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著閑聊了會,桑春花和呂筱琳就開始趕人了。
「行了,有什麼話留著明天說吧,這會全都給我回屋睡覺去。」
孩子們一听全都呼啦啦的跑了,他們對于新式的洗漱用具非常好奇,早就想去試試了。
「那我們也回房了。」杜世蘭拉著袁建軍站起來,「呂阿姨、爹、娘、三哥、小娟,你們也早點睡。」
「我給兒子泡女乃粉去。」杜世康抱著還睜著兩烏溜溜的大眼楮骨碌碌亂轉著一點也沒睡意的兒子進了廚房。
「那我們也別傻坐著了,都早點回房吧。」
杜德旺隨桑春花進入房間,他好奇的東張西望著。
「怎麼樣,這輩子也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吧?」桑春花拉過杜德旺帶來的行李,把他帶來的衣服整理出來,放在大衣櫃里,「里面那個叫衛生間才是好呢,什`.``麼都是自動的,一準讓你這土包子大開眼界。」
「這地方……不會有麻煩?」
從一腳邁入碧桃谷外的碧桃陣開始,杜德旺他心里就一直沒平靜過,所見所聞是完全顛覆了他五十來年的認知。
小時候他也經常跟著爹爹,去村里大槐樹下納涼听老人們講故事,那故事也有神魔仙俠之類的。那會他听著只覺得有趣、好奇,可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親身經歷到。
只見桑春花怪嗔的白了眼自家男人,抿抿嘴道。「等你想到這些,不覺得黃花菜都涼了嗎?」。
「呃?」杜德旺模模硬如鐵絲的頭發,疲憊的臉上有些尷尬。
「行了。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我們都考慮過了,現在,你趕緊給我去洗個澡。」桑春花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櫃子里,拉著傻愣愣的杜德旺走進光亮可見人影的衛生間,「老頭子,我跟你說,這個叫水籠頭。只要輕輕一擰,它就會出水。往左邊擰出熱水,右邊出冷水。你可記好了。還有這個馬桶,你一會拉完後只要摁下後面銀色的東西,它就會自動沖掉,你可別忘了。」
「哎。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沒有記住啊?」桑春花推推發愣中的男人,「你不會還要我幫你洗澡吧?」
「啊?不用不用,我都記住了,都記住了。」杜德旺虛噠噠的抹了把汗,他能說是被上面那突然灑下來的水給嚇著了嘛。
桑春花賞了個白眼過去,她永遠也不會告訴對方,當初她比他還不如。
而隔壁杜世蘭夫妻倆也正一臉新奇的研究著屋里的擺設。
「這屋子可真漂亮,哪哪我都喜歡。」杜世蘭捋了下耳際的發絲。轉著圈心喜道,「建軍。哪天我們也能擁有這麼一間屋子就好了。」
雖然她跟建軍的新房也是今年剛起的,但無論是從外觀、美觀還是實用程度上,都跟這間屋子沒法比。
袁建軍上前一步,抱住喜的找不著北的媳婦,低醇著聲音道,「蘭蘭,我听三哥說,那間更好玩。」一指衛生間方向。
「真的?我去看看。」杜世蘭立馬掙月兌袁建軍懷抱,歡快的跑過去,沒一會功夫,就听到她大呼小叫的聲音。
袁建軍好笑又寵溺的搖搖頭跟過去,卻在門口剎住了腳。
由于碧桃谷里的溫度要比外面的高,而杜世蘭又一直處在見到親人的興奮中,所以她月兌了棉襖身上只穿著一件碎花襯衣。
此時那件碎花襯衣緊緊的貼在杜世蘭身上,讓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無遺。
尤其是听到聲音,轉身對著袁建軍時,杜世蘭白皙秀美的臉頰上一縷縷秀發凌亂的緊貼著,長而翹的睫毛上,粘著一串晶瑩剔透的水珠,那飽滿的胸脯,若隱若現的紅莓,晶瑩明亮的眸子里似乎全是袁建軍身影,整個人散發著誘惑之氣。
「蘭蘭。」袁建軍深呼一口氣,安耐住身下蠢蠢欲動的老二,他一步一步走到杜世蘭面前,雙手虔誠的捧著她已泛粉紅的臉頰,輕輕吻住,慢慢探入,轉而狂風暴雨般激烈吸吮著。
「嗯~~痛。」杜世蘭被袁建軍的熱情弄的有些手足無措,除了第一次,袁建軍中藥失去理智,婚後兩人相處時,他對她都是溫柔、體貼,小心呵護的。
「對不起蘭蘭,我有些控制不住。」袁建軍稍稍放松些手臂,稜角分明的嘴唇含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反復碾轉著。
「放開人家啦,我要洗澡。」杜世蘭稍作掙扎著,嬌俏的臉頰好比那窗外的桃花,「你出去啦,快點啊。」
「蘭蘭~~」袁建軍一臉委屈的抱著媳婦撒嬌,「我們可以一起啊。」
無師自通的,袁建軍一扭籠頭,頭頂上的花灑就嘩嘩噴出水來。
「哎呀,衣服全都濕了。」杜世蘭嬌嗔道。
「濕了就月兌了唄。」袁建軍手指靈活的解開懷里人兒的紐扣,好像解了無數遍似的熟練。
「建軍,這里是小姐姐家,我們這樣不好的。」杜世蘭緊緊貼著袁建軍,仰著脖子有些難為情道。
「放著水呢,聲音再大他們也听不見。」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袁建軍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想跟懷里的媳婦來一場終身難忘的鴛鴦浴。
人家這里無論怎麼折騰總歸是領過證受法律保護的正經夫妻。
可不是R城那一對狗男女,趁著這天白晨光不在,兩人除了三餐就是上|床。
「你那天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還這麼多天都不來看看我。」袁明紅趴在馬國棟身上泫淚欲滴道。
「那天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我哪敢再來找你。」馬國棟說著違心話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我忍了這麼多天。實在是忍不了了,我太想你了,紅紅。」
「我、我也有想你……」
「真的嗎?」。在袁明紅看不見的地方。馬國棟得意的挑了下濃眉。
「可我不知道該上哪找你。」袁明紅的聲音透著委屈,「白晨光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總喜歡拿、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折騰我,我、我……」
「別哭別哭。」馬國棟心疼了,粗礪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抹去袁明紅臉上滾滾而落的淚珠,「哭的我心都痛了。紅紅。」
馬國棟不哄還好,他一哄,袁明紅原本只是有些委屈的想向他撒撒嬌。博取些憐惜,現在卻是哭的頗有些洪水泛濫。
對于美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基本上是個男人都會感到手足無措。
馬國棟他也不例外,但他畢竟經手的女人多了。知道如何做才能讓對方止住哭泣。
只見他單手抱著袁明紅。手一撐雙腿夾緊對方的雙腿靈活的翻了個身,把袁明紅壓在身下。
厚薄適中的嘴唇吻上一眼迷茫著的袁明紅,仔細的吻干對方臉頰上的淚水,吻住對方顫抖的櫻唇。
立馬袁明紅渾身酥軟,腦子混沌一遍,只想著從身上男人那里索取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哥哥帶你進|入另一個美妙的世界,讓你領略那********的感覺。」
「唔~~我要~」
事畢。馬國棟滿足的嘆了口氣,把早已渾身無力的袁明紅摟進懷里。撫著她微濕的後背,斟酌了下開口道,「紅紅,你有想過……結束跟他在一起的生活嗎?」。
「我……」袁明紅沙啞著聲音,手無意識的抓緊馬國棟手臂,「我想,但我更怕。」
她怕白晨光不會放過她和她的家人;她怕自己以後也跟絕大多數人一樣,天天為了那一口吃的而拼命著;她怕她再也沒有時間和金錢去保持自己引以為傲的臉蛋;她怕……
馬國棟感到懷里人兒那不安的顫抖,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顧忌,但你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袁明紅對于馬國棟對她的善解人意是心喜的,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哪怕是她的親身父母。
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弟弟雖然心思活絡了些,但卻是個好高務遠的。不說平時多為她這個親姐考慮考慮,還總想著從她這里得到肆意炫耀的好處。
見懷里人兒若有所思的樣子,馬國棟微眯了下如墨似的眸子繼續道,「白晨光在革委會主任這個位置上也有些年頭了,他手頭上一定藏著不少好東西。你跟了他這麼些年,手上應該也存了些東西吧?想法子把那些換成錢,然後偷偷在外面購置間屋子,屋子不用太大,但位置必須得隱蔽。」
「然後把你手上的那些東西一點點偷偷轉移過去,如果能把白晨光手上的那些東西一並轉過去那就最好了。這樣的話,萬一白晨光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有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要手里有房有錢,你還怕下輩子受苦不成?」
馬國棟說這些話時,是有些自己小心思的。他對于懷里這個女人有憐惜、有疼愛,還有對對方的容貌和身材的喜愛,但這些只是他初見她時的想法。
現在,經過跟她幾次肌膚相親,還知道她過的並不如表面上的那麼快樂,馬國棟的心思就有些活躍了。
別看馬國棟他老想著走捷徑,但他的政治覺悟還是有些的。要不是他當初在西北實在鬧的太凶,接連死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有些身份的,以至于讓他爸爸怎麼也壓不住各方勢力對他的打壓,他哪能跑到東北這疙瘩來受苦?
但馬國棟一直都在心里暗暗下決心,無論動用什麼手段,他馬國棟一定會殺回西北的。到時候那些人一個都別想跑,等著他報復吧。
馬國棟咬牙切齒暗下決心時,袁明紅原本含春帶笑的眸子和嬌俏欲滴的粉頰漸漸的轉為死寂和蒼白。
「怎麼了?我那些提議你覺得有問題?」馬國棟感到懷里人兒漸涼和發僵的身體,覺得有些奇怪。
他把她當自己人才好心提醒她,她難道不領情?還是她真的就那麼離不開白晨光,哪怕被白晨光隨意玩弄?
這樣想著,馬國棟的臉色有些陰暗,眸子里也起了些嘲諷的意味,摟著袁明紅的雙臂漸漸僵硬起來。
袁明紅能靠上R市革命會主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非但不是還頗有些手段。但她的手段一般都是用來討好男人的,至于其他……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身後男人僵硬的肌肉袁明紅感覺到了,于是,她水波流轉的眸子怯生生的看向馬國棟,糯糯開口道,「我、我、我是個沒用的,跟了白晨光這麼些年,除了每個月能拿到一定數量的家用,其他的從來都沒看到過。」
看對方低著頭,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袁明紅不爭氣的有些臉紅心跳,她深呼口氣繼續道,「其實也不是我沒努力過,但你不知道,那個白晨光他、他是個守財奴、鐵公雞,簡直可以說是一毛不拔。他每天都會花時間整理他的那些錢財和寶貝,****清點、時時擦拭,甭說問他要了,就是上手模一下,他就能朝你發火好幾天。」
剛從村里出來跟著白晨光時,袁明紅是膽戰心驚、?*??摹K??廊綣?約焊?稅壯抗猓?敲湊庖槐滄泳捅鶼胂翊謇鎝忝妹悄茄?業叫耐兌て稀 角橄 玫哪凶蛹奕肆恕 br />
但誰讓她偏偏長了張招人驚艷的臉蛋而又沒個強大的靠山,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跟著白晨光,總有一天也會讓個不知明有權有勢的男人強了去。
于其這樣,那還不如跟著白晨光呢。
那會兒其實袁明紅也有些在賭,賭白晨光這個老光棍得了她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後,能對她上些心,過幾天舒心日子。
果然,在她欲擒故縱、欲拒還迎下,白晨光對她越來越在意,更是正兒八經的娶她為妻,而不是把她當隨便跟著他的那些玩意兒。
是的,白晨光不只有她一個女人這事袁明紅一早就知道,但這又能怎樣,不都是跟她有同樣想法的苦命女子嗎。她又不愛白晨光,她只想要個能讓她安心生活的地方。
「這樣啊……」馬國棟微眯著臉,模著下巴多少有些意難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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