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開導開導玉帝,他似乎很不高興,別再一直悶悶不樂的想不開,哪怕只是問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樣想的,我們也好不再提心吊膽的,要是因為潘玉兒,我們也勸勸他不能強求。」哪吒目前可是玉皇大帝安危的主要負責人,他擔心他萬一有什麼事,他承擔不起。
「也好。」已經得到玉皇大帝的保證書,對蕭寶卷的承諾,楊戩並不著急走。
楊戩和哪吒拿了香噴噴的烤魚還有蘸料走進添香閣,擺放到玉皇大帝跟前,「舅舅,你累了一天,吃些東西,也好恢復體力,味道真的很好。」
「我現在沒有胃口,等我餓了,不用你們勸,我自己就會吃。」玉皇大帝面無表情地擺擺手。
「你怎麼不高興嗎?跟我們說說看是什麼事。」哪吒這個時候裝糊涂,他和楊戩也是真的無法確定。
「我沒有什麼高興不高興。我原來真的是玉皇大帝嗎?」。直到現在,玉皇大帝也不能確定他以前的真正身份,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哪吒看著楊戩︰這樣快就不再刻意隱瞞真象,要讓玉皇大帝了解真象嗎?對于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王母娘娘的利害與喜惡倒在其次。
此一時彼一時,今昔非同往日,自從楊戩決定要玉皇大帝來寫這個保證書,他就不打算讓他再置身事外,只有大家為他忙前忙後地賣命;恨聖天霸佔天庭,獨自尊大,神仙四分五裂,不能齊心協力,也找不到有力的外援,三界迫切需要玉皇大帝自我振作,重新成為眾神仙領袖,率領神仙們重振以往的雄威,少不了他。
楊戩鄭重地點頭,「是的,舅舅你原來是玉皇大帝,我是你的外甥二郎神楊戩哪。」
「那我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玉皇大帝攤開雙手,這是一雙沒日沒夜勞作的雙手,他的辛苦他自己親身體驗最深刻不過;他身上的衣服雖然華麗,卻只有這樣一套,缺少換洗的衣服,真正的玉皇大帝顯然不可能如此寒酸。
講明由于玉皇大帝自己愛上潘玉兒,王母娘娘因嫉生恨,最終導致他淪落到蓬萊群島上來。恨聖天趁虛而入,奪取天庭。可以這樣直接嗎?
要是玉皇大帝因此惱恨王母娘娘,嫌惡地要離她遠遠的,只圖自己清靜,不肯過問天上的事;甚至恨不得降罪于她,與她勢不兩立,不能團結一一致,打敗恨聖天的可能性更小。他反而迷戀潘玉兒,自不量力地沉浸他的愛情幻想中,只以她的方向為向導,象蕭衍一樣放下他的責職不管不顧,豈不事與願違,反而讓他離心離德,距天庭、神仙、原來的他自己越來越遠。
思慮再三,楊戩還是隱瞞了真象,只說恨聖天的威脅,希望借此鼓舞玉皇大帝的斗志,「魔王恨聖天打敗了我們神仙,佔據天庭自立為玉皇大帝,就把身為玉帝的舅舅你趕下天庭,放逐到這兒來。」
恨聖天根本不知道玉皇大帝在哪,還命令他的妖魔在四處打探他的下落,怎麼可能是他的安排。
楊戩沒有提及王母娘娘和潘玉兒,仿佛玉皇大帝的遭遇與她們毫無關系。
楊戩的解釋,由不得失去記憶的玉皇大帝不相信,他不可能提出置疑,他沉默。
楊戩試圖說服玉皇大帝,「天庭、三界我們都不能沒有玉帝你,玉帝你自己也需要重新成為玉皇大帝,否則就連潘玉兒也看不上你。」
「潘玉兒看不上落魄的我,貪慕榮華富貴,想過安逸的好生活,我也不能強求,她樂意跟誰就跟誰吧,只好隨她的便,再說我已經寫下不再干預她的選擇的字據,立字為據,就要嚴格執行。」玉皇大帝口氣淡淡的,他的雙眼空洞地望著正前方的木質牆壁,目光呆滯無光。
玉皇大帝直接稱呼潘玉兒的全名,听上去並無眷戀之意,更多的只是憐惜和無奈地成全。他願意完全按照保證書上所寫的內容來辦事就好,在他的感情方面以後全無後顧之憂,不管在他了解全部真象之後將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至少有了現在的承諾,楊戩和哪吒禁不住欣喜不已。
沒有什麼可以激發玉皇大帝的斗志,「我身為玉皇大帝時,都沒有能夠斗得過魔王、魔界;現在被他放逐到這種地方來,而且毫無法術可言,就跟一個平常人一樣,誰也打不過,更不用說他已經自立為新的玉皇大帝,我只能過我眼前擁有的生活,並且安于現狀,否則只能給我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很抱歉我什麼都做不了,要讓你們失望。」
無望的,最是玉皇大帝自己。
楊戩以危急形勢相逼,「玉帝你安于現狀,恨聖天對你卻不放心,他只會把你看成他的一個威脅,甚至是唯一的、最大的威脅,想必必欲除之而後快。我過來的時候,就被他的妖魔跟蹤,應該就是他的意思,他安排的,要通過我找到你吧。為了自保,你也必須反抗他的統治,與他積極作斗爭,把他們趕出天庭去。」
「你讓現如今孤家寡人的我與天斗,你不覺得是自不量力、自取滅亡嗎?你有什麼辦法,有什麼好的法子可以取勝,盡管說出來,我按照你們所說的做就是,怎麼樣?。」玉皇大帝並不以為楊戩和哪吒有什麼錦囊妙計,他只是以退為進。
玉皇大帝問得楊戩和哪吒啞口無言。當然需要有玉皇大帝親自參與,來領導他們和三界,把恨聖天與他的魔界趕出天庭去,可是,具體到要怎樣做,他們倆也是毫無主張。
不過,玉皇大帝答應听從他們的安排,就是莫大的進步,就達到了所有的目的。楊戩還是十分欣慰,他安慰他和哪吒,同時也是安慰他自己,「我們總會想出辦法來,勝利是遲早的事,佛界都是這樣預言的,這預言必成事實。少安勿躁,等時機成熟,將水到渠成。」
必須樹立必勝的信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