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瓶鶴頂紅,巨毒無比,褚令鎂要弄不到,並不算多困難,「美妃娘娘,這麼個東西,別看只有一小瓶,毒死百八十人沒問題,可要慎用,也別弄自己手上,會灼傷的。一般,只有貴人才有資格這樣個死活,一般用于自己主動想死,自從皇上登基以來,皇上可沒有耐心還給人用這個玩意,直接弄死了事,要不,就讓他好好活。」
「明白。」褚令鎂先用手帕蓋住小瓶子,這才自己拿起來,端詳一眼,還是不放心,叫她害怕,她要她的祈美宮宮女給她收好。
褚令鎂的鶴頂紅,是下給王美人的,只是倒入一杯酒中,由祈美宮的宮女為王美人送去,「王美人,這是皇後娘娘賞你的酒,請立刻喝下去。」妃嬪並無處罰、治死美人的權力,而皇後有,褚令鎂也有意假借褚令璩之名,不能讓人懷疑到她頭上,她可承擔不起,也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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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令璩強行收養王美人生的皇子蕭誦,王美人放不下孩子,而褚令璩不希望王美人接近孩子,王美人只有偷偷探望,兩個人不睦,甚至敵對,不久前她還對她實施過酷刑。而王美人不知悔改,褚令璩下令要王美人的命,自然而然,不必懷疑其真實性。
這杯酒是什麼酒,不言而喻,肯定能致人于非命,王美人想冷笑,都不敢大聲,胸口的傷還非常疼痛,「你們把我害成這樣,還是終究容不下我,非得要我死不可。」褚令鎂就是這個意思,她不願意縱容任何人對她的前途構成威脅,王美人,身為蕭誦的生母,始終都是一個禍根,將來很有可能阻撓褚令璩成為皇太後,也就是妨礙她成為太妃,必欲除之而後快。而褚令璩顯然猶猶豫豫,狠不下心,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褚令鎂就代替她拿主意。
祈美宮的人可不客氣,關鍵時刻都隨自家主子,任憑王美人再可憐,也無濟于事,他們只听從褚令鎂吩咐,「王美人,是我們幫忙硬灌呢,還是你自己喝?」時間耽誤不起,不能被別人發現是祈美宮的人干的,省得給褚令鎂和自己都制造麻煩。
「我自己喝。」王美人端過酒杯,一飲而盡,「死之前,怎哪還受歹人侮辱。」她只來得及說完這樣一句話,就栽倒在地,嘴角流血,身體青紫,毒發身亡。
死前一刻是沒有被人強行無禮,死之後呢,恐怕還要遭受更多更大的ling辱。
生前,蕭寶卷對王美人就毫無眷顧之意,死時如此難看,她的身後事他更不在意,甚至只簡單听說到只言片語,必竟是他唯一的兒子、皇太子蕭誦的生身娘親哪,要不然,別人連這個「榮幸」也沒有。
王美人的後事,是褚令璩辦的。她雖然吃驚她竟然自裁,不過,也沒有太當回事,受過刑罰,不堪忍受凌侮,尋到毒藥自殺,很有可能,也總算去掉她的一塊心病,沒有人再和爭競蕭誦的所有權問題。皇宮可是個是非之地,前幾天,她剛剛對她用過刑,別再有人懷疑是她逼死的她,,她只想把這件事平息過去,草草將她安葬,連個美人的禮秩都沒有。
盡管就是這樣,褚令璩害死王美人,皇太子蕭誦的親娘的流言,在宮中還是很快沸沸揚揚,傳播開去,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此事可大可小,只要蕭寶卷不追究就無所謂,褚令璩還是惴惴不安,可是也無可奈何,別人的嘴,最難管得住。
山陰公主堅持要與蕭寶卷同一天大婚,蕭寶卷並無異議,早些把她嫁出宮去,嫁給何戢,只要她少跟他的潘玉兒瞎摻合就好。至于答應給山陰公主的美男陪嫁,盡管蕭寶卷廝守在潘玉兒身邊,忙自己大婚,沒有時間,不過,不用他親自挑選,他有的是人可以指揮。
美男達三十多個人之眾,一個個都是英俊的女乃油小生,長得光鮮,動人,不亞于女子一般好看,而又不乏男子漢氣度,「公主,這些人任由公主挑選,來作為公主的陪嫁,是皇上的意思,這樣何駙馬爺就不敢說三道四。」
「就憑我山陰公主的牌子,我也不會讓何戢說我半個不字。」的確,山陰公主一向幗國不讓須眉,有的是各種懲治人,讓人苦不堪言的招數,不過,她對擁有全國美男第二的自己駙馬何戢的興趣還是相當濃厚,願意格外厚待的,「讓皇上放心吧,我與我的駙馬,會恩愛和好百年的。」她對蕭寶卷才更別有含義。
「是,如此甚好,奴才一定向皇上轉達公主的意思。」在各大主子面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惟命是從。
「這些人,我都留下,以後,他們就是我山陰公主的男寵。」山陰公主毫不客氣,各個出色,那就全部試試有什麼不同再說,為什麼只可以男人對許許多多女人感興趣,女人當然也能象男人那樣,額外霸佔男人當作姬妾,選男人不必只在乎外表出色,體驗過真功夫以後才知道優與劣,當然,這些人每一個首先都讓人看得上眼。
「你。」山陰公主在美男們當中隨便指點她看起來還不錯的一個,「跟我到里面去,其他的人等,洗干淨,乖乖在外面,候等我傳喚。」「是。」其他人答應一聲,按照吩咐,轉身各自去洗澡,梳妝打扮,希望下一個可以輪到自己。被留下的那個人,趕上前,勇敢地抱起山陰公主,直接撲奔里面她在宮中的閨房,聲音磁性,媚惑,態度挑逗,主動,「公主,我會讓你滿意的,我想,你不用再叫別人,不信就讓我們先大戰三百回合。」
「我也希望是這樣,那就看你的本事嘍。」山陰公主就近吻上男寵的脖勁,繼爾改為輕輕地咬。「啊。」美男申吟出一聲,就象滿懷渴望在叫床。床,他們已經來至它近前,兩個人很快撲倒床上,滾在一起,開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肉欲世界。
似乎過去很久很久,不知道歷經一個時辰還是兩個,美男與山陰公主的戰斗方告結束,「公主,你對我還滿意嗎?」。「當然,你很能干。」山陰公主累的一動也不想動,不過,對上這個男人溫柔多情的雙眸,她還是有精神同他聊天的。「那公主就把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吧,我一定竭心盡力服侍好公主。」「那當然,你留下,你們我都收下,會一直收在身邊的。」美男的臉色暗一暗,又很快恢復正常。
「公主,你定做的大婚喜服到。」宮女懷抱、手捧再精美不過的喜服與鳳冠,款款而入,並不太靠近床邊。「隨便放那吧。」山陰公主現在不願意起身,累是她的理由,男寵是她的興趣。
美男眼巴巴張望大婚喜服,「可惜我們只不過是陪嫁,卻不能讓公主為我們而嫁。」「駙馬只是何戢,你們應該刻守本份,切莫痴心妄想,否則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山陰公主的柔情蕩然無存,態度冷冰冰的。「是,小人再也不敢。」美男趕緊制止他自己的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