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地方睡覺了。」
輝夜看著身後還在冒火的房屋,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不一會就吃痛的縮了回來,原本舒適溫馨的房屋已經變成了一片的斷壁殘垣,輝夜賴以生存的漫畫,游戲機全部都付之一炬,輝夜好幾天的努力成果在那一發導彈下面化作了泡影!
狂三已經消失了,在夜啟動世界的那一剎那,她就消失在了八九寺和輝夜的視野里面,在夜的世界里面行動無時無刻不再消耗額外的時間之力,非常珍惜時間的她可舍不得這樣子的浪費。
八九寺和輝夜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敵人,雙線作戰的消耗還是太大了。
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她嫉妒著輝夜。
此次聖杯戰爭有很多個時間能力者出現,可以暫停時間的迪奧和夜,能力用處最廣的狂三,以及兼顧永遠和須臾之力的輝夜,都是非常厲害的時間能力者。
其中時間之力的量上面,最為富裕的就是輝夜了,富裕到了使用都需要仔細計算的狂三羨慕嫉妒恨的地步。
無論是夜還是迪奧,暫停時間的現象都很夸張,但是狂三都可以感覺到他們是有著所謂的極限的,人類的極限和吸血鬼的極限,但是在輝夜的身上她並沒有感覺到這種邊界,仿佛她就是天生為時間而生的一樣。
只是狂三評價很高,視為贏取聖杯最大敵人的輝夜,現在正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究竟要不要披上火鼠裘,cos成犬夜叉,去火里面把東西搶救出來呢。」
一只穿著破爛衣服,身上帶著濃郁血腥味的死徒向她撲了過來,只是輝夜並沒有在意,身為公主,親自動手可是非常不淑女的,她可是有著忠實的守護騎士在旁邊的。
上吧,八九寺,就決定是你了!
贄殿遮那上面燃起了金紅色的火焰,比身後的房屋的火焰還要耀眼,還要熾熱,八九寺一刀就把死徒切成了兩半,火焰蔓延到了死徒污穢的身體之上,把它燃燒殆盡。
「死徒變多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在先去間桐大廈吧,那里可以暫且待一下。」
雖然壓力依舊不大,但是毫無疑問,在這個火災現場的他們實在是太過的暴露了,簡直就像是對其他的御主挑釁一樣。
「記得洗一下手,她撒的東西應該是吸引死徒的藥劑,粘到手上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死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靠著死徒對于他們的定位,追蹤而至的各個參賽者。
「你以為妾身是誰啊,這麼污穢的東西當然不會沾染了。」
輝夜一本正經的說道,用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表現出了本人的靠譜程度。
只是,可以把身後那正在淨化手上藥粉的蓬萊玉枝先拿掉再說謊嗎?
現在輝夜的內心里面除了對于自己喜歡物品的哀悼以外,就是對于衛宮切嗣的怨念了,不就是把阿瓦隆給偷出來了嗎,至于這麼小氣嗎?不就是差點不能參加聖杯戰爭嗎,再等個六十年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的說。
要知道在原計劃里面,輝夜可是還要把伊利亞也偷出來的呢。
眼楮一轉就是一個主意,輝夜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人敢直接把她的家給炸了的呢,第一次不都是美好的,至少現在輝夜很生氣,雖然表面上沒有流露出憤怒的情緒,但是毫無疑問八九寺已經感覺到了身後輝夜的蠢蠢欲動。
此仇不非公主,大概就是這麼個想法吧。
「該做什麼好呢?」
「炸廁所?」
「長途偷襲德國的老家?」
「還是偷走愛麗絲菲爾,拿一頂lancer出品的綠帽子送給衛宮切嗣?」
「好痛。」
輝夜越想越歪的腦洞終于吃了八九寺的一個手刀,在八意永琳不在的這里,他可是還肩負著把走上了邪路的輝夜拉回來的重任,面對頭上受到了攻擊,眼淚汪汪,仿佛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一樣,就差說出「我感覺到來自世界的惡意」的輝夜,八九寺可是一點都不心軟的。
「走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衛宮切嗣這麼做的話,言峰綺禮那里很可能已經出事了,存活和死亡的可能性五五開,就算言峰綺禮還活著估計也要失去大部分行動能力了。」
憑借著已知的線索,八九寺推敲出了不少的真相,除了言峰綺禮莫名的掌握了使用令咒強化自身的能力以外,幾乎所有的都被他說中了。
轉身揮刀,講一個潛行在地上準備偷襲的死徒殺死,八九寺接著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很嚴重中的問題?」
「什麼問題?英靈的數目不夠嗎?」。
算上輝夜和八九寺,也只有六個,連正常版本的七個都沒有達到。
只是八九寺卻是搖了搖頭。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地方。」
「根據我的感覺,除了lancer以外,其他的從者都是用血肉之軀參加的。」
英靈是虛幻的存在,本質都是已死的生命,因為回應了蓋亞和阿賴耶的呼喚,成為了它們打手的存在。
聖杯召喚的從者都是英靈王座上面的投影,從者的死亡以及被污染原則上是不會對英靈王座上面的本體造成傷害的,全部都是用魔力所構成的偽物。
而聖杯降臨的條件也非常的簡單,只需要聖杯的容器回收五個及以上的從者,代表了所有參賽者希望和夢想的聖杯就會降臨。
只是,這一次的不一樣。
先不說輝夜和八九寺這兩個閑的無聊,相互把對方作為英靈的家伙,無論是狂三,夜還是迪奧都不是已經死去的生命,從者的召喚與其說是把逝者喚醒,不如說是把流離到這個世界的他們從時空的夾縫之中召喚過來。
每一個都是有著血肉之軀的,死後只會留下尸體,並不會回歸到聖杯,八九寺的感覺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這可就難辦了,這樣子的話,就算把其他人都淘汰掉了,聖杯也不會出現的說。」
左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輝夜也開始思考起了這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聖杯戰爭必然會有聖杯降臨,不然的話,現在在打生打死的他們不就是天大的笑話了嗎?
狂三的存在形式以及聖杯降臨之間的關系或許是半吊子魔術師衛宮切嗣的盲點,但是毫無疑問,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老族長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壓在了聖杯戰爭上面的他,是比衛宮切嗣還要瘋狂的存在,這麼大的疏漏不可能出現。
也就是說,聖杯降臨的條件會和以往不一樣嗎?
還在思考著重要問題的輝夜,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雙腳離開了大地,被八九寺順手抄起,放到了背後。
「好了要殺出去了。」
密密麻麻,好多的死徒,單個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足足有數百個死徒出現在了這里,實在是有些麻煩。
差不多是冬木市那些芙蘭朵露和金閃閃手下的漏網之魚都集中在了八九寺這里,用通紅的眼楮看著八九寺,莫名的讓輝夜想起了自家的那些兔子們,給它們喂東西吃的時候,她們也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這並不是輝夜關注的重點!
「誰允許你隨便吧妾身背起來的,這個時候飛起來不就行了嗎?迪奧血統的死徒可是不會飛行的。」
輝夜非常不滿,不過也沒有馬上從八九寺背上跳下來。
「就當是為了和迪奧戰斗的時候做準備吧,你就當是達芬奇的cosplay就好。」
奇怪的名字從八九寺的口中說出來,輝夜下意識的把那個名字念了一遍︰「達芬奇?」
什麼情況,這和文藝復興有什麼關系?
饒是腦洞很大的輝夜都有些跟不上八九寺的思路,趴在八九寺涼快的龍皮風衣上面,輝夜開始不停地思考起來。
八九寺很顯然考慮到了身後的輝夜,切割死徒都用火焰把他們燒成了灰燼,沒有一滴污穢的血液沾染到輝夜的身上,僅僅是輝夜思考的幾秒鐘里面,他就已經殺出去一半了。
「等等,我想起來了,還有忍者神龜啊!該死,竟然把我當作護具使用,死刑啊,死刑啊,死刑啊!」
終于,靠著豐富的想象力,輝夜想起來了那個所謂的達芬奇是什麼鬼東西了,手持著武士道的忍者神龜,八九寺和它差距只有那一身月兌不掉的龜殼防具而已,敢情八九寺是看中了輝夜本身的再生能力,把她當作了防具使用!
輝夜很不滿的在八九寺的背上捶打了起來,只是因為職介的束縛,她的攻擊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看上去更加像是撒嬌的舉動。
有得必有失,輝夜可以把近距離內守護自己的騎士實力提升到可怕的地步,就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她和八九寺必須在非常近的距離里面,半米的距離根本不允許他們分開太遠。
毫無疑問,八九寺的選擇是非常的理智的,只是,輝夜不認同這個奇怪的美感啊啊啊啊啊!
與其這個樣子,還不如弄成懷中抱妹殺的姿勢呢,雖然依舊有些羞恥,但是總比變成冷冰冰的防具要好。
計劃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