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能置蕭衍于死地而又確保他們自己無恙的萬全之策,等以後有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鬼報仇,還是向閻王索命,無奈百年千年可待。
蕭寶卷冷冷地問︰「你來找我們干什麼?我希望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不要讓我們再看見你,否則必定刀兵相見。」蕭衍絕非閑逛至此,了解他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做到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閻王,你們是鬼,你們是我閻王的鬼,我陰司遵王母娘娘之命不為難你,也不能放任你們的存在不管不問,那是我的失職。」蕭衍侃侃而談。
蕭寶卷打斷蕭衍,「別這麼多廢話,你想干什麼就直接說,如果故意刁難,那現在就拼個你死我活好了,看是你閻王的地位重要,值得你珍惜,還是我們這兩個小鬼豁得出去。」
「在人間,我們可是好兄弟,我也是為了權勢,昏了頭腦,這才不得已取而代之。我現在是閻王,你們是小鬼,我犯不著再跟你們倆一般見識,你們也不要這樣咄咄逼人好不好,向你們的頂頭上司閻王爺發 ,拿雞蛋踫石頭,可沒有你們的好下場吧。」蕭衍打算以情動人,但還是無處不顯示出無法與他相提並論的優越性。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少廢話,有事辦事,有話說話,辦完事、說完話趕緊離開我們的視線,盡量別再踫到面,否則的話我可不管你是閻王還是玉皇大帝。」胡海狸可不想听蕭衍繼續說下去,看見他就煩怒不可遏。蕭寶卷也一樣。
「你生前是只狐狸精,死後是只狐狸精鬼,什麼都沒有做呢,就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說說你能聰明到哪去。」蕭衍直搖頭。他對蕭寶卷還算客氣,是顧及到在人間他們是兄弟,他搶過他的帝位,在陰間他有王母娘妨為他出面;對胡海狸盡管懷有些愧疚之意,他親自殺的他,但是從心往外就是瞧不起他這來路不明的非人類、一只狐狸。
胡海狸的手點指蕭衍,他要生氣了,「你不走,我們走,惹不起躲得起。」
「別,別,別,我找你們是有正事的。」蕭衍連忙攔下胡海狸和蕭寶卷,一意識到他自己閻王,就找到他們,容易麼,豈容他們就這樣溜掉,他們故意躲著他他再找到他們倆就有困難。
蕭衍招呼身邊的鬼差,「你們幾個先退下,我的安全不用你們擔心,千萬不要偷听我跟他們倆的談話,更要看好周圍別讓心懷不軌者偷听了去。」私事不可泄露。
「是。」幾個鬼差聞命而動,幾道不同顏色的閃光以不同方向直向華山腳下滑落。
為了了解到潘玉兒的消息,最好打听清楚她的下落,哪怕只是探知蕭寶卷和胡海狸的虛實,蕭衍放下閻王的架子,和顏悅色,「你們倆四處找尋,是不是在尋找玉兒的下落?」
「告訴我,你把玉兒怎麼樣了。」蕭寶卷聲色俱厲,仿佛是蕭衍隔離了他和潘玉兒在一起的機會。
蕭衍哈哈大笑,「你們果然是在找玉兒,而且一直都沒有找到。」蕭寶卷一句話泄露了他和胡海狸行動的目的和結果。
蕭寶卷和胡海狸對望一眼,胡海狸的目光是責備的,蕭寶卷只知理虧,無可奈何地低了低頭。
胡海狸也不示弱,「你不也是不知道玉兒的下落,才來找我們打听的。」
各自的心思誰也瞞不過,原來彼此彼此,大家都沒有方向。
「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玉兒又這麼難找,不如我們三個團結起來一起找,等找到她,她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另外的人——鬼神要心甘情願退出,這樣總算公平吧?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蕭衍娓娓道來,他認為這樣說很公平。
「你以為我們傻嗎,我們兩個小鬼怎麼爭得過你這個擁有成千上萬鬼差,無數望眼欲穿等著央求你投胎到好人家做人上人、富貴中人的鬼的閻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我們各憑本事吧。」胡海狸自知肯定不是蕭衍的對手,此時此刻也只好強硬,跟他一起尋找潘玉兒的下落他和蕭寶卷恐怕只有更吃虧。
「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手下鬼差、鬼魂的確無數,我還不屑與你們倆為伍呢。」蕭衍露出本來面目,他笑得陰冷,語氣不容否定,「我來找你們,只為問明白一件事,你們找玉兒都找過哪些地方,我就不用重復無用功再找一遍這些地方了。」
蕭寶卷和胡海狸怎麼可能將多年以來辛苦尋找的結果告知蕭衍,「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不要痴心妄想走捷徑,你是閻王神通廣大,還有那麼多鬼神助你,你什麼事辦不到,何必有求于我們。」
「跟你們廢話看來是沒有用的,我要讓你們口服心服不可,知道我這個閻王是不可得罪的。」蕭衍意念大動︰鬼差現身助我。
蕭衍的心思入耳,剛離去不久的鬼差幾道斑斕閃光轉眼間出現在蕭寶卷和胡海狸對面,蕭衍的前後左右。
「快走。」好鬼不吃眼前虧,胡海狸招呼一聲蕭寶卷,化成一道黑色的光圈,騰空而起,打算往鬼差沖上來的反方向、更高的遠天逃難。
幾個鬼差幾乎同時發出金色的捆鬼索,之後有的還現出兵刃。
幾條捆鬼索立刻把還沒有來得及動作的蕭寶卷就地緊緊捆住,剛剛飛躍而起的胡海狸也被捆鬼索五花大綁,黑色的光圈現了胡海狸的真身,不得不落回山巔。
「蕭衍,你仗著你閻王的身份以勢欺人——欺鬼!我要到王母娘娘跟前去告你。」蕭寶卷以王母娘娘嚇唬蕭衍,其實她只是幫過他,他根本不可能接近她、見到她,能夠面對面他早就向她打听潘玉兒的下落了,更不用說告閻王的狀。
「我堂堂閻王放下架子,禮賢下士來找你們兩個小鬼有要事相商,共議陰司大計,你們倆不肯給你們的閻王面子,不听號令召喚,我們只好使出此等下策約束你們,我這樣管理我陰間的鬼還有什麼過分之處嗎。」蕭衍有的是說辭,故意表現出洋洋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