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卷是只是個小鬼,但是他背後的神仙勢力不可低估,他有李靖他們支持,不可不防;再說這個事我們必須一擊即中,一舉拿下,不給他們喘息和有提防的機會,到時候還要見機行事,我不臨陣指揮,只怕你們萬一有閃失,再出現什麼不利的、不好收場的局面,還是一起走一趟吧。」恨聖天經過考慮已經做出決定,不容紀豐雲他們更改。他有私心,他擔心如若王母娘娘現身,他手下的妖魔處理不當。
恨聖天意已決,既然都這麼說了,林圓之流自然無條件服從,「是,全听天王安排。」
恨聖天還有他必須親自前往不可的理由,「蕭寶卷要去的是無極山,他現在距離無極山越來越近,不日既將到達,他還在無極山外圍還好,要是進了無極山,你們有誰去過?誰找得到?就算找到了也進不去。必須由我帶領你們走這一趟才行。」
紀豐雲、林圓、方洛巧被問得啞口無言,天庭他們曾經踏足過,上天不成問題;無極山對于他們來說,還真是個再神秘不過的地方,那里有著各種離奇的景物傳說,和他的主人逍遙神一樣神奇;而且神聖凶險不可侵犯,還沒有听說魔界中的妖魔有誰上去過,就是當年蕭寶卷從魔界放走王母娘娘,壞了恨聖天的好事,顧忌重重的他們的魔王不得已都沒有追究。
還是玉皇大帝率領眾神仙懲辦的「得意便張狂」的蕭寶卷,傳聞是合神仙之力,這才使他的真身和精神分離,並且銷毀他的記憶,把他打入凡間受苦,才一解恨聖天心頭之恨。
「我們都很難找到和踏入無極山的話,蕭寶卷現在只是一個鬼,他恐怕更辦不到吧,還需要法術高強的神仙助他一臂之力,他身邊必有能人相助。」這種推論不難得出,恨聖天剛才也指出蕭寶卷得到李靖的大力支持。
「無極山是蕭寶卷的地盤,與他必有某些內在聯系,哪怕他只是一個鬼,也會得到神山庇佑,我們不可掉以輕心。」恨聖天囑咐。
「是。」紀豐雲、林圓、方洛巧惟恨聖天的命是從。
至于恨聖天這一次為什麼一定要除掉蕭寶卷的原因,紀豐雲他們並不過問,就連林圓都想當然地以為他只是以前的舊事懷恨在心,也是為了防止他以後再搗什麼亂,要趁他成為逍遙神前消滅他這個隱患。怎麼也想不到他主要是受蕭衍所托,為拉攏陰間勢力投桃抱李。
「現在就走。」恨聖天說行動就行動,事不宜遲,等蕭寶卷重新成為逍遙神就晚了。
要對付蕭寶卷的人手前無僅有太多,實力無比強大,有玉皇大帝和魔界插手,蕭寶卷這一次注定在劫難逃。
天與地的盡頭,天與地相連接處,人跡從來不曾涉足過,神仙曾經造訪的也屈指可數,高險直上雲霄的聚峰層巒疊障,色美白天如女乃白、黑夜如黑珍珠玉林,狀奇如千回百轉的流雲,最為不可思議的是,無邊無際的整個山體在不停流轉變化。
蕭寶卷和胡海狸越接近無極山,越嘆為觀止。若不是親眼所見,只是耳聞,一定要以為說話者在撒謊編故事。就是親眼所見,看著無極山一點點變大,變得無限大;變得現實,現現實實就高聳在他們眼前,親身經歷過這麼多天,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眼楮,依舊令他們倆難以置信。
「這難道是真的?我們還到不了,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無極山?」蕭寶卷問過許多遍以後,胡海狸也禁不住要發問,他是問他,同樣在問他自己。
現實就擺在兩個鬼眼前,不容他們不相信。
「我以前真的就住在無極山?」蕭寶卷張開雙臂,望定仍然在無限擴大的無極山,全神貫注苦思冥想,在腦海中努力搜尋逍遙神那個時候的他自己,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熟悉,卻又是那樣遙遠,一丁點關于過去的回憶都沒有留下。
「王母娘娘說你跳出三界外,不歸玉帝管,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有恩于玉帝,玉帝可沒有念及舊情,對你可夠狠的啊,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他的,不僅把你打為凡人,還銷奪去你所有的記憶。」胡海狸故意說些風涼話。
「也不知道你的真身好不好找,玉帝還會不會再派天兵天將來圍攻你,就算你順順利利能夠重新成為逍遙神,失去記憶的你還可以象以前那樣神通廣大嗎。」過去的都已經成為過去,眼前和以後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麼不說話?」當事人自己豈不發愁,蕭寶卷也不知道答案,要他怎樣回答,他只有沉默。
更擔憂前途未卜的是胡海狸,為什麼總是他處于最弱勢,只因為他是個無依無靠的萬年狐狸精嗎?他不服氣,卻無可奈何,只有听從不公平的命運的安排。這種委曲求全的感受,自從潘玉兒被送入蕭寶卷的皇宮就已經開始,直到現在,還有以後,恐怕一直由不得他。再多不平感,再多抱怨,再多恨,都無濟于事,現實就擺在那,不可改變。
蕭寶卷和胡海狸並沒有意識到,南方無限擴大的山體,山體岩石與岩石間的縫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只剩下一整塊石影,在白天影影綽綽繼續擴大,在夜晚則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的漆黑,直到飛毯自己停下來不再向前飛行。
「怎麼回事?」兩個鬼對視一眼,便眺望眼前的無極山,仔細觀察。
早已適應黑暗環境的蕭寶卷和胡海狸看得見,南方對于他們來說,除了一塊上下左右都是一個整體的山體岩石,向上下、向東西延伸,不知道延伸到何處去,別無他物;北面就是他們趕來的方向,盡管有光亮,也是在特別遠的地方,渺茫得看不到亮光處的路。
胡海狸試探著伸直手臂,伸出手模索,一直慢慢往前探,大概也就是三個手臂長的距離,他觸到石頭的表面,他立刻喜上眉梢,欣喜若狂地驚呼,「我們到無極山了!我們到了無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