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責起來,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逍遙法要想騙過我們的法眼還不容易,到時候再看情況,或者說我們哪攔得住逍遙神,跟都跟不上他。」借口總是找得到的。
「不受三界約束,我們幾個又算什麼,能攔他嗎。」還好四大金剛有的是理由。
蕭寶卷徑直來到玉清宮,只見宮門前氣勢恢宏、朱赤金黃、精雕細刻,格外壯觀而又月兌俗,不愧為三界第一殿,還是老樣子。
他自己都奇怪,不僅他的神法仙術還在,似乎運用自如;他對他身為逍遙神時到過的地方的路線也記得一清二楚,直接就找到玉清宮來。而在做鬼的時候,他可完全是個「笨」鬼,許多地方還要依靠胡海狸才得以繼續維持下去。這是怎麼回事?
玉皇大帝人前說是分離了蕭寶卷的真身和精神,但是把他的記憶隱藏在他的真身內,並沒有隨他的精神()一並被打入凡間,就為了他忘記前塵往事,不至于有一顆蠢蠢欲動、伺機翻身和報復的復仇之心。
這就是蕭寶卷在人世間為人、在陰間為鬼時,不記得他曾經是逍遙神,與真身合體以後全部記憶才回來了的真正原因。
逍遙神以前曾經到過玉清宮,他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座上賓,守門的神仙記憶力非常好,他們有印象,「逍遙神?」
「是我,你們還認得我就好,不用你們通報,我自個進去就是。」蕭寶卷泰然自若直接往里就闖,兀自走進玉清宮宮門去。
玉清宮守門的神仙並沒有阻攔蕭寶卷,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要給他幾分面子,有所顧忌,待為上賓,高迎遠送;他的身份特殊,不受三界約束,他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考慮到他跟玉皇大帝的過節,不得不防,還是有門神「追隨」在他的左右,並且禮數極其周全地向里面通報,「逍遙神駕到。」
這明明就是向里面傳遞消息哪,蕭寶卷面露不悅,但是他沒有說話,他的目的明確而又單一,不計較其他的這些小事,他跟玉清宮的神仙也計較不起。
「逍遙神?」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驚叫。
蕭寶卷傳過頭,便看清楚來人是楊戩,玉皇大帝的外甥,當年參與打敗他的眾神仙中也有他的份,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楊戩哪,一向可好?你這只是你自己主動來看望是你的舅舅和舅母呢,還是他們、或者他們其中某一位有什麼事找你過來的?」既是問候,也是在探听玉清宮有什麼動靜沒有。
蕭寶卷說的似乎是客套話,可是听上去怎麼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楊戩也只好陪笑,盡管笑得不自然。他把以前的過往暫且拋到九霄雲外,他相信他總不能跟他們這麼多神仙算舊賬,大不了把往事再重新上演一遍,誰怕誰呀,想到這,他淡定地應答,「還好,還好。看逍遙神你的氣色也不錯,你渡劫結束,能夠重新重成為逍遙神,真是可喜可賀。有空到我那邊喝幾杯,我為逍遙神好好慶祝慶祝。」
「謝謝楊戩你的好意,你為我慶祝就免了,只要你以後不故意為難我就行。」蕭寶卷哪有空陪楊戩兜圈子玩。
「逍遙神不與我為難,才是我的榮幸。以前呢,把你打入凡間,是我舅舅的意思,我們大家只能听命于他;我舅舅也是看你太囂張,他氣不過,這才小懲大戒,你這麼快就重新成為逍遙神,才過去多少年哪,還是得益于我舅舅寬宏大量,你大人也大量也不要記恨我舅舅。」楊戩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楊戩自然大至了解蕭寶卷此行的目的,也明白如果沒有潘玉兒的事,他或許能夠不計前隙,而且必竟與天庭斗爭,就憑他自己的力量,他佔不到便宜;但是能夠減少他心中的一些恨,總是好的,要不然以後他都不敢再在距離他近的空間路過。
玉皇大帝親自去找逍遙神算賬,還把他打碎成粉末的事,楊戩可毫不知情。有這麼多過節,蕭寶卷怎麼可能一筆勾銷,只是現在還不是他討債的時候。
如果玉皇大帝能夠把潘玉兒還給蕭寶卷,不奪他所愛,真心祝福他們倆,以後不再為難他,蕭寶卷感念玉皇大帝的好,還真有相安無事的可能性。只是這種如果在現實中並不存在。
蕭寶卷冷笑,「你倒是個好外甥,很會為你的玉帝舅舅說好話,不愧是一家人。你只要告訴我,玉兒——潘玉兒在哪,對你,我就可以記往不咎。」
「其實我挺正直的,這回是舅母找我,我馬不停蹄放下我手邊的差事立刻趕了來,比舅舅叫我還勤快、麻利。」楊戩突顯他的「正直」,也回答了蕭寶卷他是為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而來的問題,為了回避他關于「潘玉兒在哪」的提問。
顯然王母娘娘不只召楊戩過來,其他神仙陸陸續續趕到。不認識逍遙神的千里眼、順風耳,徑自從他和楊戩身邊經過,人家兩位在談話,也就不打擾;被召見,不耽擱。認識逍遙神的金吒頗為驚愕,剛剛還听李靖垂頭喪氣、不無悲憤地談起,他已經在三界中徹底銷亡,怎麼這樣快月兌胎換骨,還跑到天上來?招呼還是要打的,盡管他和楊戩一樣尷尬,「逍遙神?稀客,難得一見。二郎神好。」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有所冷落。
蕭寶卷卻不在乎當別的神仙的面,也不敷衍金吒的問候,輕步上前一把就抓住楊戩胸前的衣襟,「馬上告訴我,潘玉兒在哪?否則要你好看。」他顧左右而言他,其中必定有隱情,玉皇大帝干的壞事,他應該是支持者和幫凶,問他沒有錯的。
「哎,哎,哎,你干什麼?」楊戩本來還打算氣勢洶洶,很快柔和下來。逍遙神無禮,玉皇大帝恐怕不會為他做主,他還得為他爭奪潘玉兒的事糾纏不清呢;而他自己沒有能力在他跟前討到便宜,聲張只能讓眾神仙看他的笑話,還不如「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要惹怒對方讓自己更難堪。(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