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道理,明明就是允許自個放火,不許別人點燈,做盡虧心事,還自以為是,那麼多違犯天條的神仙你們不管,只因為他們權高位重有靠山,卻只制約無力反抗的小神小仙,我不服。」蕭寶卷怒不可遏。
太乙真人根本不把蕭寶卷的不滿當回事,「你若迷途知返,我們既往不咎;若執迷不悟,我們只能來硬的了,都是你自找的,別說我們對不住你。」
「蕭寶卷,你好自為之,就此收手吧,不要傷了和氣。」玉鼎真人和藹地勸告,不原意為難蕭寶卷,就是給了面子。
「我一看就知道兩位神仙神通廣大,我一個小鬼兒反抗你們的意志就是自取滅亡,可是我不能沒有玉兒,沒有她我寧可死,只有我恢復成為逍遙神才有可能跟她在一起,我做什麼事都只是為了達成和她在一起的心願,不會給其他任何人制造麻∼煩,如果你們兩位認為我這樣做不對,我無可辯駁,隨便你們處治,但是你們絕對動搖不了我的意志。」蕭寶卷向前探身,引頸就戮。
對話中間,蕭寶卷思前想後,還是不能沒有潘玉兒,是的,現在都不能,如果不能為擁有她而時刻努力,哪怕有絲毫的懈怠,只是渾渾噩噩地混日子,一味等待老天恢復他成為逍遙神,他真的做不到。
因為蕭寶卷堅定了決心,置生死于不顧,他距離逍遙神又近一步。最後的勝利,屬于那些意志堅定,並且不斷為之努力,從來沒有放棄過,可以拋得下一切的人。
蕭寶卷自動請求治裁,身份尊貴、法術高不可測的兩位真人還真不好下手。
玉鼎真人暗自責怪王母娘娘道破天機,要不然蕭寶卷不會有要到無極山去找到真身重新成為逍遙神的心思。
再不好下手,蕭寶卷一意孤行,如果不及時阻止,就這樣任其肆意妄為,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干什麼來了,他們答應玉皇大帝和他們各自的徒弟好好的,夸下海口,因為對方幾句意志堅決的話就退讓,回去怎麼向他們交待。
太乙真人首當其沖發難,「蕭寶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天意是不可違的,如果你執意南行,我和玉鼎真人只好替天行道,代替天庭來執行天意。」
蕭寶卷冷笑,「原來所謂天意,只不過是天庭的意思,玉帝的旨意,玉帝說了就算,只是玉帝自己的意思是嗎?你們兩位看上去象世外得道的高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清心寡欲,慈悲心懷,也只不過是助紂為虐,是玉帝的走狗。」
出言不遜忤撞玉皇大帝,對兩位真人也大不敬,一個小鬼給足了他面子,他卻偏偏不領情,太乙真人不想再只是作無謂的勸說,他也是急了,拂塵一抖,「不得胡言亂言,馬上收手,不要再南行,否則只好由我們來制止你。」
蕭寶卷當然不會止步不前,反而催動飛毯向東南方向繞行,他打算避開正前方的兩個神仙老頭,然後再繼續向正南方飛行。
太乙真人剛才已經想出手,蕭寶卷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不听勸告,執意南行,就別他怪發 ,他的拂塵輕輕往前、往飛毯的方向一甩,千萬道金光越變越大,迅速罩向飛毯和飛毯上的兩個鬼。
這許多道金色光芒如同白晝的太陽光,照亮黑夜中群星下的整個天際,只是流光照明到蕭寶卷和胡海狸身上,還沒有直接打到他們,他們倆已經明顯感覺到難以承受的灼燒感,「啊」,不約而同驚叫出聲。
疼痛難忍的蕭寶卷不忘記按動玉如意的紅寶石,一束紅光直沖雲霄。
李靖沒有發現紅光,因為在天庭的他用他的法眼先看到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出現在蕭寶卷跟前,就知道大事不好,只有他顯然不是兩位真人的對手,他只得去調動援兵,來遲一步。當太乙真人發動耀眼的金光,他急忙催促他匆忙間調譴到的神仙馬上動身,還真沒有注意到蕭寶卷的求救信號,還好他做這麼多都是為了搭救他。
李靖率領的神仙還沒有趕到,救兵遠水不解近渴,能夠銷滅人與鬼于無形的光芒近在蕭寶卷眼前。是太乙真人自己及時收回金光,他就是要讓他充分意識到他的厲害,可沒有想叫他灰飛煙滅從三界中消失,那樣對待逍遙神過于殘忍,趁他軟弱時太欺負他有失德行。
「定。」太乙真人伸出左手食根手指,喊一聲,飛毯就停留在半空中不能再動,他繼續勸說蕭寶卷,「有我們兩個真人在,今天你是無法南行的。我的手指頭動一動就可以要了你的鬼命,但是我不能那樣做,你也不要因此有恃無恐不領情。」
「這樣吧,我破個例,收你為徒,即便天意一直不允許你恢復逍遙神的身份,只要你跟著我,我也能度化你成仙。我的徒弟哪吒就是蓮藕之身,我為他精心打造的,我照樣也可以為你再造仙身,使你不再是不敢見太陽的鬼魂,並且保護你周全,說服其他神仙不再與你為敵,你盡可以放心,跟著我,你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太乙真人認為這是對蕭寶卷莫大的恩惠,使他月兌離鬼道,助他成仙,成為他的徒弟,他還可以時刻教化他改邪歸正,放棄對潘玉兒不切實際的感情,這樣就和平解決所有爭端。
為什麼好事都讓蕭寶卷趕上,就因為他曾經是逍遙神,大有來頭?胡海狸羨慕嫉妒他的機遇,惱恨他自己的無能,尋求不到幫助,他多麼希望望有神仙最好就是眼前的兩位真人能夠立刻為他指點迷津,給他指明一條他的出路,只是現在還不是談論他的事的時候。
「哪吒是您的徒弟,那您應該就是太乙真人?」可以驚動太乙真人前來助陣,玉皇大帝可是動真格的了。
玉皇大帝從來就沒有鬧著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