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到冷了,我給你拿件衣服吧。」這麼說著,林愛軍的動作一點都不慢的從櫃子里翻出件外套,小心的替杜娟披上。
杜娟的表情就像得了好幾天便秘似的難看,為舍她跟他就不能在一個頻道上。
不是說相愛的男女在一起生活久了,會產生一種叫心有靈犀的東東嘛?
難道說她跟他在一起生活的還不夠久?一想到某人三天兩頭的出任務鬧失蹤,杜娟覺得自己真相了。
于是也就不在計較他的婆媽性子,開口道,「我收回剛開始時讓你去學接生這活。」
「嗯?為啥?」林愛軍不滿了,他好不容易有個為她操心的事,怎麼還沒過幾分鐘就又給駁回了。
「除了我的身體,你還想看誰的?」杜娟的聲音突然提了幾個高度,果斷讓智商攛褲兜里的林愛軍打了個激靈。
「哦呵呵……」林愛軍尷尬的模模寸頭,看東看西就是不看柳眉倒豎的杜娟。
「哼!」杜娟冷哼一聲,有些好笑的看著林愛軍別別扭扭的收拾房間里沒有幾本書放著的小圓桌。
「這事遲早要跟媽媽和嬸嬸說,要不這活你來?」
「好、好的,我這就去。」林愛軍二話不說開門出去,好像身後追著怪物似的。
「嗤……」杜娟看到被窩在門外睡覺的杜子駿小女乃娃絆了個大馬趴的林愛軍,頓時不顧形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哇哇哇……」是誰打擾小爺睡覺來著,杜子駿睜著葡萄似的眼楮哇哇的干嚎著。
「哎喲,我說愛軍。你這一上午的都在鬧些啥?」呂筱琳憐惜的抱起光打雷不下雨的杜子駿小女乃娃,怪嗔的瞪了眼怎麼看都有些不著調的兒子,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可不好啊,等哪天踫到少鵬了,讓他好好跟兒子談談,必須得改掉。
「呃?媽,我沒留意這小家伙。他沒事吧?」林愛軍黑俊俊的臉龐閃現一絲紅暈,兩手不停的撫著身上的衣服,圍著哇哇哭的杜子駿打轉著。
「行了。你急急慌慌干啥,不用陪著小娟了?」呂筱琳輕輕拍著杜子駿幼女敕的後背,把小不點安撫好後放在杜娟房門口的搖籃里,才拉著兒子走開。
「她要睡覺。我在房里會影響到。」林愛軍跟著呂筱琳走進廚房。「嬸嬸,蘭蘭,你們這麼早就開始忙午飯了?」
「早啥早,家里人多,孩子又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少讓他們吃一口都不行。」桑春花嘴里抱怨著,但眼里滿滿都是對孩子們的寵溺。
「怪不得老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還是少生幾個為好。」林愛軍擼起袖子。熟練的開始給她們打下手。
「有多少人能有那樣的覺悟?他們只想著多子多福,就沒想過孩子多,家里的經濟狀況會不會養不過來或根本就養不活」呂筱琳不屑的撇撇嘴,那樣的人家她以前見的多了,尤其是偏僻農村,有些人家為了生個男孩子,讓媳婦不停的生。也不管媳婦生多了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他們完全把女人當成了生育的機器。
而那些女孩子們會更悲劇,也許會留下老大在家幫忙干活,但這也未必就是好事。
剩下的老二、老三、老N的不是被送人,就是直接溺死在馬桶里。
林愛軍不知道一句話,讓他媽媽的思維不知擴散了多長。
他輕咳一聲,微微有些臉紅道,「媽媽、嬸嬸,你們知道……接生嗎?或者說你們有認識會接生的產婆嗎?」。
「咦?你問這個做什麼嗎?」。呂筱琳腦子里可從來沒有讓杜娟在家生產的念頭。
而桑春花就不同了,她心靈神會道,「小娟她要在家里生產?」
「嗯。」林愛軍無奈的點點頭,如果有一絲絲可能,他都不想讓杜娟選擇在家生產的。山上離醫院最快到達的時間都需要四五個小時,四五個小時誰都保證不了中途會發生些什麼。
「怎麼會想要在家里生,我們現在的經濟能力就是在醫院里從現在一直住到她生產都沒問題啊?」呂筱琳一點都想不明白,當然她只是想不明白,沒有對杜娟有一絲不滿。那麼好的兒媳婦,幾輩子都找不到。
見桑春花和杜世蘭都一臉不明白的等著他解釋,林愛軍才知道這個問題其實真不好解釋。
「不會是你這孩子在作怪吧?」呂筱琳不得不懷疑自家兒子,他沒回來之前,她們這里一切都好好的,就他來了後才有那麼多事發生。
「沒有沒有,我哪會提那樣的要求,還不是……咳咳……」林愛軍差點就沖口而出,這不,剎車太急,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還不是什麼,你這孩子別光顧著咳嗽,倒是快說啊?」說白了呂筱琳的脾氣與她的容貌是成反比例的,她的容貌秀麗端莊、典雅溫婉,有一股知性美。但她的脾氣卻是風風火火頗為急躁,其實林愛軍有時候的脾氣還蠻像他媽媽的,就是兩人還不知道這一點。
「咳……小娟的情況有些特殊,她必須得在家里生,而且必須是在我們那間屋那張床上生,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這麼嚴重?」三人都受驚不小。
桑春花更是緊緊抓著林愛軍衣袖臉龐隱顯點點虛汗,她的聲音打著飄,發著顫兒,「如果在家里生是不是就不會有危險了?啊?愛軍,你說啊?」
「是、是的。」林愛軍被桑春花這麼一抓也跟著緊張起來,「但就是產婆不好辦,我們這里可不能讓外人知道啊!」
「接生這活我會啊,我就是產婆啊!」桑春花激動萬分道。
「啊?」
不但呂筱琳母子倆愣住了。連杜世蘭都有些傻眼,她娘什麼時候還會給產婦接生了?她怎麼不知道?
「娘、娘,你不會忽悠我們吧?」
「人命關天的事。我能隨便瞎說嗎,你個死孩子。」桑春花被她閨女氣樂了,一指點在她腦門上。
「嘿嘿……我那不是從沒听你講過嗎?」。杜世蘭微紅著臉揉著被她娘點痛的額頭,她娘的一指禪還是這麼厲害。
「你娘接生的手藝可是咱們那地兒遠近聞名的,要不是近幾年來上頭管的嚴,你娘可沒有多少閑功夫。」杜德旺卷著褲腳進來,後院菜園子里的活都讓他干完了。他想來問問親家媽媽,家里還需要什麼活可以干。
「不是啊,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娘去給產婦接過生啊?」杜世蘭听的越來越糊涂了。是她對家里人關心太少了,還是家里爹娘瞞的太好了。
「你個傻丫頭,以前你大伯出診有時候不是會帶上你娘嗎,你娘就是去給人家接生的。」杜德旺好笑的搖搖頭。老婆子會接生這活雖然沒有在家里明說。但想來只要細心點是不難發現的。
「那、那樣啊……嘿嘿……我還以為那是大伯他沒法看婦、婦女病之類的,才會讓娘出面。」杜世蘭心虛的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縮縮脖子往袁建軍身後躲了躲。
「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啊!」桑春花這會的心情輕松了不少,對于自己拿手的本事,她還是有十分自信的。
所以,桑春花轉頭對著呂筱琳母子倆道,「我雖然沒接生過四胞胎。但雙胞胎倒是踫到過幾次,想來應該差不多。只是。愛軍,你最好能給我整一套接生工具,要干淨的。」她以前給村里人接生那剪子只是用酒精擦一下,想來沒有醫院那里的好。
「這個沒問題,到時候我肯定給您準備齊全。」林愛軍沒想到身邊還隱藏著接生婆這種能人,怪不得嬸嬸照顧起孕婦來會這麼得心應手。
「大妹子,你有空就給我說說如何接生的事,到時候我好給你打下手。」
被呂筱琳這麼一說,桑春花立馬點頭應道,「阿姐你說的對,小娟懷的可是四個,咱不能馬虎大意。寧願多做些準備,也不能讓她和孩子們有閃失。」
「嗯!」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杜娟也沒想到,自家嬸嬸還有這麼個傳統的手藝存在,但她還正需要這種手藝來著。
「寶貝們,你們一個個都要乖乖的,媽媽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一切,只要時間一到,你們就可以出來了。」低著頭,杜娟臉上泛著聖潔的母愛光芒,讓端著碗進來的林愛軍不知不覺中彎了嘴角,柔了眼神。
突然一道急促的呼喚聲打破了這一美好的現象,讓林愛軍蹙眉恨瞪了眼氣喘吁吁跑來的杜世康。
杜世康被林愛軍瞪的莫明其妙,但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于是沖著林愛軍咧嘴一笑並擠開他道,「小娟,你知道我今天在山下城里听到了什麼嗎?」。
「又有什麼大新聞發生了?」杜娟嫻靜的舀著碗里的木耳蓮子羹,只是眼里含笑的看著杜世康說話。
「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大新聞。」杜世康突然神秘兮兮道,「R市革委會主任家的媳婦跟人跑了。」
「是那個馬國棟干的?」林愛軍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杜娟身邊,本來那些人的事都不關他們什麼,但偏偏那些人的存在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有些事有些人他們還得分神留意下。
「應該是的。」杜世康也覺得那人應該就是馬國棟,「而且听說白晨光家丟了不少財物……嘿嘿……幸虧那會我順手牽羊的拿了不少,不然可就便宜那對奸夫****了。」
好好的一張俊臉,非露出個猥褻的表情,真是讓人太想揍他了。
「喂喂,端莊點,別教壞了我家孩子們。」林愛軍不滿的抗議道。
「哦哦……」杜世康立馬用手抹了把臉,收斂表情道,「這個消息還是幾天前的,今天的那個才叫大呢?」
「愛軍,我猜可能是你那天拍的照片起作用了,那對奸夫****被白晨光發現了,逼的他們狗急跳牆,然後……把白晨光給殺了!」杜世康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臉幸災樂禍。
「你說……白晨光他死了?」杜娟夫妻倆同時詫異道,「馬國棟干的,他哪來那麼大的膽?」
「白晨光是死了,但醫院里檢查結果卻是說他心力不及而死的。」杜世康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道,「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照古人的說法就是馬上風。所以不存在凶手這一說法,而我們對馬國棟的懷疑也只是猜測,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
攤攤手,杜世康分析的頭頭是道。
「行啊,三哥,你都可以轉行去干公安了,這破案分析的能力不差嘛。」
「讓你們見笑了,嘿嘿……」杜世康不好意思的模模腦袋,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愛軍,听說孫參謀家的人正在找馬國棟,你說我們應不應該提醒下他們?」
「說起來那個孫小梅完全是個倒霉蛋,白白被馬國棟玩弄了翻。」杜娟閑閑道,「那個孫參謀長原本以為壓著點馬國棟能讓他對自己閨女好點,可惜事與願違,反而把馬國棟推的更遠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孫小梅如果能趁這次機會狠下心來跟馬國棟離婚,有孫參謀長他們在以後的日子也不見得會難過。」
兩人俱是點頭贊同。
「看在孫參謀長面上,我們給他遞個消息吧,事非曲直讓他們自己決定。」林愛軍看在孫紅旗把馬國棟調出神龍部隊這個面子上決定提供條信息給他,至于以後他們會怎麼樣,那就不歸他的事了。
話題中的男人,昨兒個晚上干了件大事。雖然這不是他頭一次殺人了,但此時的心情還是頗緊張的,畢竟這里不是他老子的地盤,萬一被哪個能人查出來了,他的小命就難保了。
所以這會,馬國棟拉著袁明紅,正跟人家抵死纏綿著。
「輕點輕點,隔壁屋還住著我爹娘和弟弟呢。」袁明紅含羞帶俏的臉上如同綻放的桃花一般嬌美,軟糯帶甜的嗓音如同黃鸝鳥似的婉轉動听,讓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馬國棟更帶勁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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