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守衛,分為內宮侍衛,外宮護衛,與大內密探,他們各司其職,互成系統,大內密探都是武功高手,行動敏捷,迅速,往往用于執行秘密、緊急要務;侍衛,多保護內宮,皇帝與各個主子的安全;護衛主要是守衛宮門,還巡視皇宮周圍,負責與地方治安互通聯絡,一般互不干涉,少數情況下,也有共同行動的時候。
只要有大內密探參與,基本上沒有完不成的任務,什麼事交給他們準沒錯。
更何況葉思凡與潘玉兒走得再快,也只是走,大內密探有的是寶馬良駒與輕功,相當麻利,很容易就追得上他們。葉思凡和潘玉兒剛拐出皇宮外第二條街,就被大內密探發現,並且包圍。
大內密探的「密」體現在其中一個方面,就是他們並不身著官衣,一直都是便服裝扮,只有他們攜帶的腰牌,才能證明他們的身份,他們自己如果不亮明,沒有人可能知道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如果以為是強盜,也不過分,還是比較貼切的。當然,熟悉大內密探的行蹤,與武功套路的,可以猜測到他們的身份,可是這種人必竟是極少數。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潘玉兒在皇宮混過幾天,相對傲氣十足。帶頭的大內密探副統領拿出他的腰牌,舉到自己前面,給潘玉兒過目,「微臣還請貴妃娘娘跟隨微臣回宮,這是皇上的意思。」
「我才不當貴妃,不在皇宮住,那有什麼好玩的,我要跟思凡一塊回家。」潘玉兒鐵了心。副統領更執著,「還請貴妃娘娘不要為難微臣。貴妃娘娘不可能走得月兌。」他的意思很明顯,是他們一伙人不會放行。
這些人的武功深淺,剛才追蹤他們時有過施展,高里高去,飛展騰挪,葉思凡與潘玉兒看得很清楚,人家還有寶劍在手,他們兩個人赤手空拳,也不會任何打斗本領,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更何況他們的人越聚越多,包圍圈越來越小,越來越層層麻麻。但是,就是這樣,也不會服軟。大內密探同樣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忌諱潘玉兒,絕對不能傷到她。兩撥人對峙當場。
蕭寶卷寢宮原先服侍潘玉兒,被她叫停在皇宮東門的人們,也跟過來,大內密探與侍衛們一出現,他們自然基本上就明白蕭寶卷的意思,也並不耽誤,趕上前侍候潘玉兒才是正經事,小心被責斥、怪罪看護主子不利。
蕭寶卷只現了一,看到潘玉兒在,心也就放下,連忙退身到街角處,藏好,這種和她正面交鋒、對立、要得罪她的活,還是讓手下人去干吧,省得到時候不好身她交待,解釋不清楚,空招人煩。
潘玉兒還有護身符啊,她有蕭寶卷的私印與九龍玉佩,也給這幫人看看,「皇上許我‘如朕親臨’的權力,我現在要求你們,統統給我退下。」在場的所有人,除潘玉兒和葉思凡他們倆外,立刻全部跪倒在地。對于這個「如朕親臨」,大內密探副統領出不得不服軟,他沒有了主張,但是,放人還是不可能的。
「去。」蕭寶卷指使一個近身太監出面,「悄悄傳朕的口諭,告訴副統領,絕對不可以放走玉兒,玉兒如果乖乖回宮,還則罷了,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對葉思凡殺無赦。」「是。」太監跑到對峙的現場,向副統領耳語,傳達蕭寶卷的旨意。
這一回副統領終于有了主心骨,他吐字相當清晰,語調比較強硬,「貴妃娘娘,你的‘如朕親臨’確實好使,可是它沒有皇上親自下的聖諭管用。」提到蕭寶卷,他還抱拳躬手以示尊崇與服從。
潘玉兒和葉思凡對望一眼,顯然,他們倆都毫無主張,「那你是打算把我抓回去?」「抓微臣是不敢,可是,微臣有耐心,決心和毅力請貴妃娘娘自願回宮。」副統領可不敢對潘玉兒做出比蕭寶卷還不過分的事情來。
潘玉兒不明白,試探著問︰「我怎麼可能自願?你有什麼辦法?」「既然貴妃娘娘想了解一下,那好啊。來人哪,弓箭手!」副統領一聲令下,護衛當中的弓箭手齊刷刷趕到最前面幾排,他們張弓搭箭,對準葉思凡。潘玉兒連忙攔在葉思凡身前,「你們別胡來,要想射他,首先從我的身體上穿過去。」
躲在街角一側的蕭寶卷氣得手猛地砸向牆面︰哦,好疼。他的心更疼,葉思凡何德何能,可以讓潘玉兒舍生忘死保護他,而絲毫不在乎他對她的痴情。潘玉兒不是不在意蕭寶卷的好,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葉思凡去死。
「葉思凡,作為大男人,讓一個弱女子保護你,算什麼本事。」副統領使用激將法。這激將法還是挺有效果的,葉思凡往別處拉潘玉兒,他怎麼舍得她受傷,「玉兒,你閃開,不要傷到你自己。」「有我在,他們不敢射你,沒我你就慘了。」潘玉兒執意不躲開。
「貴妃娘娘,你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確保葉思凡安全嗎?還請貴妃娘娘回頭看看,你能擋得下一面,還能擋得住葉思凡四面?」副統領冷冷地笑。潘玉兒和葉思凡這才向四周圍成圈觀望,是啊,前後左右,都是弓箭手,葉思凡總有三面處于弓箭手的目標範圍之內,是潘玉兒的身體所不能及的。
有一家院牆伸出來一棵樹,樹上有個鳥窩,一只大鳥停在上面,幾只小鳥露出小腦袋,穿過茂密的綠葉,人們隱約可見。「貴妃娘娘,你再上眼來看。」副統領從一個弓箭手手中取過弓箭,彎弓上箭,「微臣給貴妃娘娘獻個丑,表演一下我的技藝,我只要一只小鳥,絕不傷到其他的鳥。」。鳥兒們密密匝匝擠在一起,只要一只小鳥,不傷到其他的,可能嗎?。
副統領的箭「嗖」地一聲發出去。受驚嚇的大鳥應聲飛起,在空中盤旋,不肯離開自己的雛鳥。一名輕功極好的大內密探騰身而去,從鳥巢上拿下副統領射出去的那只箭,箭尖上便果然只穿有一只幼鳥。
「好。」大家齊聲叫好,只有潘玉兒和葉思凡驚得倒吸幾口冷氣,「啊!」好出神入化的功夫啊。這也難怪,全國的能人異士,有不少最優秀的就集中在皇宮當中,為的是報效國家,也達成自己追求功名利祿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