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的綠牡丹花在微風中搖曳,她為潘玉兒祝福︰得到玉皇大帝如此憐香惜玉的珍愛,小心奕奕地呵護,夫復何求。
潘玉兒就地坐下,掙月兌玉皇大帝的懷抱,時不時反抗他的親近。
玉皇大帝坐到潘玉兒身邊,往她那一邊挪了又挪,就貼在她身上零距離接觸,抱不住她,也伸出胳膊摟住她,正面看向她,然後整個人轉到她的前面。
潘玉兒別過臉去,轉過身子。
「你生朕的氣生氣到什麼時候?朕要怎樣做你才會消氣?」玉皇大帝表現出十分誠懇的模樣問。
「我哪有權力生你玉帝的氣,我只是傷心,就只是傷心。」潘玉兒還擔憂將來她的命運,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將來的事還很遙遠,現在的還顧不過來。
「都是朕不好,是朕傷了玉兒的心,要不,朕給你打,打到你出了氣,不再傷心為止,好不好?」玉皇大帝舉起潘玉兒的手,輕輕拍向他自己的前胸。
潘玉兒掙月兌她的手,兩只胳膊交叉疊放攤到膝蓋處,將頭深深地扎進去。
玉皇大帝將潘玉兒整個抱起,放在他的腿上、他的懷中,溫柔地抱著、**。
潘玉兒卻傷心地小聲哭泣起來,眼淚滴到玉皇大帝的脖子里、衣服上。
玉皇大帝親吻潘玉兒的臉頰,雙唇停留在她的眼楮上,吸去她的眼淚,近乎哀求,「不哭了好嗎?朕求你了。」
這種動作似曾相識,這些話似乎有人說過,就是蕭寶卷。潘玉兒的頭埋進玉皇大帝的肩膀上,他的衣服里,不肯再出來,哭泣的聲音的確沒有了,身體也不再抽搐。
潘玉兒不再哭,玉皇大帝的心稍微安頓些,他摟住她陷入沉思,他不敢再說話,生怕又招惹到敏感脆弱的她。
潘玉兒和王母娘娘的矛盾顯然是不可調和的,不可能兩全齊美。要廢除王母娘娘的頭餃,剝奪她現在的地位,削減她的勢力,玉皇大帝有太多顧慮,他甚至真的不敢做出那樣的行動,整個三界都將反對他的吧。不能給潘玉兒名份,把愛都給了她,可不可以?
潘玉兒似乎並不接受,她的態度就擺在眼前,是這種百般不情願和委屈的情形。
玉皇大帝很為難,不知道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他懷抱的人兒是如此惹人憐惜,叫人愛不釋手,讓他無法自拔,卻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明明白白存在的。
走在潘玉兒生活過的海島上,蓬萊島神只語皆無,面色凝重,回想起原來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令他懷念、浮想連翩。
蓬萊島神喃喃自語,「就知道蕭衍一來準沒有好事,作為閻王他就是最大的掃把星,潘玉兒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也許永遠不再回我們蓬萊群島來,連個面都見不到。」
「為什麼玉帝會粘上潘玉兒呢?他什麼樣的美麗仙女沒有見過。」蓬萊漁神同樣悶悶不樂,他想不通,他更願意懷疑,「你說這是不是不是真的,只是以訛傳論?」
蓬萊島神長嘆,連連搖頭,他感覺到對潘玉兒的感情的絕望,「誰敢亂傳玉帝的這種閑話,想必是真的。都傳到我們這樣偏僻的蓬萊海島來,還有哪得不到風聲呢。唉。」
至少還有消息閉塞的人間沒有得到玉皇大帝移情別戀的消息。也就主要剩下人間一無所知,還有就是那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只清修者。
「潘玉兒與眾不同,只要不是仰仗女子來成就自己的事業、飛黃騰達的吃軟飯的,都會禁不住愛上她,玉帝特別喜歡也不奇怪。」蓬萊島神認為順理成章,「只是這樣一來,我和你就更沒有希望,我們怎麼敢和玉帝爭啊。」
「是啊,听說蕭衍都氣餒了,放棄了。」蓬萊群仙都不是一個閻王的對手。
來到添香閣,直面潘玉兒的畫像,蓬萊島神默默地定楮看了許久,右手輕輕撫上畫像中微微含笑的滿足的面容,「怪只怪以前沒有能好好珍惜、愛護和追求。希望有緣還會再相見,一定不再瞻前顧後,搖擺不定錯失良機。」
「想再見潘玉兒又有何難。」突然,添香閣外響起話語帶有嘲諷的男人的聲音。
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一起回頭,便看見一俊男一美女,帶著些許傲慢無禮,杵立在添香閣外,他們倆判斷不出來者是好人還是壞人,蓬萊島神冷冷地哼一聲,還因為他的秘密被外人發現,自然心懷不滿,「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來我蓬萊群島撒野!」必竟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拿出主人的威儀來。
來人並不隱瞞,開門見山地簡潔介紹,「我們是魔界使者,我是紀豐雲,她是方洛巧。」
蓬萊島神暗自吃驚,蓬萊漁神的驚詫掛在臉上,他們以前只是略有耳聞,可從來沒有見過面,這還是第一次打交道,「原來是魔王身邊的人,我們蓬萊群島與你們魔界素無往來,你們到我們蓬萊群島來干什麼?我們不歡迎你們。」眾神仙與魔界不僅「素無往來」,可以說是敵對的,互相提防,有妖魔作惡、為害三界時,神仙才會出面降妖除魔。
紀豐雲笑了笑,「你們不是希望可以再見到潘玉兒,甚至和她長相廝守嗎?我們就是來達成你們的願望的。只要能夠幫助到你們,是敵是友很重要嗎?」。
「你們魔界的人能安什麼好心,我不相信你們,才不上你們的當;而且你們又能興起什麼風浪來,還是自求多福,偏安一隅吧,不要惹事生非、自取其辱。」神仙就要有神仙的操守和威風,與魔界勢不兩立,更談不上合作。
蓬萊漁神拿胳膊肘悄悄踫踫蓬萊島神,他的嘴湊近他的耳朵,「要和潘玉兒在一起,神仙們肯定幫不上我們什麼忙,我們自己也辦不到,恐怕只能依靠外力,魔界的力量也許可以幫得上我們什麼忙。」
方洛巧有听別人小聲說話的本事,蓬萊漁神的話她听得一清二楚,沒有遺漏一個字,她笑得討巧,「要不你們好好商量商量,我們有時間等你們做出對你們和我們都有利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