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門口,豈是普通老百姓可以靠得上前的,距離還很遠,只要發現有人影,必定會上前盤查,如果只是過路者,讓守門太監、護衛辛苦跑這一趟,挨幾句罵,幾下打,那是家常便飯,心情不好,當場開殺戒,也無不可,以窺探宮門,意欲刺王殺駕為名,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也沒有人那樣笨,閑來無事,自己溜達到皇宮前找不痛快。再者,皇宮近周圍住的都是些什麼人,皇室宗親,皇親國戚,股肱大臣,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內城。
幸好葉思凡有黃金,貴器,為了找到潘玉兒,解釋他的過錯,求得她原諒,與她在一起,舍得花錢。不過,內城打點得通,皇宮還真是不讓進,好不容易壯起膽子來往前走,還沒有接近宮門口,遠遠的就被攔下,「找死呢,長眼楮沒,走路也不看個地方,活膩歪啦?。」
看到價值連城的寶貝,哪個太監不眼紅,他趕緊把東西收進懷里,省得被別人瞧見分一份去,打算吃獨食,「小子,你可真會來事,要是換成別人,早被哄走打走,說吧,你來到皇宮大門口有什麼事,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也不例外,如果能幫你的,我就幫你一把。」
葉思凡抱拳躬手,「我想見見潘玉兒,還請公公通融通融,行個方便。」「潘玉兒是哪一個?宮女嗎?哪一宮的?」太監一時間沒明白葉思凡所指的人是誰,他做夢也想不到就是新入宮的貴妃。「就是在前幾天才進宮的潘玉兒,潘太妃的佷女。」葉思凡在想︰這樣解釋夠清楚嗎?的確夠清楚的,潘太妃的佷女,剛剛被蕭寶卷冊封的貴妃,集所有寵愛于一身,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太監就是嚇一跳,「你是指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這回輪到葉思凡迷惑,「玉兒被皇上封為貴妃?這麼快?」潘玉兒莫非貪慕榮華富貴,把他這個苦苦思戀她的丈夫忘到九霄雲外,自己享受蕭寶卷的貴妃恩寵去?黑玉家園的闊綽,實非人間富貴可比呀,潘家絕對比趕不上,皇宮再好還能好到哪兒去,潘玉兒不至于羨慕皇宮的繁華吧,更何況蕭寶卷妃嬪無數,她怎麼可能被他打動,還是他以皇帝的強權脅迫?嗯,肯定是被逼無奈的,他的玉兒被送入皇宮,吃盡苦頭,「就是這個潘玉兒吧,我要盡快見到她。」
「請問,這位公子找貴妃娘娘,有何要事?」太監詳細打听,與潘玉兒潘貴妃有關的事情,不可輕視,也許還能從中撈到什麼好處。葉思凡並不隱瞞,實話實說,「我是玉兒的丈夫葉思凡,我要找回我的妻子,接我的妻子回家。」
太監驚得目瞪口呆,蕭寶卷確實有過霸佔別人妻子的嫌疑,也有極個別的丈夫找上皇宮大門的,但是都自稱是女方娘家人,兄弟什麼的,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直接的,更何況竟然打算再要回去,還是貴妃,那怎麼可能。貴妃得罪不起,皇上更甚,他連忙把揣懷里葉思凡進貢的東西又掏出來,象丟個燙手山芋一樣,還給他,「這個忙呀,我幫不上,我勸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否則你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要喪身在此。」
「公公,你給行個方便,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葉思凡不接,反而又拿出一件更珍貴的寶物。「葉公子,別說你,就是我,想見貴妃娘娘一面,都很難,更遞不上話去,皇宮里規矩可大,我只是守宮門的太監,貴妃娘娘住在皇上的寢宮,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亂進的,我實力無能為力。你的禮,我可不敢收,我保命有緊,沒有腦袋,還要什麼寶貝。我好心好意勸你啊,還是走遠點,你也就是踫到我,別人可沒有我這份好心。你也別跟別人提起我見過你,跟你說過話。」太監講完最後的話,把器物硬塞進葉思凡手里,轉身就走,回去他的值勤點,宮門以內。
別人就更可惡,稍微走近一點兒,就給推搡出去老遠,絕對不讓葉思凡靠近宮門,甚至是與宮門成一條直線的大路上。這些太監與護衛其實得到開頭那個太監的信息,知道葉思凡是怎麼回事,他與潘玉兒有關,就連蕭寶卷都全全禮讓的新貴妃,誰也得罪不起,要不然肯定不這樣客氣,幾乎要沒有他的命在。盡管在葉思凡看來,被推推搡搡,已經很有辱斯文,錢財辦不成的事兒,他也無能為力,實在沒辦法,他只好躲到隱避處,守株待兔,否則還能怎麼樣,只希望潘玉兒有出宮的機會,兩個人可以很快有緣再相見。
蕭寶卷上早朝,純粹是在上午,被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氣的潘玉兒趕出的寢宮,他好說歹說都沒有用,只好用上朝打發時間。
趁蕭寶卷不在潘玉兒跟前,終于可以行動,「太妃請貴妃娘娘到太妃宮去走一趟。」許多妃嬪一大早就向潘太妃告狀,有的還哭哭啼啼,請求潘太妃為她們主持公道,她們潘家人、她的佷女新貴妃潘玉兒倚仗有蕭寶卷專寵,驕橫不可一世,把她們手頭上最貴重的東西都要走,統統收歸己有,如果象現在這樣被盤剝下去,哪一天才是個頭啊。「我一定替你們做主。你們先回吧。」自己佷女如此行為,潘太妃大為頭疼,早就牢牢盯上蕭寶卷的寢宮,蕭寶卷不在,居然上早朝,正是好時機。
潘玉兒趴在龍床上,閉著眼楮,悠閑自得地想心事,只要蕭寶卷不在,她盡可以放松,「我還沒睡醒,等我有精神就會去走的。」跟潘太妃有什麼話好說的,還得現起床,多不自在。「貴妃娘娘還是馬上動身的好,怎麼說你們都是姑佷呢,應該多親多近,讓別人羨慕你們。」「這樣也行啊?」潘玉兒不明白,別人羨不羨慕有什麼關系,潘太妃事太多,見面第一次,似乎總愛挑她的不是,她並不喜歡與她親近。
「求求貴妃娘娘,還是馬上去一次吧,要不然,太妃還以為是我們得罪貴妃娘娘,要懲罰我們的。」潘太妃的宮女一副可憐兮兮害怕的樣子。被別人站立在那兒,眼巴巴瞅自己睡覺,有點兒別扭,日近中午,潘玉兒躺得也感覺到乏味,身體應該更換一下活動方式,由靜到動,「我睡了很久,也沒有人陪我玩,出去走走興許還不錯。來人哪,更衣。」「謝貴妃娘娘。」潘太妃的宮女終于展露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