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用看了眼金玉良,這傻小子,練了這麼多年的功,怎麼還沒明白自己已經跟普通人不同了。
他以為他跟師妹之間,只是平常的打一架就行了嗎?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你趕緊收拾下,立馬練功,我能不能活的久,就看你的了。」柳無用只能這樣激勵他,金玉良跟著他來到E國後,就沒好好練過功。
一是在醫院里不方便,畢竟他們的金錢有限,沒敢開單人病房。
二是金玉良心思全在昏迷不醒的柳無用身上,著實沒有多少心思練功。
金玉良一听,動作迅速的收拾妥洗漱用品,直接一個鷂子翻身就坐在柳無用邊上,師傅說過,在他邊上練功,他也能受益。
一夜很快就過去,花錦年帶著柳無用師徒,終于踏上了回Z國的航班。
杜娟考完試後,完全把這茬扔了,她正興致勃勃的帶著孩子們游玩京城。一點都不知道有兩個師兄已經到來,而且很有可能會給她的生活造成麻煩。
玩了一圈京城後,孩子們居然說,還沒有北邊那邊的山林好,那里能讓他們暢快的滑雪。
杜娟一听,得,她這是出錢出力還沒討到好了。
但她也沒惱,而是帶著孩子們去了家室內滑冰場。
對于練過武的人來說,保持平衡是基礎,所以,孩子們一換上冰鞋,沒多大點功夫就滑的非常順溜了。
倒是杜世蘭、桑小虹、錢秀美三位女同志,穿上冰鞋後,死活抓著扶桿不放手,一放手就倒,摔的她們呲牙咧嘴的還不敢大聲嚷嚷。
「蘭蘭,來,我拉著你。」杜娟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一臉戰戰兢兢的杜世蘭面前,「把手給我,人放松,慢慢去適應那種感覺。」
杜娟拉著杜世蘭緩緩滑行,感覺她整個人都非常僵硬,只等滑了兩三圈後,杜世蘭慢慢適應了滑行的感覺才稍微好點,但還是不敢松開杜娟的手。
而另兩人也在自家男人的幫助下學習著,桑小虹比錢秀美稍微好點,她在三圈後,能獨自一人滑行一段,但也只是一小段。
而錢秀美還不如杜世蘭,整個人就差趴進杜世康懷里,感覺就像杜世康在抱著她滑行,姿勢曖昧極了。
孩子們簡直玩兒瘋了,那速度都快成殘影了,而且由于一個掇著一個,一長串的殘影,就像一顆大慧星,帶著長長的掃帚尾。
林莫欒幾個小不點在圈子里,被他們的師兄們圍攏著,一個個的也玩兒的不亦樂乎。摔倒了立馬自己爬起來,都不用杜娟操心。
「小姐姐,真是丟死人了,我還沒阿欒他們聰明。」杜世蘭扶著欄桿站著,伸手解下圍巾一臉紅撲撲。
「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跟他們比什麼啊!」杜世蘭搖搖頭,臉不紅氣不喘,「你看那邊,那還有個不如你的。」
杜娟皺眉,這錢秀美前段時間倒是消停了段日子,今天她這樣是在鬧啥?
「嘖嘖嘖,我家可憐的三哥,怎麼就娶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她咋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杜世蘭撇嘴,「要不要去提醒下,她這樣像章魚似的死纏著三哥,會連累家里名聲的。」
杜娟先沒回答杜世蘭問話,她站在滑冰場一角,環視了下整個冰場,才慢悠悠開口道,「你先看看其他人。」
就錢秀美的樣子,杜娟在前世見的多了。像錢秀美這樣真害怕的可比那些做作的女人強太多了。而且錢秀美她纏的是自己男人,只要杜世康沒意見,誰都管不了。頂多被些保守分子說幾句世風日下什麼的,傷不到什麼。
「唉,現在的人啊,怎麼都如此放的開?」杜世蘭撇開頭不看場子邊緣那幾對明顯是情侶的年輕男女,「咱們那會,連拉下小手都要四外查看下,生怕被誰看到了,給冠個流氓罪。」
「這說明時代在進步,所以人的眼光也得往遠了看。」杜娟笑著,「走,我再帶你幾圈,要是再學不會,下次讓你家趙大剛來,也讓你試試錢秀美那姿勢。」
「算了,我想我不會這麼笨的,一個下午還學不會滑冰。」杜世蘭一臉怕怕,牽著杜娟的手小心往前滑著。
杜娟倒著往前滑著,用眼神示意杜世蘭松開手。
杜世蘭先是全身一僵,然後在杜娟的鼓勵下慢慢松手。只是沒滑兩下,就摔倒在地,幸虧冬天衣服穿的厚,摔不痛。
「沒事吧?」杜娟立馬滑過去把她拉起來,琉光溢彩的眸子里滿是關心。
「沒事沒事。」杜世蘭吸著冷氣,人還沒有緩過神人,「我明明都按照你說的要點來的,怎麼還是不行?」
「多練練,多摔幾次就行了。」杜娟見她確實沒事,繼續拉著往前滑去,然後再讓杜世蘭松手。
就這樣,一個下午,杜世蘭都在不停的摔倒、起來、滑行、再摔倒之間徘徊。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無數次摔倒之後,終于能獨自滑行一段了,這讓杜世蘭高興的大叫起來,可惜思想一分散「砰」一聲又摔倒在地。
惹的杜娟好笑不已。
而桑小虹在杜世昌的指導下,居然能順暢的滑上一圈了,這讓杜世蘭和錢秀美羨慕不已。
尤其是錢秀美,完全不敢松開杜世康的手,害杜世康一下午都沒暢快的滑過,嚷嚷著下次再也不帶她來了。
錢秀美這回倒是機靈,跟杜世康說了好些好話,並保證接下來一定認真學。
由于孩子們滑的圈子越來越大,直接影響了其他人滑行,但又見他們人多勢眾的,真是敢怒不敢言。
一個濃眉大眼,臉膛兒方正,身材壯實的十三四歲少年,在一群差不多年齡孩子的簇擁下,抱臂看著場內眾人,主要是盯著杜娟帶來的孩子們看。
這次杜娟興致高,不但把林杜兩家孩子帶來了,還帶了不少武館里的孩子們。
他們本身就是京城人,熟悉京城哪里有好玩又好吃的地方。這個場地夠大,而來滑冰的人卻不多的滑冰場就是孩子們提供的。
據提供信息的幾個孩子說,這個滑冰場開業沒多久,名氣啥的還沒打出去。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壯實少年微一抬下巴,非常有氣勢的問道。
立馬邊上一個長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應聲道,「宋哥,他們是杜家武館的孩子。」
說著話的小男孩一臉羨慕,他家父母跟林家沒什麼關系,反而跟張家有些關系,小男孩他爸是張天賜下屬。
不過他跟張家孩子不對付,覺得張家孩子本事沒有心氣卻非常大,知道他們脾性的人都不喜歡與他們玩耍。
「杜家武館?什麼時候開的?」壯實少年濃黑的眉毛往上一挑,臉上泛著濃厚興趣。
「十月八日。」另一個圓圓臉男孩爭著開口,又看大家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頓時把圓臉男孩急紅了臉,「你們別不信啊,我記的可清楚了。我爸本來也想送我過去的,那會我可高興了。可轉天又跟我說,不去了,說是杜家武館是招搖撞騙的,根本就沒有真功夫。」
「那後來呢?」眾人俱都好奇的追問。
「後來,後來……」圓臉男孩模模自己圓滾滾腦袋皺眉苦臉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因為根本沒有後來啊!
「我知道。」又一個瘦高個男孩道,「我們大院里有不少人家都送孩子過去了,前段時間據說武館教官要參加高考,停館一段時間。可那些人天天會在家練習,我有好幾次經過俞家門前時,看到俞文飛在哼哼哈哈的打拳。」
瘦高男孩說不出的羨慕,哪個男孩子都有自己的武俠夢,尤其是能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近在眼前,可惜家里長輩都不同意他去。
「都有誰家孩子在武館學武?」壯實少年繼續問道,他回京沒多少天,也沒听家人提起,難道真像圓臉男孩說的,那武館教的不是真功夫,要不然,家里爺爺不會不告訴他的。
「這我知道這我知道。」還是最早那位虎頭虎腦的男孩子搶答的快,只見他嘴皮子利索的扳著手指頭說道,「有郝家、俞家、錢家、溫家、劉家、鄭家、李家,我還听說,梁家爺爺正在選孫,讓杜家給留了個名額。」
「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壯實少年拍拍虎頭虎腦男孩,「還有什麼內幕啊,知道的就趕緊說說。」
他正愁沒地方了解大院里各家孩子的狀況,這下倒好,通過這事,多少能給也提供些信息。一會回家,再跟他爺爺核實下,基本就能搞家大院里孩子們的關系。
這些孩子們是他以後的資源,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資格。得看他們的品性、為人、忠實,能力倒是其次。
壯實少年默默打算著,抬頭看看那一大串玩兒的不亦樂乎的少年男女,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我听我女乃女乃嘮叨,說是金家那個氣質高雅,總喜歡端著架子擺譜的老太婆,這次去林家報名時踫壁了。」
「哦,還有這事?」眾人又被挑起了興致,對于金家老太婆的豐功偉績,作為大院里孩子,哪個沒听自家長輩嘮叨過幾句?
「那當然!」虎頭虎腦的男孩驕傲的一抬頭,那感覺得意極了。
他也不等眾人催,自顧自說道,「好像是被呂女乃女乃頂出來的,說是杜家又沒上趕著讓你家孩子來,你在我們家擺什麼譜?」
「呂女乃女乃?」壯實少年皺眉苦思,大院里有位姓呂的女乃女乃,他怎麼不知道?
「宋哥,你不知道呂女乃女乃也正常。」這會又被瘦高個搶到了,他得意的對著眾人一挑眉,略帶著討好的笑臉道,「呂女乃女乃她以前眼楮看不見,一直待家里很少出門。後來林爺爺下放,她也差點被那些人抓走,但她後來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呂女乃女乃去年回京,她眼楮居然好了,人也變的年輕了許多,而且她還找到了親生兒子,據我女乃女乃說,呂女乃女乃兒子非常厲害,手里的兵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呂女乃女乃是林少鵬爺爺的妻子?」壯實少年問道。
「是的。」瘦高個快速應道。
壯實少年得到答應後,對林家和杜家的好奇心更大了。想著什麼時候一定要上門去看看,嗯,最好能從那群少年男女入手。
這麼一想,壯實少年宋東濤盯著武館孩子看的更起勁了。
「小姐姐,那邊幾個孩子一直盯著咱家孩子們看。」杜世蘭靠著欄桿站好,一邊平復著砰砰亂響的心跳,一邊抬眼看著場?*?ㄑ?蕉嗟淖約液 櫻?鬧邢?匆還山景糧小 br />
杜娟早就看到那幾個孩子了,看他們的穿著氣質,身份背景應該都不會差,也許跟公婆還是一個大院的。
「別緊張,他們應該沒惡意。」杜娟安慰道,「再說了,只是幾個孩子,可能看小乾他們玩的新奇,眼熱。」
一般有杜娟在,杜世蘭很少動腦筋。所以這會杜娟說什麼,她就點頭,轉而又把心思放在了學滑冰上。
下午四點,杜娟覺得玩兒的差不多了,于是拍拍手讓大家停下來。
別看她拍手的動靜不是很大,但場里所有武館里孩子卻都听到了。
「呼,真是太爽了,多久沒這麼舒暢了?」孔令乾年紀最大,但他一點都沒有當哥哥的感覺,反而最喜歡跟弟弟妹妹們玩鬧。所以,說他是孩子王都不為過。
「舅媽,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孔令乾一副沒有盡興的樣子。
杜娟笑著給了他一拳,孔令乾機靈的一旋轉避開。
嘴里卻嚷嚷道,「舅媽,你怎麼老喜歡玩偷襲?」
「小子,能讓你舅媽出手教,你咋還不知足呢?趕緊的謝謝啊!」杜世康拉著錢秀美過來,錢秀美同志終于能滑上幾步了。
孔令乾也是個懂事的,立馬抱拳道,「多謝舅媽賜教。」
「好說好說。」杜娟筆著點點頭,轉而對著眾人道,「今天就滑到這里,改天咱再抽時間過來,或者你們也可以自己組織過來。不過現在,咱們得出發了,不然等吃完燒鴨,回家就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