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是在皇宮,規矩要多得多,「私下里,妹妹怎樣喊我都行;在人前,一定稱呼我皇後娘娘,絕對不可以叫我姐姐,要自謙為臣妾、奴婢之類的,禮法大于天啊,我也無可奈何,更顯得我並沒有偏袒于你,否則我不好統領後宮,你也會遭人嫉妒,就是最得寵、地位最高的妃子也得尊稱我皇後娘娘,只有我叫別人妹妹的份。」褚令璩主要是出于維護她皇後威嚴的目的,哪怕是在自家人面前。
褚母都敬褚令璩為「皇後娘娘」呢,更何況別人。「是,皇後——娘娘。」還是背後也規矩些吧,省得人前說露嘴,褚令鎂臉色暗一暗,又迅速恢復正常。
喝過茶,吃點點心,褚令璩叫自己的宮女給褚令鎂梳洗打扮一番,換上鮮艷的衣裳,一同走出皇後宮,直奔前面蕭寶卷的寢宮,「至于宮中禮節,以後再學吧,皇上對不熟悉規矩的外面的人,說不定更~感覺新鮮,刺激,更有興趣。」行禮不重要,只要蕭寶卷喜歡,比什麼都強,以後有的是時間學習。褚令璩著急見分曉,意欲飛上高枝變鳳凰的褚令鎂更不想耽擱。
「還有,看見皇上,見機行事,你只說是我的妹妹,勾起皇上的興趣,事過之後,只流眼淚,別出聲,省得皇上听到煩;不管皇上問什麼,都要講惟皇上的命是從,死而無憾,定能贏得皇上的好感,與同情,還有珍愛。」褚令璩諄諄教導,必竟也關系她的將來,只有迎得蕭寶卷的歡心,蕭誦,或者褚令鎂能生兒子的話,才有機會被封為太子。「是,皇後娘娘。」褚令鎂一學就會,不需要多言。
蕭寶卷不待見褚令璩,並不代表作為皇後的她在皇宮大內就不自由,就是群臣議事的御書房,甚至金鑾寶殿,只要經過批準,就可以出入,其真正的權力並不在山陰公主之下。事有趁巧,蕭寶卷剛走近寢宮,還沒有邁進大門。褚令璩迅速向蕭寶卷行跪拜大禮,褚令鎂緊隨其後,她們的聲音不大不小,「臣妾(小女子)參見皇上。」
听到有人說話,蕭寶卷轉回身,他的眼楮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美女,特別是宮中最近缺少新人,他的目光想當然落在小美人身上,粉面桃花別樣多情,未曾含春已多嬌,遺憾的是低著頭,怎麼瞅都看不清楚。與宮中女子的賣弄不同,面前這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矜持得多,就別有風味,更引發人向內里窺探的興致,最的本性,永遠難移,「抬起頭來。這是哪一位呀?是宮中的嗎?朕見過沒有啊?」
「回稟皇上,這是臣妾的舍妹褚令鎂,一直夢想瞻仰皇宮的輝煌,這次好不容易來到宮中,臣妾就帶她四處走走,不想遇到皇上,來不及回避,還望皇上見諒。」褚令璩連忙回稟。褚令鎂稍微抬一下頭,羞答答似笑非笑,抿抿嘴唇,不露牙齒,仿佛又要向後閃躲,更象是懼于龍顏威儀之舉。美色當前,可愛無邊,蕭寶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褚令鎂身邊,伸出手攙扶她,「你叫——」「小女子褚令鎂,是皇後娘娘的妹妹。」褚令鎂的頭雖然更低,拿捏的卻是最甜美的音調。
「褚令鎂,好名字。快快起來回話。」蔥藕般的縴縴玉指柔若無骨,再抬起下巴,粉面無瑕,玲瓏剔透,似未見過任何世面,一直藏在深閨人不知,不著世塵絲毫渲染,最為上品,蕭寶卷的眼楮都帶上笑,透露許多溫柔,「你想參觀朕的皇宮?好啊,朕來帶路,朕自以為,朕的寢宮布置得最合朕意,跟朕進去看看。」「小女子哪怕勞煩皇上,惟願听從皇上吩咐。」褚令鎂其實心花怒放。
得到許可,蕭寶卷向褚令璩揮揮手,「好啦,這沒你的事,你妹妹由朕帶領更方便,皇後還是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謝皇上。臣妾告退。」褚令璩這才平身,她心里的怨懟與喜悅矛盾並存,卻只得面如靜水,悄然退卻。
蕭寶卷的手上,一直牽住褚令鎂,兩個人肩並肩,共同走入寢宮,一步步挨近龍床。得到蕭寶卷的好感,是可以肯定的,褚令鎂微低頭,含羞帶笑,春意盎然,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暇想當中,與她牽手,和她並肩的,可是天下至尊,億萬人的皇帝。
親妹妹山陰公主蕭寶卷都不介意她的身份,何況只是結發妻皇後褚令璩的妹妹,姐妹同夫,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他看來,再合適不過,只是怎樣才能贏得小美人自願*,讓他費些腦筋,當然強迫臨幸承歡,也別有風味,很不錯,不過,今兒他有興致試試看能不能先得到芳心所屬,要知道他是皇帝,又英俊,倜儻,風liu,他相信沒有幾個女人架得住他的誘惹,眼前這一個也不應該例外,「褚令——鎂,你在褚家過得可好啊?」先熟悉一下,希望可以借此拉近距離。
「家中父母和兄弟姐妹們對我都很好,就是下人們也喜歡我,我過得相當好,多謝皇上關心。」不是事實什麼樣,就怎樣回,應該怎麼開口講話,是一定的,什麼欺君之罪,誰不天天在欺君,哄蕭寶卷高興,欺君就是取樂君主,對自己也有利,何樂而不為,實話實說觸怒龍顏那樣才很可能被定為欺君。
「你感覺朕怎麼樣?」蕭寶卷不願意太多費話,他盡快切入正題。「外面都傳言皇上是真龍天子,最尊最貴絕不容侵犯,今兒在鎂兒看來,皇上可親可近,讓人十分——喜歡。」褚令鎂也會向成事上勾引蕭寶卷,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蕭寶卷好不得意,他順桿爬,「鎂兒也喜歡朕嗎?」。褚令鎂的頭更低,臉更紅,「全國百姓無不景仰皇上,鎂兒當然也一樣。」「你剛才不是說朕‘讓人十分喜歡’,朕是問你喜歡朕嗎?」。景仰顯然太見外。褚令鎂先是故作窘迫,不出聲地笑笑,然後微微點頭,並不答話。
板過美人肩膀,與自己更貼近,幾乎踫得到對方的鼻子,「既然喜歡朕,那朕叫你干什麼,你都願意嗎?」。「鎂兒是皇上的臣民,鎂兒同樣惟皇命是從。」這句話,心口如一,毫不夸張。是呀,整個國家有誰敢不服從蕭寶卷的意志呢。蕭寶卷唯我獨尊的心與愛美之心,得到雙重滿足,原來,得到個新歡,是這樣容易,「那鎂兒願意做朕的女人嗎?」。「鎂兒本就是皇上的人,全國每一個人都是皇上的人。」本來就是蕭寶卷自找曲徑,自尋曲徑探幽,其實只有光明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