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胡海狸在地下生活近千年,要不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險,潘玉兒早就待不住了。正因為在一個地方被困得太久,她特別喜歡經常四處活動活動。
蕭寶卷打斷潘玉兒的話跟她解釋,她的理解有偏差,「我們當然要出去玩,可是這不是出去玩,跟逃難似的,還是為了躲避蕭衍的窮追不舍,說出去我逍遙神的面子往哪擱。三界雖然大,只怕不管我們躲到哪去,都和現在在無極宮的情形差不多。」
「實在躲不過去,我們就跟蕭衍說清楚,算算總賬,把他徹底趕跑,打服了,打怕了。太白金星,楊戩,和恨聖天他們,都願意幫助你的吧?我看他們樂于跟你來往,而不是蕭衍。」潘玉兒還為蕭寶卷尋找堅強的後盾。
「這可說不好。在天庭時魔界也幫助過蕭衍打我們呀,他們早就有勾結,恨聖天又不想得罪我,他兩邊討好,是希望拉攏我們,得到所有方面的支持,穩固他在天庭玉皇大帝的地位,實際上應該是對誰也不會真心實意怎麼幫。」蕭寶卷看得透恨聖天的目的。
「至于太白金星跟楊戩他們,他們是有所求,希望通過我的支持,幫助他們順利把魔界恨聖天他們趕出天庭,才和我套近乎,媚態十足。以前把打得形神分離的也正是他們。」蕭寶卷為什麼要跳出三界外?不經歷重新成為逍遙神以後這麼多事,他也早就對三界寒了心,不想與他們時常打交道,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出手。
「卷哥哥你好可憐,都沒有人真心幫助我們呀。」潘玉兒趴到蕭寶卷身上,雙臂環抱他,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他。
藏在樹叢深處的胡海狸不禁撇了撇嘴,他不同意潘玉兒的這種觀點,蕭寶卷無論再怎樣可憐,他基本上也有能力保護他自己,與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的愛情;而他呢,卻什麼都得不到,還要時刻擔心被許多神仙追捕、傷害,作為一個小鬼什麼惡勢力都抵擋不了,無法左右他自己的命運,才是真正的可憐好不好。
「知道我這樣可憐,就要對我好好的,千萬不要再離開我,以後永遠守在我的身邊,好嗎?答應我。」蕭寶卷抱住潘玉兒,深情地祈求。
「我再也不離開卷哥哥,要和卷哥哥你相依為命。」潘玉兒趴在蕭寶卷的胸口,甜甜地笑著承諾。
蕭寶卷祈望沒有任何力量拆散他和潘玉兒,否則他將不惜與整個三界為敵,哪怕是雞蛋踫石頭,生命不息,守護他的愛情不止。
「那我們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等鬼差他們走遠,我們暢游黑暗中的無極宮怎麼樣?」潘玉兒興奮地提議,她喜歡至少還沒有厭倦眼前黑暗中的無極宮,她不勉強蕭寶卷必須帶她出去玩。
鬼差哪有那樣好打發,他們已經踏上無極宮上面的布石頭,被首先察覺的,倒不是石頭皮下面是空的,而是從石頭底下傳出來,怎麼也掩不住的陣陣奇香。
有個對味覺靈敏的鬼差抽動鼻子,俯身趴到石頭上繼續聞,他問其他幾個鬼差,「你們聞到沒有?好香的仙花香氣。」
蕭寶卷張大了嘴,一听到這種話他就知道,是他移植過來的花草樹木很快暴露無極宮的所在,這些濃郁的花香他實在遮掩不住;他卻捂住潘玉兒的嘴,向她搖頭,指示她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潘玉兒屏氣凝神,看向布石頭上面說話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盡管她什麼都看不見。
「不用那麼認真吧,我們都聞到了。這片地方是和別的地方大不一樣,別的地方都不會有這樣香。」其他鬼差給出認同的肯定回答。
「你們幾個快到這邊來。」腳下踏上無極宮鬼差招呼附近的其他鬼差。
「可是,看表面這些石頭真真切切,香味怎麼會從石頭底下冒出來呢?」鬼差們自然驚訝不解。
自然就要探尋花香來源的秘密,接下來就是試探著用手敲石頭,跺跺腳多踩踩。如果這樣還發現不了什麼異常,鬼差將會把石頭鑿開查探究竟,直到除非他們再也想不出探究的辦法。
這一上手敲、下腳踩不要緊,正如蕭寶卷所說,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很明顯下面不是實體石頭山體。
既然是鬼差自己不知好歹找死,找上人家無極宮家門口惹事生非,就別怪別人無情恃強凌弱。還好他們這一撥都來在無極宮上面,可以一次性銷滅干淨。
想到這,蕭寶卷突然使出十成的力道,運用掌風快速旋轉把整個無極宮都罩住的布,布石頭瞬間變輕變薄,向上、向中間卷起,在鬼差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由慢及快,越旋轉越快,便把這些鬼差全部包裹在里面,「啊。」他們發現恐懼的驚叫,被轉得天旋地轉很快暈了過去。
這樣依然並不算完,那塊布越收越小,蕭寶卷一掌打出去,布片包括它里面那些鬼差在內,立刻碎成無數細小的殘渣,散落到地面上,變成或石頭色或亮色的粉末。
少數石頭色粉末,是那塊布。許多亮色的粉末,便是來到無極宮上的那些鬼差最後在三界中的存在,他們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所有的精氣神已經被打散,只要有風一吹,很快就會完全消失不見。
蕭寶卷另一只手用力,淺土層和下邊的岩石層便被掀開來;出掌的右手再一揮舞,那些亮色的粉末便全部翻滾到地下去,他又用掀開的那些土石把它們完全蓋住,掩埋到地下,「就讓你們滋潤無極宮的花草樹木吧。我本不殺生,尤其是神仙,是你們欺人太甚,我迫不得已才動的手。」
做的似乎天衣無縫,那些個苦命的鬼差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徹徹底底于三界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的天衣無縫嗎?半空中傳下來太白金星的驚嘆,「逍遙神,你殺害鬼差,還一起十數個,你這違反三界的基本規定哪,也有背大仁大愛的道德規範。」他和楊戩來得剛剛好,或者說真不是時候,恰巧親眼所見蕭寶卷殺死鬼差的血腥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