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卷的命令,就是聖旨,蕭懿盡管有不同意見,還是迅速整頓好人馬。「眼下就能吃上飯,餓得人前心貼後背,不讓吃,還得出去打仗,哪里還有力氣?。」特別是敗退下過紫金山、蕭懿原先帶領的那部分將士,牢騷最多。「別那麼多廢話。」蕭懿自己也有看法,但是,他還要說服眾將士,「‘妖孽’只有幾百個,我們的原國師還搬請來高人,他的朋友個個法術高強,胡海狸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一會兒雪過前恥,得勝回來,我給諸位加酒慶功。」
反正必須出去打仗,否則更甭想吃上飯,人們只好振奮精神,拿出最佳狀態。「出發!直沖胡海狸他們的大營。」蕭懿一聲令下,兩萬多人馬如潮水般涌向對面胡海狸他們的營帳,留下的,都是保護蕭寶卷的官兵,不是孤注一擲,而是最高指揮認為勝利一定是屬于自己的。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想不打也不成呀,蛇精只好率領所剩不多的力量,倉促迎戰蕭懿他們的大批軍隊。朋友跑回胡海狸後宅大帳,使勁敲打黑玉家園的地面,期望他能夠馬上結束與潘玉兒經久不息的恩愛,「蕭懿的軍隊殺過來啦。快些出來吧。」只有這樣一句話,然後就轉身上陣。
朋友這樣大聲叫,誰還能听不見,剛剛做完事的胡海狸與潘玉兒還躺在床上,親昵著,他真不想離開她的懷抱,可是,齊軍殺過來,不出面不行啊,他翻身坐起,快速穿衣服。「蕭懿?」潘玉兒用疑惑的目光盯住胡海狸。胡海狸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穿,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玉兒認識蕭懿?」
「在我跟皇上大婚的晚上,見過一次,他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哥哥,皇上的兄弟們長得有相似之處,又各自不同,他人不苟言笑,一臉凝重,幾乎沒有什麼其他表情。」潘玉兒講這麼多,只為讓胡海狸知道她真的認識。看來,也只不過見過一面,「哦。」胡海狸輕輕答應一聲,表示听到。
「蕭懿殺過來,快些出去,是什麼意思?是在叫胡哥哥你吧?」潘玉兒有疑問。近來地面上的動靜太不平常,原先一直安安靜靜的,現在時不時就人喊馬叫、叮當作響,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等我上去瞅一眼,看明白,回來告訴玉兒。」胡海狸至今還是無意對潘玉兒明言。
「也好。把我們家上面的人,盡量都打發走,不要讓他們老在我們家門口走來走去,亂喊亂叫的。你也不應該招待朋友進家,他跟閑不住似的,老打攪我們。」被胡海狸的朋友看到過兩個人在床上相親相愛的場面,也難怪潘玉兒意見多多。
三萬齊軍人馬,豈是說打發就打發得了的。請來幫忙的朋友,人家只是好心好意過來告知一下地面上的緊急情況,要胡海狸出去迎敵,怎麼能算是打攪,就憑許多紫金山上自己人都避開去,逃得無影無蹤,朋友還肯留下來友情參戰,生與死都拋諸腦後,其精神就不是一般地可嘉。
這些,胡海狸沒辦法向潘玉兒明示,他隨口答應她,「好的,玉兒放心,我一定辦到,只是要費些功夫,你耐心等一下哈。」他只為盡量贏取更多時間。「嗯。」潘玉兒答應,並且送給胡海狸一個甜美微笑。「我走啦。」再舍不得,也得迎敵,豁出命去,只為美人這一笑,也值得。
「妖孽」被團團包圍,與齊軍打在一起。幾百個要想與三萬訓練有素的軍隊對抗,以一抵百,還有原國師等高人相助,再強的功力,再努力,也是白給,擋不住。齊軍看到形勢對自己有利,殺起「妖孽」來也更有勁頭,還相當狠,意欲在最短時間內克敵制勝,他們餓呀,還得回去吃飯呢。
蕭懿大聲宣布,「朝廷這次發兵,只跟胡海狸有關,與他人無礙,他自己不出來,是躲在後面享樂吧?卻把無辜的人們推到前面來受難、受死,其用心怎樣的不仁不義,大家何必被他所驅使,丟掉性命,死了,就再也活不成。如果你們肯放下武器,不和朝廷作對,我保證,我們讓出一條道路,任憑你們自己安全離開這兒。只要放下兵刃,都可以走。」這是瓦解敵軍軍心的好辦法。
大勢已去,失敗在所難免,與其被無邊無際的齊軍抓住,折磨致死,還不如听從蕭懿的話,試一試生存的希望,有些「妖孽」把手中的兵器扔地上,「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我們不幫主人胡海狸打朝廷軍隊就是,請放我們一條生路。」
齊軍信守前言,不再為難他們,蛇精可不放過,她的劍在距離她身邊最近一個棄兵器表示投降的小頭目脖子上劃過,人頭與身子立刻分了家,「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主人平時對你們多好,有他我們才安安穩穩在紫金山生活這麼多年,你們今天竟然要丟下他叛逃?。真是自尋死路。」
「大膽蛇精,休得猖狂。」原國師跳過來,把蛇精攔住,他們兩個打斗到一塊,免得她再傷害更多無辜。丟掉兵刃投降的,蕭懿真的兌現承諾,讓軍隊閃開一條道路,放他們逃走。有專人看管他們走出戰場,遠去,蕭寶卷還在大營中,必竟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
「蛇精,你對胡海狸一直愛慕有加,可是他只對潘玉兒感興趣,潘玉兒是皇上的貴妃,她只有跟隨皇上,你才有接近他的機會,我勸你,不必助他維護潘玉兒,那樣也是幫你自己。」原國師連蛇精也不放過,不只一次這樣動員她。怎耐蛇精就是不開竅,「主人喜歡的東西,我也喜歡;看到他開心,我就開心,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就是不能,我也心甘情願。」「這就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原國師加緊進攻。
蛇精根本不是原國師的對手,無論是法術上還是在力量方面都處于下風,原國師步步緊迫,蛇精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原國師的寶劍又與蛇精的踫在一起,撞出火花。原國師的腳也沒有清閑,他抬起右腿,向蛇精狠狠踹去,正蹬到她的小月復上。「啊。」蛇精疼得慘叫一聲,整個被踢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