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還有話說,「可是,蕭寶卷,你一定要和潘玉兒在一起,這是不符合天規天條的,你雖然不受天庭約束,但是也不能視天條如無物,率性妄為,還得依規矩行事。」
「我是必須和玉兒在一起,可是我向大家保證,我可以不和她成婚,不和她以夫妻相稱,對外只宣稱她是我的侍女,我言出必行。這樣比起玉帝寵溺潘玉兒,大搖大擺昭示于眾,視王母娘娘如無物,總要強得多,公道、合理得多,大家應該沒有不同意見可說。我蕭寶卷在此起誓,我如果做不到,任憑大家處置,絕不還手和有半句怨言。」蕭寶卷舉起手莊嚴立誓。
大家啞口無言,蕭寶卷所言極是。
只有胡海狸「適時」插一句嘴,「你真的能不和玉兒以夫妻相稱,對外只說她是你的侍女嗎?」。
這不是故意拆台嗎,是一頭的,還是冤家對頭?蕭寶卷簡直恨透了胡海狸,卻不能不回答他的話,「如果這樣對玉兒不公平,我心甘情願做玉兒的侍者,隨便玉兒指派,這樣總行了吧?」
都只是表面功夫,實際上只要能和潘玉兒在一起就可以,面對無能為力的困境蕭寶卷必須達到大家滿意。
太乙真人還有顧慮,他的要求更過分,「如果玉帝只是一時熱情,過後就和潘玉兒分開了,蕭寶卷你還是不要和潘玉兒在一起糾纏不清地好。」
「玉帝和王母娘娘侍仙無數,我逍遙神就不能有個侍女,或者自願成為玉兒的侍者嗎?我——」被逼到這個份上,只能先委曲求全,到時候,等他重新成為逍遙神,不愛天庭約束,就由不得這些神仙們做主,想到這,蕭寶卷虛假承諾,「我只要能經常看到玉兒就好,為徹底打消大家的顧慮,我願意在實際生活中也只和玉兒保持純潔的主僕關系,絕不做出有違天條的非份之事。」
在場的所有神仙再也無話可說。
胡海狸暗中竊喜,「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回他有機會了,他可沒有答應過神仙們什麼。他就知道,蒼天有眼,好人自有好報,只要他還活著,希望不滅,終有一天,他會達成他的心願。
太乙真人依然不情不願,大家都不言語,盡管他自覺理由不充分,禁不住喃喃發表他的看法,「我還是認為,蕭寶卷還是由我帶回去教比較好,他經歷過為人、為鬼的磨難,心靈難免受到創傷,有些扭曲,不能把他在難處時所說的話當作恆定不變的定律,等將來吃大虧再後悔都來不及。」
「太乙真人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和蕭寶卷發的誓了?那麼好吧,你把我也帶到你那去跟你一起修煉吧,或者更簡單,你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帶走蕭寶卷,反正現在玉帝只跟潘玉兒在一起,也不拿正眼瞧我一眼,我顏面盡失,活著也沒有意思。」王母娘娘慢慢走向太乙真人,要任由他處置,她撒潑耍賴,其實真實目的就是以退為進逼得太乙真人不再為難蕭寶卷。
「這,這,這——」太乙真人連連後退。王母娘娘無理可鬧,這樣的女人玉皇大帝見了能不煩嗎?他卻不好再發表不同意見,跟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靖沖蕭寶卷和胡海狸使眼色。
胡海狸馬上明白李靖的用意,他立刻催動飛毯向南前行。
蕭寶卷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還蒙在鼓里,飛毯突然加速,險些把他晃倒,幸好胡海狸拉住他,這才沒有倒下去。
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眼巴巴眺望蕭寶卷奔南而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太乙真人的擔心不無道理,玉鼎真人是認可,就算沒有潘玉兒的存在,本事過大,天庭難以降服,而性情乖張,又不服管教的逍遙神,都是個隱患,需要提防,王母娘娘、李靖之流怎麼就不明白,還助長這個威脅的形成。
王母娘娘十分嚴厲地「警告」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兩位德高望重的真人如果不遵守今天之約定,只是這一時放走蕭寶卷,過後還會追上他、為難他,就是與我王母為難,我打不過你們,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就只好寧可死在你們面前,變成厲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無奈地一抖手。他們什麼時候答應過放過蕭寶卷?是王母娘娘勉強他們不得動手。不過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對王母娘娘以死相逼。
「這種事,我們管不了,也不再管。」太乙真人一甩拂塵,憤憤然又無可奈何地自顧自離去。
玉鼎真人最後勸王母娘娘兩句,盡管他看得出她听不進去,還是希望可以起一點作用,「王母娘娘啊,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勸你還是不要被嫉恨之火燒得失去理智,別因為玉帝的無德給天庭和三界帶來威脅和災難,不可由于蕭寶卷有恩于你就亂施恩典,將來最終你會後悔的。」
王母娘娘堅持己見,「蕭寶卷至始至終從來都不是天庭的禍患,是玉帝小肚雞腸聯合神仙之力對付他,冰封他的真身,使他落難到人間,他這才愛上潘玉兒,卻又奪走他的所愛,一直逍遙神都只是受害者。真人遠在他方,不了解天庭中事,我不怪真人,但是真人不應該道听途說,助紂為虐,欺壓和迫害良善。」
「唉!好吧,我一個世外真人,不能全部了解你們天上的神仙的家務事,隨便你們,我們都各自好自為之。」玉鼎真人也黯然離去。
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都已然勸退,並且明確表示以後不再插手蕭寶卷的事,王母娘娘的嘴角露出無聲的笑容,是的,她勝利了。
失去支持的有聲力量,呂洞賓和剩下的八仙中的四仙更為尷尬,手足無措,而王母娘娘現在直奔他們而來,他們更加慌張,只好先開口認錯,「我等有罪,還望王母娘娘恕我等無知,能夠網開一面,我們八仙以後再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