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跳出三界外的人,何苦做你們的功臣,因此得罪了整個魔界,讓他們和你們都跟我過不去。」蕭寶卷希望置身事外,不參與神仙和妖魔的紛爭,盡管他自己也是神仙,他重點突出「臣」這個字,表示他不屑、也不會屈居玉皇大帝等之下。
「逍遙神此言差矣,驅逐魔界應為正道人士所共識,貢獻個人的一份力量可以說是份內之事。並且你早已經得罪魔界,自從你從他們總壇救出王母娘娘的時候就開始了,還介意再多加上幾次嗎?。恨聖天之所以不為難你,並且還有討好你的意思,只不過就是利用你,至少是需要你不與他為敵。」太白金星不給蕭寶卷置身事外的機會,一定要把他牽扯進來,達到和他們統一陣營的目的。
蕭寶卷可從來不听從別人的擺布,他做什麼事但憑內心的指引。他冷淡地回復太白金星,「一個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要躲出去避難的逃亡者,尚且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其他的事。」他推得一干二淨。
蕭寶卷拉起潘玉兒,「走,我們收拾些東西,我帶你離開這,出去躲避幾天。」既然太白金星和楊戩不肯自動離開,他不必再盡地主之誼留下來陪伴、招待他們,盡管隨他們的便。
「逍遙神,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神仙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潰不成軍;任由魔界魔王成為玉皇大帝,統治天庭和三界,你置若妄聞嗎?善惡不分,乾坤巔倒,正道衰微,邪魔橫行,真的就不會禍及到你,你可以泰然獨處于事外?」楊戩為蕭寶卷分析最危難的形勢,希望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于私又涉及到他自身的利害關系。
蕭寶卷站住腳步,並不直接回答楊戩咄咄逼人的質問,淡漠還帶有諷刺意味反駁他的這一番言論,「玉帝對我的威脅,遠遠超過恨聖天,孰是孰非,孰好孰壞,我還真是難以下定論。」
指望蕭寶卷無望,楊戩自然是氣急,不得不****luo地威脅,「你如果不肯幫我們,就不怕我們把無極宮的所在告訴蕭衍,幫助他追蹤你,破壞你的好事嗎?到時候你將無所遁行。」誰都知道他的愛情和潘玉兒是他的致命傷。
「楊戩你無恥。」難怪潘玉兒咒罵楊戩。
「楊戩,你千萬不可胡言亂語,不能使用小人的伎倆,威嚇他,逼迫逍遙神就範,不但得不到他的幫助,恐怕只能事得其反。」太白金星其實贊同楊戩將蕭寶卷這一軍,他出爾反爾,得到玉皇大帝的保證書,卻還是袖手旁觀,實在有失正道人士所為,有錯在先,縱容魔界為所欲為是大罪過,他們倆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能得罪人家,以達到神仙的目的為主。
盡管內心十分尷尬,楊戩表現得大義凜然,「為了保住神仙的高上地位,維護三界的正常秩序,把妖魔趕出天庭去,無論怎樣做都不過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蕭寶卷冷笑,「我就說嘛,所謂的神仙正道,實際上和妖魔沒有什麼區別,有時候其實比他們更毒辣,更卑劣。天地異變,恨聖天登基成為玉皇大帝,自有其中的道理,身為神仙,理應反思己過,只有摒棄所有邪念,真正步入正道中來,才有可能實現你們的最終理想。」事實和神仙應有的劫難,他看得透徹。
佛界之所以不肯輕易出手相助,也是由于這樣的原因,需要神仙們自己不斷領悟和最終改正失誤的行徑。
蕭寶卷自顧自帶潘玉兒大搖大擺而去,前往他們的寢殿,準備收拾下東西,便離開無極宮暫避一時。
太白金星再也不能保持冷靜,卻苦無對策,他只好在後邊向蕭寶卷的背影喊話,「王母娘娘很快就會和恨聖天去蓬萊群島找玉帝要休書,還請逍遙神借機助我們幫助玉帝恢復法術和記憶,我們所有神仙都求你了。」
已經走入寢殿大門的蕭寶卷和潘玉兒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楊戩滿面愁容,「逍遙神不肯幫我們,你重申這些還有什麼用。」
「逍遙神一向行為乖張,他不同意幫我們,也許就會幫我們;他答應幫我們,到時候反而不一定能夠出現,王母娘娘多次有恩于他,玉帝和他的恩怨也由王母娘娘來從中間化解,他真的只是看著她違背她自己的意願,讓她拿到休書,下嫁給恨聖天?我們只要把事給他說清楚就行,他自己心中有譜,我相信到時候必有奇跡發生,要不然天理何在,你還是不必過于擔憂,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如今,也只能盼望出現奇跡,盡管太白金星是理性分析。
太白金星和楊戩只好飛天而去。
蕭寶卷和潘玉兒並沒有多少東西好收拾的,就是潘玉兒的幾件衣服、首飾,和一些金銀細軟,提前整理過,提起來就走便是。
「我們要去哪呢?」潘玉兒舉目四望,她不知道蕭寶卷打算前往何處安身,終于要離開無極宮,她這才體會到離家背景的苦痛,理解他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這可真的不同于旅游。
「你也沒有方向?」蕭寶卷極目遠眺,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打定主意,「要不,你轉幾個圈,停下來,面對哪,我們就往哪個方向去。」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玩游戲,他實在不知道到哪去比較好。
「要不,我們到人間京城轉轉,好久沒有去過,看看現如今變化成什麼樣子。」潘玉兒喜歡去沒有去過的地方游玩,但是她實在不了解有哪些陌生的地方好玩,還是對京城最熟悉。
「到京城去?」蕭寶卷故意瞪大眼楮盯住潘玉兒不放,要反對她的建議,給她出「難題」,「萬一還有認識皇帝蕭寶卷的老人們沒有死,或者看到過還留存于世的我的畫像,這副模樣的我突然出現,還不引起人間大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