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扔下花錦年和那些保鏢、混混跑了,但花錦年還算有良心,走之前還讓他那些保鏢趕緊跑。
保鏢們雖然渾身痛的呲牙,但還是三三兩兩扶著快速離開了此地。
杜家兄弟就這麼看著讓那些外國人離開,他們在出手阻攔之前看到了林少鵬在搖頭,知道自己拿這些外國人沒辦法,但這不是還有一地的混混嗎?
別怪他們只能拿Z國混混出氣,誰讓你們吃里爬外的幫著外國人欺負Z國人了?
「林叔,現在該怎麼辦?」杜世昌兄弟倆退回了林少鵬他們身邊,看著眼前一堆被揍的哭爹喊娘的混混,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剛頭腦一熱,為了護住林少鵬他們,兄弟倆是痛快的打了一架。這會架打完了,如何完美的打掃戰場這事他們就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小崔、小寧,你倆還能堅持嗎?」。林少鵬沒回答杜世昌,而是轉頭問兩警衛員。
「首長,沒事,小傷。」小崔立馬敬禮道。
「首長,我只是些擦傷,還有手腕有些扭,其他都沒事。」小寧也立馬回道。
林少鵬點點頭,對兩人今天的表現非常稱贊,「回去給你們請功。」
轉頭又對著杜世昌道,「世昌,麻煩你跑一趟打個電話去叫輛救護車,順便報警讓公安過來把地上的人都弄走。」
「好。」杜世昌立馬點頭,拍拍站在一邊的弟弟道,「你小心點,別大意。」
其實杜世昌是怕那伙人來個回馬槍那可就好玩了。
「二哥,你快去快回就是了。」杜世康不在意道,他自己出手的力道他自己知道,那個金玉良不在家養上十天半月的,他就別想生龍活虎的出來。
杜世昌輕應了聲,提氣往馬路口掠去。
小崔和小寧兩人不顧身上的疼痛,兩眸子閃亮亮的盯著杜世昌離去的方向,臉上全都是羨慕之色。
「筱琳,你沒嚇著吧?」林少鵬見自己暫時沒事,他也鎮不住那群哀嚎不斷的混混,他還是多關心關心媳婦比較要緊。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我們家什麼時候惹上外國人了?」呂筱琳一臉苦思。
林少鵬嘆氣,拍拍呂筱琳肩膀道,「那個被世康打敗的男人叫金玉良,他以前臉上有條疤痕,我們都叫他馬疤臉,林場那會就住我們隔壁。」
「筱琳,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林場的住處,被R省革委會主任白晨光他小舅子袁明軍光顧了兩回?」
「記得,當時听說這事時,我們都被氣瘋了,也擔心你們的安全。」呂筱琳丹鳳眼里閃過狠厲,「那個姓袁的不是被世康狠揍了一回,據說在家躺了好幾月?」
林少鵬搖搖頭,頗有些無奈道,「姓袁的倒不算什麼,他頂多就是仗勢欺人而已。倒是金玉良那個刀疤臉,那家伙才最陰。當初就是他告訴姓袁的,說我們住處有很多好東西,才引來了那人。」
「那還真是個卑鄙小人。」呂筱琳一陣咬牙切齒,然後終想起了剛剛對打時,林少鵬那一嗓子,「你說那人就是張潔他丈夫,果然跟傅雅莉一個貨色,都是無恥之徒。」
「那個外國人就是張潔出國治療時結交的?」呂筱琳又問道,「就是不知那外國人什麼身份?」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在Z國境內,他就得老實的待著。像今天這事,我會跟E國大使館那邊交涉的,怎麼也得討個說法。」
哼,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攻擊,他林少鵬已經丟盡臉了,再不去討個說法,他都沒臉回軍部見那幫老伙計。
杜世昌回來的很快,而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公安。
「林叔,怎麼是您?」鄭利詫異道,「您和呂阿姨有傷著嗎?」。
「是阿利啊,我沒事,有世昌他們在呢。」林少鵬上前一步,笑呵呵的拍拍鄭利肩膀,「怎麼你親自帶隊過來?」
「是報警的同志說,一輛軍牌吉普車被人圍攻。」鄭利挑眉看了眼那些躺地上,看著他們冒星星眼的混混,進公安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被混混所期盼。
鄭利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杜家兄弟,這兩位就是他家老父贊不絕口的人,是孩子們的教官?又看了眼躺地上不住呻|吟著的眾混混,覺得這兩人有點意思。
林少鵬跟著的警衛員,一身綠軍裝雖然被客意撫平了下,但其缺了扣子,斜了衣袋,撕了半道口子,這些跡象還是明顯存在的。
再看兩人臉上、手上那明顯的血痕,可見當初戰斗有多激烈。
而反觀杜家兄弟,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不見一絲褶皺,雷鋒帽穩絲不動的戴在頭上,只有臉上的汗水才說明,這兩人剛剛也經歷了一場打斗。
鄭利上前幾步,提起一個混混親自給他戴上手拷,果斷惹來混混感激的眼神一枚。
趁戴手拷之際,鄭利初步檢查了下手中的混混,發現其肋骨至少斷了兩根,大小腿骨全都斷裂,怪不得他一放手,那混混就痛的嗷嗷叫,站不住身子。
「林叔,人我先帶走了,審訊結果到時我會親自送去軍部給您過目。」鄭利見同事們都已收拾好戰場,就過來跟林少鵬吱會聲。
「行,你看著辦吧。」林少鵬擺擺手,「如沒什麼事,我得回家去了,你呂阿姨有些受驚。」
「需要送醫院嗎,我們的車都停在路口。」
「不了,只是些驚嚇,回去休息下就好。」呂筱琳笑笑,「老了,這麼點驚嚇都受不住。」
「呂阿姨您可別這麼說,這事擱誰身上都得嚇著。」鄭利暗暗握了下手中的幾枚釘子,心里則想著,這事估計是有備而來的,就是不知道林家得罪了誰,讓對方出手這麼狠?
但這不是他該問的,所以鄭利繼續道,「林叔,您的車不能開了,先坐我車回去吧。」
「好的,麻煩你了阿利。」林少鵬也沒客氣,反而提了個要求,「阿利,再麻煩你件事,一會幫我送小崔他們去趟醫院,給他們好好檢查下。」
林少鵬知道自己倆警衛員剛剛可能沒說實話,但不管怎麼都得送醫院檢查。
「這算什麼,順路的事。」鄭利不在意道。反正那些混混不管如何定罪,都得先替他們包扎一下,省的人還沒怎麼審就給掛了。
「林叔,我跟著一起去吧,總得有人在醫院里跑跑腿。」杜世昌趁機道。
他又不是傻子,警衛員里那麼明顯的疏遠都看不出,但他也理解。所以,今天這麼好的親近機會,他杜世昌可不會傻的不去把握。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啥事都沒有,不用去醫院檢查。」小崔立馬搖手拒絕,「真的首長,就一點擦傷,隨便抹點藥膏就行了。」
「這是命令,你只要執行就好。」
「是,首長。」兩警衛員苦著臉敬禮,但還是乖乖的在杜世昌陪同下去醫院檢查。
林少鵬和呂筱琳坐鄭利的車回家,並由他親自開車送回。
車上,鄭利跟杜世康閑聊著。
「我家那幾個孩子在你們武館表現還好吧?」鄭利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態度都非常好,也很能吃苦,但畢竟練武的時間太短,要看到效果,你們還得再等等。」杜世康實事求是道。
「能端正態度就可以了。」鄭利搖搖頭道,「鄭洋那小子在你們那沒鬧事吧?」
他家那小子調皮搗蛋樣樣在行,平時他忙,他家愛人也忙,家里沒人管的住他。
「鄭洋,表現好著呢。」杜世康對鄭洋的關注度還是挺高的,因為他不但筋骨好,而且跟他家兒子幾人特別玩的來,他還想著,等鄭洋再大點看看,看看他的品性,如果好的話,他就收他為真正的徒弟。
「哦,你不會是騙我吧?」鄭利很不想相信,但看杜世康臉上那一副認真的樣子,他又覺得人家沒必要騙他。
「是不是你哪天抽空過來看看就是了。」杜世康也不在意他那不相信的眼光,只是淡淡道,「工作雖然重要,但在我心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句,杜世康轉頭看向了外面。
而鄭利也深思起來,想著自己和愛人是不是對孩子們的關心太少了?每次他回家,孩子們除了叫他一聲後,也就玩兒自己去了,根本就沒有繼續跟他交流下去的意思。
而他愛人,每次演出回來,除了給孩子們帶回一堆演出地的特產和擁抱外,也沒精力和時間陪孩子們說話,更別說送孩子們去學武了。
孩子們還不如跟他爸身邊的警衛員來的親。
車里幾人一路沉默的開到林家大院。
「進去喝杯茶吧。」林少鵬下車,邀請著鄭利。
「不了林叔,今天公務在身,改天我一定上門來討擾。」鄭利爽朗一笑拒絕,也該來關心下孩子們了。
「那隨你,路上小心些開車。」
「嗯,好的,林叔、呂阿姨、杜小弟,再見。」
「再見。」
開了小門進去後,大家都松了口氣。
「我先去書房打幾個電話,一會你們把小娟叫來。」
「好的。」
三人分成兩路。
杜娟今天一上午都頻頻朝門外看著,要不是真怕踫到調虎離山計,她真想親自過去看看。
「你今天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桑春花拍了下杜娟腦袋,「你看看自己織的都是什麼,狗啃過的都比它強。」
杜娟心虛的縮縮脖子,看著手上那一團糾結在一起的不知該稱何物的東東,趕緊抽掉竹針,把東東給拆了。
「嬸嬸,你別生氣,我重織就是了。」杜娟撒嬌道。
「哼,這麼大個人了還撒嬌,也不怕你兒子笑話。」桑春花怪嗔道,「年紀輕輕的別老操心,省的到時老的快。」
「知道了,嬸嬸。」杜娟乖巧的點點頭,對杜世蘭她們捂嘴偷笑表示沒看見。
「我去給孩子們做布丁,他們該吃上午點心了。」杜娟不能跟她們說張潔回國這事,說了她們也听不明白,還圖增煩惱。
剛一掀簾,差點就撞上呂筱琳和杜世康。
「媽,三哥,你們怎麼回來了?」杜娟頓時緊張道,「是出什麼事了?」
呂筱琳看看屋里听到動靜都轉頭望過來的幾位,她笑著道,「能出什麼事,我只是忘拿了東西。」
「正好,我那份東西還需要你幫忙,你跟我來下。」呂筱琳對著杜娟眨眨眼。
「嬸嬸,我跟媽去一趟,布丁你來做吧。」
「你們忙去吧,這麼點事不用你吩咐。」桑春花放下織了一半的毛衣站起來,「你們也別織了,站起來活動活動,我們一起去廚房做點心去。」
桑春花心知肚明,杜娟這是有事瞞著她們。但對方不說,肯定是不想讓大家跟著一起費神。
她是個非常容易知足的老太太,而且還很識趣,所以她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只做好自己。在廚房里,桑春花也是這樣教育女兒和兒媳的。
「到底怎麼了,你們是不是被他們偷襲了?」等桑春花她們一離開,杜娟立馬迫不及待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杜世康驚訝極了,一雙虎目瞪的溜圓。
杜娟白了眼大驚小怪的杜世康,才開口道,「我一早上都心慌慌的,但又不敢離開去找你們。」
「你怕他們調虎離山,著了他們的當?」杜世康立馬接著道,「我們是著了他們圍攻,但他們沒佔去一絲便宜。」
「走,去你爸書房,他這會應該已經打完電話了。」呂筱琳笑眯眯的拉著杜娟就走,「我們站在這里,一會你嬸嬸她們都不好過來。」
親家嬸嬸人是真的好,呂筱琳每每想起自己有這樣知情識趣的親家而感到驕傲。
林少鵬果然已打好電話,正坐在椅子上沉思。
「少鵬,我們進來了。」
「進來吧。」
幾人分別在沙發上坐好,尤其是杜娟,她睜著雙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少鵬看。
「今天來圍攻我們的是張潔他丈夫和那個外國朋友。」林少鵬輕咳一聲開口道,「我們重點說說他那個外國朋友。」
「他那個外國朋友怎麼了?」杜娟詫異的轉頭去看杜世康。
而杜世康卻聳聳肩道,「你別問我,那人我沒看清,與他交手的是二哥,但他陪警衛員上醫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