候,衛宮切嗣並不能看到那里的世界,雖然有著可以接近時間領域的魔術,但是本質上他並不是時間能力者,所有的戰況都必須要從狂三那里獲取。
「平手哦,是非常棘手的敵人,刻刻帝的所有能力幾乎都被限制住了,唯一可以使用的分身還存在著時間的限制,幸好交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然得話可是會輸的很慘的。」
狂三是時間能力者,那些分身也是,但是不屬于這個時間線的她們,是被八之彈所召喚出來,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面需要不停的消耗時間之力。
迪奧的世界存在的時間太短,狂三還沒有感覺到什麼,而在夜的時間里面,她可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每個身體需要的時間在變多,剛開始還好,越到後面消耗越大,如果不是那個金色的英靈出來打斷的話,說不定她就要被迫放棄分身,本體親自上陣了呢。
「如果一口氣召喚一萬個以上的我,說不定在一瞬間我的時間就會被消耗干淨,所以說人海戰術是行不通了呢。」
沒想到竟然還有可以和nightmare正面交手的時間能力者,衛宮切嗣陷入了沉思之中。
「御主呢,既然從者不好下手,那麼就從御主的角度入手,靠你的暗殺能力,應該沒有一個御主可以抵擋得住的。」
「她的御主在教會哦,應該是你最在意的言峰綺禮。」
雖然因為那個完全潛行的能力,狂三一度追丟夜,但是衛宮切嗣對于言峰綺禮過度在意,命令她在聖堂教會附近埋伏了超過十個分身,最後就是其中的一個靠著運氣上面的優勢,看到了拎著菜籃子回來的夜。
就算是幸運C的狂三也是可以碾壓夜的幸運E的!
「言峰綺禮。」
這個面容平靜,看上去無欲無求的神父一只給衛宮切嗣非常大的恐懼,明明為了聖杯他連生死都已經拋在了腦後,但是卻依舊有些畏懼和他見面。
這是比起遠阪家更加棘手的對手!
他默默地點了一根煙,思考起了作戰方針,狂三非常貼心的把大樓里面的自動滅火裝置關掉了,靜靜的等待御主的決斷。
「nightmare。」
「是。」
「去附近的軍方那里把威力足夠大的武器弄過來。」
躲在聖堂教會里面的言峰綺禮可以說是處在了一個非常安全的位置,靠著聖堂教會在聖杯戰爭里面的監督者的身份,還有自身的魔術結界,即使是狂三和衛宮切嗣都不要想遠程狙擊他。
不過,既然位置固定了,周圍也沒有無辜的群眾,那麼就算是使用火力超越規定的武器也是可以的吧,畢竟先破壞了規則的可是言峰綺禮一家。
「找個時間把整個教會爆破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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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變得更加的深邃,路上的行人已經變得極少了。
夜和狂三的戰斗造成的破壞並不是很大,但是綿延的距離太過長了,就算是教會和遠阪家用天然氣管道泄露這個借口來掩飾,用魔術下暗示,但是冬木市的居民們依舊感覺到了非常不妙的氣息,全部都早早的躲避到了家里面。
這對于商鋪而言不是好事,對于聖杯戰爭的參賽者而言確實大大的好事,因為沒有旁觀的無知群眾,所以很多的時候都不用顧忌泄露魔術,行動的自由性提高了很多。
現在肯尼斯就在lancer的護衛之下趕回自己的魔術工房,唯有那里才能夠讓他感覺到安心,雖然不知道魔術結界對于時間能力能起多少的作用,但是干坐著等死可不是肯尼斯的作風。
「master,讓我帶你趕路吧。」
即使是用魔術暫且的醫治了自己的傷口,傷了腿的肯尼斯行動依舊很不方便,嚴重的拖慢了兩個人的行進速度,在這個隨時都會有強大無匹的時間能力者出現的情況下面,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
「你這是想要羞辱我嗎lancer!」
無論是拖,抱,還是背,哪一種姿勢都不會好看,lancer除了從者的身份以外,可還是肯尼斯的情敵的,這種完全會示弱的舉動,以他的高傲是完全不會去做的,就算是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也在所不惜。
可惡!
單漆跪地,卻依舊不忘記警備的lancer內心之中充滿了苦澀,明明已經換了一個時代,換了一個主君,內心之中從來沒有反叛念頭盡忠職守的他依舊遭到君主的質疑。
原本不曾奢望聖杯的他莫名的有了一種期待,或許自己的願望可以憑借聖杯實現,讓聖杯賜予他一個永遠不會懷疑他忠誠的君王。
水滴落在地面上,撿起了灰塵,黑色的天空下去了昏暗的雨。
「下雨了。」
本身就是陰沉的天氣,這也並不是意料之外的天氣,只是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原本就已經是昏暗的天色,再加上下雨的話,可以說lancer組就成了半個瞎子,根本無法完全的看明周圍的情況。
「master,有敵人!」
憑借著名為心眼的技能,lancer感覺到了這里雨聲下面隱藏著的殺機,有從者的氣息正在接近,在這種情況下面來的絕對不是朋友,聖杯戰爭里面沒有信義可言,所有人都是對手。
平靜的小公園里面充滿了殺機,原本為了隱藏自己的場所已經變成了同樣隱藏敵方的地方,這對于兩者都是公平的,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不一定呢。
因為令咒從死亡的邊緣回來,恢復了最佳狀態的迪盧木多現在可是並不懼怕和任何從者正面較量。
但是很可惜,這次他要面對的並不是聖潔正直的騎士王,論起節操和下限,這個組合可是堪稱聖杯戰爭有史以來最低的,別人最多和他們平手,永遠無法超越!
「什麼聲音!」
空氣幾乎在一瞬間凝滯了,lancer听到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有巨大的物體從天而降一樣,莫名的讓人焦躁,有著無數次作戰經驗的他已經判斷出了情況。
手持雙槍的他和肯尼斯一起抬起頭,看見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一輛黃色的壓路機從天而降如流星,如隕石!
並伴隨著輝夜銀鈴一樣的笑聲。
「干掉他,berserker!」
她不僅使用巨大的暗器還故意說出了錯誤的職介,可以說信奉騎士道的lancer遇到了他最為懼怕的對手,不要下限的對手。
當然八九寺對于輝夜的行為很滿意,畢竟咨詢的誘導可是情報戰里面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堂堂正正的戰斗,把自己的情報和信息泄露的一干二淨,在這樣子的戰爭里面可以說是最為愚蠢的行為。
壓路機來的非常迅速,十幾噸重的它就像是一顆小型的隕石一樣落了下來,幾乎沒有給lancer擊穿他的時間,他無可奈何的把在歷史上面留下烙印的寶具挑在了壓路機上。
力量角度正好,精準的掐在了壓路機最弱的那一個點上,承載了無數人歌頌的寶具展現出了無比的韌性,就算是彎曲成了「U」字型,也沒有折斷,和他的主人一樣,在面對命運的時候並沒有屈服,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壓路機距離地面只有半米,肯尼斯已經坐倒在了地上,lancer全身的魔力開始沸騰起來,英俊的臉上面滿是認真和嚴肅,握住雙槍的手開始發力,十幾噸重的壓路機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他所挑起。
只是,這個被輝夜命名為「既然這個世界的迪奧還沒有使用壓路機戰法不如我們就先來使用這個戰術獲取月世界的專利讓迪奧使用的時候必須向我們交專利費」作戰,並不是那麼簡單。
就像是那個冗長的作戰名一樣,八九寺和輝夜的布局也是同樣的一環扣一環。
英靈降世會被賦予現代的知識,但是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壓路機是很重的東西,那麼它到底有多重呢,如果在上面加上一個人以後它的重量會有什麼樣子的變化呢?
八九寺站在壓路機上面,贄殿遮那和彌彌切丸都在他的手中,赤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凝聚,蔓延到整個太刀。
火舞旋風劍法第一式?火鼠裘!
兩劍如十字在壓路機上面綻放,灼熱的火焰蔓延在切割的傷口之上,如果材料不是水泥而是鋼筋的話,說不定八九寺還可以憑借著對于金屬的操控能力讓它整個融化掉,變成液體襲擊lancer。
壓路機一分為四,雙刀撞上了雙槍。
灼熱的溫度順著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繼續蔓延,甚至于連戰場外的肯尼斯都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肉糊味,作為戰士lancer非常重要的雙手在八九寺的攻擊之下受傷了,然而他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他的面孔之上留下的只有對八九寺的憤怒。
褻瀆了公正,加上了卑劣的偷襲,這樣子的存在根本不配稱之為英靈!
「終于抓到你了,陰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