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空氣非常的清新,比幻想鄉的還要來的純淨。無數的靈力四散在空氣中,儼然成為了空氣的一部分,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歡呼,甚至于還會產生自己不再衰老,返老還童的錯覺。
天界真不愧是天界,雖然孤高的讓人感覺到寂寞,但是環境依舊是不容置疑的好。
輝夜深呼吸了一口,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轉頭向八九寺問道︰「那麼我們接下來干什麼?」
「按照原計劃,尋找天子。」
天人是拋卻七情六欲的種族,修為高深的天人完全不會憤怒,而那些修為不足的同樣也會追求那樣子的境界。在這樣子的環境下,雖然天子犯了大錯,被關押了起來,但是懲罰的力度絕對不會很高的。
八九寺回復道︰「比起囚禁,我更加傾向于天子是被禁足了。就是不知道她是被禁止下界,還是只能在天界的某一小塊地方行動。」
沒有人會嫌戰力太多,比那名居天子雖然風評不佳,但是還是值得信任的家伙。
慧音老師點了點頭,認可了八九寺的提案,伸手指向了一個地方,開口道︰「真正的天人在天界是沒有居所的,而比那名居一家也遵循了這個傳統,所以天子是不會被關在傳統意義的房子里面的。
「而天界的地面是雲,尋常的東西是沒有辦法在天界的地上留下痕跡的。如果按照你的猜想,天子被禁足在了某一塊區域的話,就只能是那里了。」
桃園。
天界並沒有地上的食物,那些個修為高深的天人大都也不用進食,所以天界可以吃的東西很少,僅僅只有桃子一種。
作為天界才能出產的食物,天界的桃子因為生長環境過于良好,渾身上下充斥著靈氣,可以增強身體,延年益壽以至于被下界的人類稱作仙桃,奉為瑰寶。
而在這里,所謂的仙桃則是那些修為好不夠精深的天人的食物,每個區域都會專門種桃子的園林存在。
此刻,比那名居天子天子就被關押在了這里。
說是關押,也並不太妥當,因為天子可以活動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天界永遠是地廣人稀的地方,比那名居天子被禁足的桃園雖然在天界不算大,但是從面積上來算,已經堪比整個人間之里了。
在這個人間之里大小的地方,天子可以毫無顧忌的自由行動。
但是她還是很不爽,不爽的想要打人,不爽的想要吃桃子,丟桃子,鏟桃子。
「那群老家伙也是夠了,把我關到這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地方來,既沒有人可以聊天,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打發時間。」
桃園除了桃子什麼都沒有,天子在這里,除了吃桃子,還是吃桃子。雖然仙桃很美味,並不容易吃膩,但是架不住天子上天來一直在吃這玩意。
頓頓吃,天天吃,年年吃,現在的天子對于仙桃的厭煩程度已經不下于當初輝夜對于胡蘿卜的了。
她習慣性的從樹上面摘了一顆桃子,咬一口,搖了搖頭就把剩下的全部扔掉了。
落下的桃子剛一和白雲所接觸,就化作了最為基本的靈氣,重新回歸于天界,只有地面上那個桃子模樣的坑洞,可以證明這里曾經有一枚仙桃落下。
而這樣子的坑洞在這片桃園里面隨處可見,可想而之,在這被關禁閉的日子里面天子浪費了多少的桃子。
但是一個人間之里大小的桃園對于天子來說實在是太大了,等她把所有的桃子浪費完,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距離借此氣死家里面那群泥古不化的老古董的日子也遙遙無期。
她隨手抓起一塊地上的雲,將其捏成椅子的模樣,用靈力將其固定,置于身下,一臉無聊的坐了上去。
「好無聊啊,就算有個人突然冒出來,把我揍一頓也好啊。」
她無聊的拿起腰間的木刀,隨意的戳著地上的雲朵,不時嘟囔道︰「不就是把緋想之劍弄丟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把緋想之劍弄丟了?」
拿著兩個桃枝半遮自己臉的輝夜突然出現在了天子的面前,一臉好奇的對著天子問道。
「嗚哇,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天子被嚇了一個半死,直接從椅子上面翻滾了過去,裙子都倒過來遮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也怪不得她,畢竟任誰待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那麼多天,陡然間听到人聲,看見人影,都會感覺到驚慌,更不要說輝夜那詭異的出現方式了。
「听上去有大新聞的樣子,你快說給我听听嘛。」
輝夜丟掉了手中的樹枝,眼楮里面滿是好奇的小星星。
幸好身下是柔軟的雲朵,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天子其實一點傷都沒有受,她拍了拍衣服,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的站起身。
然後她就看見了輝夜身後的大部隊——八九寺,妹紅,慧音,早苗,犬走,她剛才丟人的場景完全被人看到了,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男人!
不過從輝夜的站位來看,那個叫八九寺的家伙應該是正好看不到她的福利才對。
這女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天子狐疑了一下,見到人的喜悅終于是壓過了天人的自尊,她並沒有因為被嚇到而生氣,反倒耐心的回答了輝夜的問題。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要總是听風就是雨,老是要鬧大新聞。」
「好像我比你大吧。」
輝夜敏銳的找到了天子話語里面的漏洞,犀利的吐槽到,雖然天界的人普遍年齡都大,但是比起平均年齡(不算帝以外的妖怪兔)幻想鄉最大的永遠亭,還有不小的距離。
千百萬年之前出生的輝夜,就算是天界也是可以算是老古董一輩的了。而比那名居天子雖然年歲不可查,但是想來她這樣子因為裙帶關系飛升的天人,也大不到那里去。
所以天子再一次尷尬了,她漲紅了臉,揮手打斷了輝夜的吐槽。
「這不是重點。」
「那麼那里是重點?」
輝夜似乎化身成了問題寶寶,一步步把天子逼到了角落里面。
「我不是真要說嘛,那些老古董也是想要鬧個大新聞,硬是說我把天界的至寶緋想之劍弄丟了。」
天子一臉的不忿,像是收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她的身邊確實沒有了那把可以捕捉別人氣質的緋想之劍,話語和現實一下起了沖突。
輝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她湊到了天子的身邊,小聲的問道︰「那到底丟沒丟啊。」
「當然沒有了。」天子一臉自豪的說道,說罷還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木刀。
「我把它和這把木刀交換了。」
用緋想之劍交換了木刀?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輝夜一定會認為她是在講笑話,但是如果是天子說,再結合之前的那些情報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啊?」
妹紅倒是瞪大了眼楮,一副吃驚的樣子。
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天界的規矩,但是緋想之劍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隨便送人的東西啊。
她狐疑的看著天子和刀,似乎是想看出花來。因為輝夜就在她的旁邊,妹紅可不想說出了弄錯了什麼,被輝夜當著慧音的面嘲笑譏諷。
但是無論她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還是沒能從木刀上面找出任何一點特殊的地方。
木刀沒有靈力,神力,妖力,魔力的味道,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波動,眼尖的妹紅甚至于還能看見上面那些沒有修平的木刺。
這怎麼看都是一把木刀啊!
但是她不能說出來,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妹紅糾結著,甚至于有把輝夜先弄死一次,再說話的沖動。
「這看上去就是一把木刀啊。」
說出來了,輝夜那家伙竟然說出來了。
妹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和她不想再輝夜面前丟臉一樣,輝夜也不想在她的面前丟臉,所以輝夜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會這麼說的。
難道說那把刀真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刀?
「不不不,它不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刀,還是我友情的見證呢。」
天子倒是不同意輝夜的這個說法,搖頭否認道。
她把自己的手從刀上面移開,露出了刀的名字——洞爺湖。
「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我可是和銀桑一起鬧了不少的大新聞呢。」
可以確認了,這把刀真的就是什麼都沒有普通木刀。
八九寺點了點頭,隨機又為天子的敗家行為搖了搖頭,開口好心的提醒道︰
「你這是被騙了吧。」
「才沒有,這可是友情的見證!」
天子不忿的辯解道,只是怎麼看都有些色厲內荏。
「這可是我在回來的時候,主動提出來和他互換兵器的。」
「是嗎?」。
輝夜歪了歪腦袋,問出了一個讓天子第三次尷尬的問題。
「那麼你的要石呢?你不知一直把它當成椅子用的嗎?現在怎麼變成用雲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