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蕭衍先笑,後說話,「看來,苗將軍對京城的**了如指掌呀。」他更多的成分只是揶揄苗將軍,官員嫖妓雖然有損名聲,被別人所不恥,不過,有些朝臣還是經常往京城有名的**里跑,大家不是沒有耳聞,朝廷對此也並不限制。
苗將軍趕緊辨解,「開始時我也只是听說,感覺這種事非同小事,褚令璩現在雖然是個庶人,普通老百姓,可是,必竟曾經侍候過先皇,出家,隱居,都好啊,卻淪落到**,實在有損先皇名聲,我這才去怡芳樓證實,僅憑別人口頭上說,我不敢確定,我以前有幸見過褚令鎂幾面。結果,果然傳言不虛,是事實,就趕緊來找王爺報告這件事。至于我自己,我可沒有那麼多閑錢花在無底洞**里無情的賣笑**們身上。」見過幾面,就想必非非,再有機會,只因為不舍得花最多的錢,與別人競價,得不到褚令鎂的一夜,便要毀掉這朵美麗的花兒,也算得上歹毒。不過,這正符合苗將軍的個性,他就是這樣的人。怪只怪褚令鎂意氣用事,不懂得應該低頭時,且低頭,最小人,最不可以得罪。「雖然知道的人並不多,傳開去,的確也算是有損先皇名聲,嗯——」蕭衍想了想,很平靜地作出決定,「讓怡芳樓在京城徹底消失。這件事,就由你親自帶兵去督辦吧。」
怡芳樓,因為有褚令鎂,幾乎瞬間就空間紅火起來,儼然有成為京城第一**的趨勢,**張媽媽整天樂得合不攏嘴,慶幸收對這個花魁,才使得她的怡芳樓出現今天的風光,和巨大的利潤。她哪里知道,今天晚上,就是整個怡芳樓和樓里所有姑娘、打手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的死期,就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
褚令鎂鮮紅的衣袂飄飄,整個人嬌艷欲滴,香氣襲人,她每天都打扮成美不勝收的樣子,才出來見一下客,她身邊還有兩個小丫頭侍候,排場就象大家閨秀一樣。褚令璩一出現在前廳,怡芳院的客人前面,人們就是一陣驚呼,和叫好,與拍巴掌的聲音。
「大家別光顧喊好,都回回神,眼楮看向我這邊。」這種本來應該隨便有個人就可以干的活,**張媽媽總是親自張羅,她每天最心跳的,就是看客人把褚令鎂的又一夜抬高到什麼價錢,怡芳樓近一半的收入,簡直都是由她提供的,她豈能不殷勤倍至,「美兒姑娘今天興致特別好,大家可要好好疼愛她,誰喜歡今兒晚上擁她入懷,與她同床共度好時光,就請現在出價,價最高者得,到時候,與我們的美兒姑娘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隨競得的大爺的便。」
于是,為迎得和褚令鎂一夜**作樂權,前廳的男人們開始叫價,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後面的價很快就把先前的給壓下去。「我出五百兩。」「我出六百兩。」「六百五十兩。」「我出八百兩。」「一千兩。」「一千一百兩。」……
大家正在叫價,褚令鎂卻反而往樓上走去,她只需要在她的房間里等客人,這樣做也是為叼那些男人們的胃口,這一走,男人為近距離得見美人容顏,和美人垂青與「厚愛」,叫價的熱情會更高。兩個侍女緊隨其後。果然,「二千兩。」背對大家的褚令鎂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鄙夷地微笑。
怡芳樓里所有的人,姑娘,打手,客人,**張媽媽,都意想不到,大禍馬上就要臨頭,已經趕來這兒的大批京城官兵,正包圍他們。留下足夠的人在外面把守,帶頭的苗將軍一揮手,便率領許多官兵,直接闖進怡芳樓前廳。
大家一開始還以為進來的是客人,**張媽媽正在忙,還為褚令鎂叫價呢,滿面春風、帶著笑迎上前的是祝姨,她們都是自來熟,她也認識苗將軍,前幾天沒有競爭過別人,得不到褚令鎂的一夜享有權,拂袖而走的那個武官,「喲,是苗將軍呀。——這幾位小將軍以前沒見過呀,是難得的稀客,快請進。謝謝苗將軍給我們介紹客人,今兒苗將軍的單,我們怡芳樓全免,要哪位姑娘,只有我們花魁除外,您盡管開口,絕不駁您的面子。幾位小將軍你們是有相中的姑娘,還是叫幾位來,讓大家挑?」
苗將軍並不理會祝姨,只是氣宇軒昂地朗聲向大家宣布,「識時務的客人,都給我退出去,否則的話,一會兒你們可走不掉。」官兵越聚越多,有將軍又這樣說話,大家的目光很快都被吸引到闖進來的官兵身上。**張媽媽趕緊親自迎上前,「苗將軍,這是怎麼話說的,我們怡芳樓沒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吧?就算有,張媽媽我在這兒給各位賠罪也就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回,今兒爺兒們的花費,我全免。」
「客人都給我滾,要不然——」苗將軍「噌」地亮出腰間佩劍,其他官兵也效仿他。怡芳樓整座樓立刻亂成一鍋粥,客人們爭先恐後往外跑,逃命要緊。看來,今天晚上怡芳樓不太平,要出大事,也難怪,誰讓她們最火,難免被槍打出頭鳥,人們一邊逃命,一邊胡思亂想。
也有被外面的客人包夜的姑娘,想出場,怡芳樓外的官兵卻把她們攔住,凶神惡煞一般,「都給我們進去,不準一個怡芳樓的人出門。」「耽誤我們生意,你們負責呀?」「滾進去。」官兵可不跟這些將死的人客氣。也有打手看勢不好,想溜的,他們哪里還出得去。哪怕是客人,只要不象有錢人,短衣襟、小打扮的,也被趕進去。官兵只要看著象怡芳樓自己人的男子,就給推搡回樓內,「你,你,都回去。」只有衣著光鮮象真正的客人的,才可以逃生。
**張媽媽有些急了,這客人都被哄走,一天得損失多少錢哪,她又不敢向苗將軍發火,也精明,「苗將軍,是不是前幾天,沒有得到我們美兒姑娘的芳心,實在惱火呀?何必這樣興師動眾,嚇唬我們呢,我們好怕呀,美兒姑娘一害怕,說不定就不能再接客呢。這樣吧,苗將軍把官兵撤走,就讓美兒姑娘好好陪苗將軍今兒這個晚上。」這樣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