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筱琳看到杜娟真的听進去了,才滿意的點點頭。
她倒不是一定要讓杜娟按照她的意思來,只是想提醒她,什麼事才是她最該關注的。
而且不管是開店還是開發山頭,不一定需要她親力親為。只要把握住大方向,小事情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辦。
「那媽媽是不是有推薦的人?」杜娟非常光棍的問道。
杜娟知道婆婆手里有一批跟隨者,都是呂家那會的世僕。雖然現在不流行世僕了,但是那些人對呂家還是非常忠心。
呂筱琳看到杜娟光棍的樣子抿著嘴笑笑,「你就是吃定了我會給你安排好。」
「我知道媽媽最疼我了,所以一定不會讓我很辛苦的。」杜娟撒嬌的搖著呂筱琳胳膊,直到呂筱琳寵溺的對她點頭。
「人我是有,但能不能收服他為你所用,就要看你自.+du.己的本事。」
「哦,這麼牛叉,那我倒是要好好見見。」杜娟來興致了,想著那人如果真有真本事,她不介意花點心思收服他。
呂筱珠見杜娟同意了,她就開口道,「那我安排他來見你,不過可能要等幾天,他不在京城。」
杜娟無所謂的聳聳肩,山頭啥的還都沒有動過一鋤頭,她有的是時間跟那人扯皮。
杜娟在這里忙著打造舒適的去處,遠在E國的花錦年可就有些苦不堪言了。
鮑伯幾人回去後,倒真是實現了對杜娟的承諾。
更何況鮑伯幾人被花錦年害的慘不忍睹,找機會報復他那是肯定的。
當初杜娟把人往巷道一扔,就拍拍**走了,可就苦了鮑伯等人。
也是鮑伯幾人活該倒霉,杜娟當初搜他們身時,只收走了鮑伯的一條玄鐵絲,其他東西杜娟並沒有拿走,全都一骨碌地又塞回了他們口袋里。
杜娟又不缺錢,而且她也看不上鮑伯幾人口袋里的那一點點人民幣。
可杜娟看不上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上啊,這不,有幾個混混大過年的出來游蕩就發現了鮑伯他們。
那些混混也是個狠的,他們不但拿走了鮑伯口袋里所有的錢,還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了,只留了一條底褲給他們遮丑。
鮑伯他們是被凍醒的,京都正月里的天氣,起碼在零下十幾度。何況晚上的氣溫要比白天更低,幸虧鮑伯他們的體質不同,不然凍上一早上他們就可以提早去見祖先了。
還好他們大多數的行李都放在旅館,不然護照什麼的沒有了,他們就只能被Z國遣送回去了。
新仇舊恨的,所以鮑伯一回到E國,花錦年就倒霉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堵住暴打了一頓,然後就是各種倒霉事件,比如吃飯的時候突然從碗里扒出好幾條還在蠕動著肥嘟嘟的菜青蟲。
比如晚上泡澡時,本來好好的清水,突然之間泛起紅泡泡,眨眼工夫就變成了一澡盆血水。
晚上睡覺時,花錦年總覺得涼颼颼的,拉燈掀被一看,一條足有他大腿粗的大蟒蛇,正抬著頭吐著信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接二連三的倒霉事件,把花錦年折騰得疲憊不堪。
尤其在花錦年已經克服了每天都會喝一碗鮮血的情況下,突然發現每晚喝就鮮血後,他就有一股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覺。
而且胃里涌上來的氣嗝冒著一股腥臭味兒,所以,花錦年甭說修煉吸血鬼功法了,他就是每天維持下日常生活,都覺得步步驚心。
花錦年也不是個笨蛋,他猜想到自己的打算可能被鮑伯他們識破了,他這是遭到報應了。
所以在某個風高月黑的晚上,花錦年被鮑伯他們攔在了安德魯莊園里。
安德魯莊園是花錦年現在所住的地方,鮑伯在人家院子里把主人攔住,可見其行事有多大膽。
「親愛的表弟,這段日子過得可好?」鮑伯幾人四處散開著,把花錦年圍在中間。
花錦年謹慎的看著他們,小心的打量著四周圍,發現院里的僕人和警衛全都不在,這時他才意識到整個安德魯莊園可能一直都在鮑伯的控制中。
想著自己一直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過活,連自己吃什麼穿什麼都能隨便讓人知道,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但現在才想到這些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先應付過去眼前的危機再說。
于是,花錦年沒有向任何人求救,只想著怎麼樣才能逃離安德魯莊園。
「安德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騙我們。」艾伯特長劍遙指著花錦年,「今天,我要讓你嘗嘗,我所受過的苦。」
「你個無恥小人,害我丟了那麼多錢,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十倍償還我。」利安德爾叫囂。
利安德爾喜歡把錢全都放在身上,所以除了鮑伯得玄鐵絲外,他的損失最大。
花錦年不為所動,只是謹慎地戒備的看著他們。
「你這是心虛了,怎麼不說話?」亞力克斯掏出酒壺,大大的喝了口,看著花錦年的神情是不屑的。
「表弟,你難道真的沒有話跟表哥說嗎?」。鮑伯好整以暇道,「怎麼說我也照顧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回報你表哥我的。」
「照顧我,我怎麼沒看出來?」花錦年說了今晚的頭一句話,「如果你真這麼照顧我,現在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你可別告訴我,那些人我已經睡死過去了,不然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怎麼都沒有出來看看?」
鮑伯聳聳肩,很是無奈的道,「誰讓你不會做人,連最簡單的收買人心都不知道,你還讓我怎麼教你?」
「呵呵,是嗎?」。花錦年嗤笑,「表哥要真心疼我,那年我也不會差點死在外面了。」
花錦年對鮑伯的說詞非常不屑,他有原主全部的記憶,知道原主到底是怎麼死的,哪能讓鮑伯幾句話就哄騙過去。
鮑伯一激靈,心里咯 一下,難道表弟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不過後來一想,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上一次是他命大,這次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收拾不了他一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鮑伯斂神道,「但不管怎樣,你把我騙去Z國是事實,所以一會別怪表哥對你下手無情。」
「呵呵,騙你?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吧?」花錦年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邊使勁開動腦子想著月兌身的方法。
「是,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貪心。」鮑伯特光棍道,「可我還是命大的回來了,但你卻不同了,也許今晚就是你最後一次看到月亮了。所以我親愛的表弟,你還有什麼未了的遺言趕緊馬上說,我看在咱是親戚的份上,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花言巧語。」花錦年臉上保持的一變的表情,心里是著急的不要不要的。
早知道鮑伯他們會失手,他該早些離開這里的,這會再想走可就麻煩了。
「鮑伯、艾伯特、亞力克斯、利安德爾,你們今晚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阿爾弗雷德話剛說完,就欺身上前,長長的指甲往花錦年背上招呼。
花錦年反應還算快,他一個閃身避了開去,回頭看到阿爾弗雷德的長指甲,是一陣後怕。這要是被他撓一下,他今晚怕真月兌不了身了。
見阿爾弗雷德已出手,鮑伯幾人也紛紛亮出長指甲和鋒利的牙齒。
大家都是吸血鬼,招式都差不多,所以花錦年躲避的非常辛苦,而且沒一會兒功夫,他身上就掛了彩。
花錦年臉上的膚色越來越白,幾近透明。
而反觀鮑伯他們卻是一副悠哉悠哉樣,如果你細看的話,鮑伯他們分明是在逗花錦年玩。
花錦年過不多時也瞧出來了,心里氣苦不已,但他又沒有辦法月兌身,只能一直跟他們周旋著。
院子里的打斗聲莊園里的人早就听到了,但他們只听命于鮑伯,服侍花錦年只是看在鮑伯面上。
但有一人不是,那就是安德魯莊園大管家保羅。
保羅如往常一樣吩咐好花錦年所需的東西,他就回自己住處用餐。
不過今晚上的飯菜顯然是被人加了料,保羅沒吃幾口就趴在了桌上。不過鮑伯倒是沒要了保羅的命,只是給他下了烈性蒙汗藥,不睡到明天中午,他就不會醒來。
可惜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鮑伯以為的萬無一失還是出了偏差。
保羅在安德魯莊園待了那麼多年,哪會沒有個自己人。他又不像花錦年,萬事不管,跟僕人和保鏢從不說話。
所以,這會就有個小女佣偷偷模進了保羅房間。
等保羅迫不及待的跑去救他家少爺時,花錦年已經都快被鮑伯等人玩死了。
「師傅,我們這麼晚了還去找花師叔好嗎,要不等明天天亮了再去吧?」金玉良拖著行李,緊緊跟在柳無用身後。
柳無用在金玉良的努力下,終于站了起來。一旦站起來後,他就立馬帶著金玉良出國投奔花錦年來了。
今天兩人剛下飛機,都沒休息下,就立馬打車來了安德魯莊園。
柳無用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他今天不去安德魯莊園,一定會後悔。
「反正咱們也沒地方住,去你花師叔那,至少能吃到正宗的Z國菜。」柳無用隨便扯了個借口,倒是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大更快了。
金玉良沒法,當初柳無用癱瘓時他都拿他沒法子,更何況現在活蹦亂跳的人了。
安德魯莊園佔地面積非常大,柳無用師徒兩人好不容易把攔著他們,不讓進門的幾個門衛打暈,才拖著行李快速往里走去。
他們怎麼說也在莊園住過一段日子,又是跟莊園主人同進同出過。這會居然被攔著不讓進,那麼很有可能莊園主人出事了。
「師傅,你說會不會是花師叔他出事了?」金玉良有些擔心道。
柳無用一愣,然後對著金玉良道,「你一個人偷偷潛進去看看,如果真是他出事了,盡量把他救出來。」
說到這里,柳無用認真的看了眼金玉良,然後才嘆口氣道,「先保住自己。」
金玉良的嘴角不知不覺往上翹起,「師傅放心,我不會把自己陷入困境的。」
柳無用的意思已經非常明了,能救則救,救不出來趕緊自己跑路。
「我在門衛那等你們。」
「師傅你小心,我馬上就回來。」
師傅倆分頭行事,柳無用拖著行李往回走,而金玉良則如閃電般的往里掠去。
「安德魯,感覺怎樣,是不是很美妙,哈哈哈……」艾伯特得意洋洋的大叫道,「你個無恥小人,毀了小爺我最在意的美貌,我不在你臉上劃上十刀八刀的,小爺就跟你姓。」
話音剛落,艾伯特的劍就到花錦年眼前。花錦年一個躲避不及,被對方劃了個正著。
從左眼角跨過鼻子到右嘴角,長長一條劍痕就這麼血淋淋的出現在花錦年臉上。
但花錦年一點都不在乎,這本來就不是他的身體,劃上幾刀根本對他起不了作用,只要有命在就行。
花錦年已是強弩之末,四處躲閃著對方的攻擊。
此時,金玉良已偷偷模進了離花錦年不遠處的草叢里,他趴在地上,撥開草叢就著月光看到了渾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花錦年。
金玉良能如此順利的模進來,全靠鮑伯把莊園里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他們有五人。」金玉良在心里默默想著要怎樣才能把花錦年救出來。
當然,金玉良心里其實是非常不想救花錦年的,但師傅發話,他這個孝順徒弟不得不冒一次險。
手撐蹭到硬物,金玉良不動聲色的模了模,發現是幾粒石子。
頓時,他計上心來。
把石子夾在指縫間,一個巧勁過去,「砰」正中艾伯特光潔白皙的腦門。
「哇,什麼鬼,敢打小爺腦門?」
「艾伯特快退下。」阿爾弗雷德大吼一聲,但他的吼聲還沒全部消散,自己的腦門卻步了艾伯特後程。
「是誰在裝鬼,趕緊出來!」鮑伯大聲喊道。
金玉良沒有理會,只是快速的又射出幾粒石子後他一個餓虎撲食抓著花錦年手臂就往後退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