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都找過兩三遍,還是見不到人,潘玉兒著急,「胡哥哥,你自己到哪兒去了?你不會是丟下我去修仙了吧?你答應過我不修仙的。」「我答應過玉兒的,怎麼可能改變。有什麼重大決定,我不會不跟玉兒商量,不會不經過玉兒同意就擅自行動。」胡海狸邊現身邊說話,不能讓潘玉兒等得太久和埋怨,他自己更著急呀。
「胡哥哥!」潘玉兒朝胡海狸跑去。胡海狸也往前搶步,他拿有東西的手往外延伸,另一只胳膊把飛身而來的潘玉兒擁抱住,「玉兒什麼時候來的?我好想你哪。」想得他經常夜不能寐,整夜無眠,白天昏沉沉的。「你去哪兒了?我都找你半天啦。」潘玉兒撅起小嘴,還是在胡海狸跟前,她最自由自在。
「我——」不必隱瞞吧,讓潘玉兒知道他有多可憐,也多疼惜疼惜他,胡海狸認為沒有什麼不好,「我剛才去御廚房找吃的了。我得等到廚子們基本上都不在,或者人很少,注意不到我的時候,才能偷偷拿些吃的東西回來呀。」
其實並不象胡海狸自己說的這樣可憐,他一隱身,趁御廚不在意,隨便揣起些什麼吃的來,就可以跟他一起不見了。別說御廚房食物太多,很難被發現,就是被發現少了東西,人們還以為是哪個嘴饞、手腳不干淨的廚子拿的呢,當場揪不住任何把柄,自然無法有抓賊的舉動。
潘玉兒早就吃過午飯,胡海狸卻還要自己出去找吃的,是好可憐喲,「那你找來吃的東西沒有?」「有啊。」胡海狸把那只胳膊伸回來,給潘玉兒看,他手上托一燒雞。「你就吃這個呀?」也太簡單,太艱苦吧。「有這個,一天差不多就夠了。」還不只是一頓。胡海狸懶得老去御廚房,等在冷宮,還可以等潘玉兒來,今兒不就險些錯過,至少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被他不在給耽誤不少功夫。
「胡哥哥,你只吃這玩意不行。」潘玉兒從胡海狸的懷抱里直起身,她指向地下的食盒,「你看,這里面有許多種吃的,熱菜還不涼吧,你吃不?要不,讓梅蟲兒拿去御廚房熱熱,或者弄些你更喜歡吃的來。」省得涼的不好吃。那樣豈不露了餡,「就這樣吧,挺好的。給我放廳上桌子上去。」干活的自然是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也不可能在廳上呆多久,剛放下食盒,胡海狸就揮手,「你們倆都出去吧。」探頭探腦的梅蟲兒只有暗中唉氣的份。兩個宮女一出去,胡海狸就把門關得嚴嚴的。「胡哥哥,你餓吧?快過來吃東西。」潘玉兒對胡海狸餓,讓他吃東西,比對他本人更感興趣,她每天都面對男人,面對只屬于她自己的男人,缺少胡海狸些時日是不要緊的,反正她知道他就在冷宮等她。
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呀。上一次,潘玉兒很快被蕭寶卷強行帶走,胡海狸就後悔不矣,飯什麼時候不能吃呀,她的人可很難見到,他一把把她扯進懷中,嘴唇就湊上去,瘋狂地擁吻不止。
「唔。」潘玉兒好不容易被松開口氣,有機會說句話,「你不餓了?」「我更需要玉兒。」這一會兒的胡海狸,什麼都可以放下,就算蕭寶卷趕到,他也不打算再松開潘玉兒。他抱起她,依然親著她,直奔向里面房間的床。
頃刻間兩個人的衣服就被月兌光,雲雨不止。在胡海狸看來,上一次過去很長時間,他等待得太久太久,他的**感與忍耐力已經到達頂點,這一回一定要徹底暴發,就如同泄洪的洪峰一般。「胡哥哥?。」潘玉兒找胡海狸是有事的,但是,她沒辦法阻止他,只能好好配合,她明白,任何阻止的企圖都只有適得其反,會使時間更加延長。
終于,洪水傾泄,好暢快。有過經驗,潘玉兒知道,第二個洪峰可能很快就會到來,在到來之前,最好及時堵住它,她趕緊坐起身,穿衣服。胡海狸依然粘在潘玉兒身上,盡管他擔心蕭寶卷突然駕臨,理智上很清楚應該及時放開她,感情上卻辦不到,「玉兒,我們倆的好日子,似乎在你變化成人以後,就宣告結束,還不如——莫非,注定你我要經歷許多磨難,還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
「胡哥哥放心,我相信,問題總會得到解決的,你們很快就可以長相廝守在一起。」潘玉兒根本不知道解決之道在哪里,反正這樣安慰胡海狸總沒有錯,「胡哥哥,你也穿上衣服,吃些東西吧。」胡海狸真的餓,主要是潘玉兒,「玉兒也餓了?」「我——」潘玉兒不餓,那些吃的東西,也不合她的胃口。她怕的是蕭寶卷很快趕來,被他發現,他現在肯定不同意她和胡海狸兩個人這樣在一起。
胡海狸其實更擔心,只是情到深外,無怨尤,難以用理智來對待,「我們還是吃些東西吧。」既然是潘玉兒提出來的,她堅持。潘玉兒的頭發自己根本打理不好,胡海狸幫忙,還是沒有皇宮里專門梳頭的宮女梳得精致。胡海狸卻不願意叫人進來幫忙,時間寶貴,他要單獨和潘玉兒在一起,「就這樣吧。萬一皇上問起來,你就說困了,在冷宮的床上小歇一小會兒,還沒來得及梳頭。」
「玉兒怎麼會帶這麼多菜來?還在——葉思凡的墳頭上。」蕭寶卷告訴潘玉兒,這墳里面埋的是葉思凡,沒必要的話,胡海狸也懶得揭穿。「我跟皇上說,我要來祭典思凡,跟他有話講,所以他就放我自己來了,還給帶上這些菜。」潘玉兒自以為很聰明,她也確實有話跟葉思凡交待。胡海狸也是這樣夸的,「玉兒這麼聰明,真難得。」
潘玉兒沾沾自喜,「我還說,以後呀,我想來祭典思凡就來,皇上好象也不怎麼反對。以後,我們相會的機會,會越來越多的吧,我想。」胡海狸吃驚,他不在乎他吃到嘴里、咽下肚子去的食物是祭典葉思凡的供品,還是涼的,他奇怪的是,「皇上為什麼允許你,還可以多次,來祭典葉思凡?」蕭寶卷沒有這份好心吧,特別是對待葉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