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聖杯給予的奇跡,其實你應該更加的關注于自身才對,並不是只有丘比和聖杯才能夠給人帶來奇跡的。」
八九寺這話說的比較用心,畢竟按照原本的世界線,曉美焰也是可以拯救小圓的,但是她來到了這里之後,一切反而不確定了,這還真是來自于大世界的惡意。
也不知道現在得知了聖杯的真相之後,一邊懷疑,一邊震驚的曉美焰可以听進去多少,他已經算是盡人事,听天命了。
不過,好奇怪啊。
看著眼前的曉美焰,八九寺內心身處漸漸的浮現起了一個疑問
「喂,她醒過來了!」
輝夜的話語打斷了八九寺的思索,在八九寺依照八意永琳的藥方制作的藥劑幫助下,原本需要好幾天才能月兌離危險,至少半個月才能夠醒過來的遠阪凜,已經有了蘇醒的征兆。
少女的眼楮眨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比較痛苦的表情。
既是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的緣故,也是來自于精神世界受損的緣故,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凜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輝夜已經把油罐車隨手丟了出去,反正周圍早就沒有了人,丟遠一些就沒有問題,爆炸了也不會傷到人。
一秒鐘從玩耍著油罐車的怪力少女轉化成了照顧子女的賢妻良母,輝夜用自己的腿代替了枕頭,讓凜枕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邊用手輕輕撫模少女的額頭,一邊用輕柔的聲音安慰道︰「沒事情了,凜。」
「一切都會變好的。」
千面之魔女不知其真假,幾乎是可以把認識輝夜的人眼楮全部亮瞎掉的舉動出現在了八九寺的眼前,和平時的她有著海淵一樣的差別,甚至于八九寺都不知道那個是真實的輝夜。
調皮搗蛋做死的輝夜。
溫柔賢淑的大和撫子。
兩個都是,又或者兩個都不完全是?
依稀間,八九寺似乎看到了真理之門內側,那個虛假的輝夜的影子。
「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大家族。」
「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大家族。」
輕松溫馨,甜蜜而又治愈的歌聲從輝夜的口中傳了出來,沒有把神力融入到歌聲里面,卻同樣唱出了至于人心的效果,悠揚之風在時停的世界里揚起,就連旁觀的八九寺還有曉美焰都感覺到了歌聲里面的愛意。
「媽媽」
凜的手握住了輝夜的手,小手拉大手,溫暖在兩個人之間傳遞,隱隱約約的,似乎可以看見凜眼角上面流下的淚珠,細細的碎碎的打落在了輝夜的手上。
少女的眼楮終于緩緩地睜開,因為昏迷的時間並不算長,再加上輝夜非常貼心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燈光,所以凜並沒有出現不適應光亮的情況。
視線初始的時候有些模糊,然後伴隨著精神的復蘇,漸漸的看清了這個世界。
「冷靜下來,先什麼也不要想。」
八九寺冷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像是這種受創以後昏迷的情況是不能夠馬上給予刺激的,不然很容易引起內心世界的顛簸,出現各種精神問題。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冷靜的遠阪凜,只有一個冷靜的御主才能夠發揮從者所有的戰力,而她為何會來到冬木市,為何會被刺傷,這些困擾著八九寺的問題也需要她的狀態穩定下來。
「這里是哪里?」
「冬木市,間桐女僕咖啡廳哦。」
冬木市!
對了,她來到了冬木市!
瞬間凜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手也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記憶的碎片在腦海里面踫撞,冰冷的現實和美好的幻想在她的腦袋里面戰斗,讓她的思緒完全無法集中。
溫柔的父親。
冰冷的陌生人。
會在她學習魔術的時候褒贊她的溫暖的手。
以及,那冰冷無情到了極點,連帶著她的回憶,她的美好全部都破壞掉的劍刃。
「那樣子的怪物,絕對不是我認識的父親!」
哦?
依舊提供者膝枕的輝夜,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按照凜的意思,應該是她那視魔道為生命,為了追求根源不惜一切,既不懂人心,戰法還愚蠢到了不可就要的父親捅傷的她。
妖獸啦,蛐蛐時辰傷人了!
于此同時,八九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從旁邊取了紙和筆,在上面刻畫了起來。
炭筆在白紙上面飛舞,快的幾乎看不到本體,只有幾秒之前的殘影停留在視線里面,用著不下于天堂之門的速度,八九寺在短短的三秒之內就畫完了一張肖像畫。
「你說的‘時辰’是這個樣子的嗎?」。
微表情,氣質都是影響外貌的因素,甚至于同樣的相貌,在他們的影響之下會出現截然不同的面孔,原本應該是平易近人爛好人的眼鏡男,但是此刻畫紙上面的卻是吐露著寒芒的鬼神。
藍染右介,浮然于八九寺的畫筆之下。
這是出現于中央四十六室,第一次向著世人展現自己冰冷無情面貌的他,即使有著眼鏡的阻隔,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都從畫紙之上濺射出來,仿佛他才應該是最強冰系斬魄刀的持有者一樣。
臉上帶著笑,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溫柔永遠的消逝了,留下的只有對于愚者們的嘲諷!
在接觸到紙的那一剎那,凜顫抖了,難以抑制的恐懼從內心深處擴散開來,這是身體最為本能的反應。
雖然樣貌有差別,但是氣質一模一樣。
那時那刻噩夢一樣的情景,一下子從記憶的深處再度浮現在她的眼前。
是的,就是這個怪物殺死了並取代了她的父親,也正是這個怪物用太刀刺穿了她。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光是那顫抖到了把整張紙頭都揉成了紙團的行為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罪惡的選項出現了。
參加聖杯戰爭的並不是逗比的時辰,而是速水獎的最強型號,有著速水獎十斗之才,九斗在其身的藍染,藍染右介!
「你是怎麼一下子找對的!」
輝夜對于八九寺敏銳到了不科學的直覺發出了疑問,就像是看過了劇本一樣,沒有猜測,一擊即中。
「這不是很容易猜的事情嗎?」。
「畢竟遠阪家的先祖名字都改成了遠阪速水獎,提示惡趣味到了這個程度,想不注意到難。」
「畢竟我也是會玩聲優梗的。」
「不過輝夜,難道說你沒有看出來嗎?」。
理所應當的語氣出現在了八九寺口中,面對他的回答,輝夜心虛的扭開了頭。
「這這這,當然了,畢竟我可是資深neet,這麼明顯的提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藥丸,八九寺這家伙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里厲害的,什麼時候比她還要了解二次元的。
蓬萊山輝夜是個懶人,懶到了妙處的人,對于妹屬性的聲優她可是輕車熟路,但是也因為本人的喜好,她在男性聲優的方面是一大弱項,面對這麼惡趣味的提示,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是嗎?」。
「那麼就稍微談一談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吧。」
沒有過多的戳輝夜的痛腳,八九寺開始了戰術戰略的討論。
「如果敵人真的是他的話,那麼我建議我們剩下的所有人都先聯合起來,包括不在這里的衛宮切嗣組合。」
「只有集中所有的力量才有可能把他打倒!」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同時出現在曉美焰和輝夜的腦海里面。
「有必要這樣子嗎?」。
「這麼做真的足夠嗎?」。
認知上面的差異導致了兩個人看法的不同,比起對于藍染完全沒有了解,只知道他是可以對「女兒」都可以下死手的冷血之人的曉美焰,毫無疑問輝夜的才是更加接近真實的想法。
但是就光靠這些人真的足夠嗎?
面對這個jump史上最有魅力反派之一的敵人,就算是達到了和老妖怪齊平的美少女境界的輝夜都心里一直犯嘀咕。
藍染有著可怕的力量,但是這並不是他讓人畏懼的原因,畢竟同樣強大,甚至于更勝一籌的存在並不是沒有。
他最令人敬畏的是那可怕的智謀,能夠用以百年為單位的時間來進行自己的陰謀,設下一個精致完美而又可怕的布局,把所有的人變成了提線的木偶,成為他大戲之下可笑的戲子。
按照八九寺的推論,百年之前的遠阪家先祖就很有可能是他,這個陰謀很有可能已經布置了超過一個正常人類壽命的時間了,在爆發的那一瞬間會展現出何等可怕的力量,就連輝夜和八九寺都無法揣測。
「我同意。」
遠阪凜的眼楮里面燃燒著怒火,即使還不能從輝夜的膝枕上面起來,她心中那被欺騙,被拋棄的憤怒也難以掩蓋。
她可從來不是柔弱的女生,對于這樣子玩弄少女之心的惡人,她必須給予應有的懲罰!
「那麼,在打倒那個敵人之前,我會和你們一起行動。」
曉美焰留下了淡淡的話語,一個人走到柱子旁邊,安靜的靠了上去,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那個可怕的敵人生死決戰,那麼這時停的一天將會是最後的休息。
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把握。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在這個最後的時停里面,所有的人都得到了最好的休息,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好,就連凜也靠著八九寺的藥劑恢復了大半,一般的跑動也已經沒有了問題。
最後,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和愛因茲貝倫家族取得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