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潘玉兒還提出別的要求,「我還餓了呢。」
「還是我背你盡快走到京城,找家大飯莊子給你弄些好吃的,我怎麼都不會累,你放心好了。」有潘玉兒關心,蕭寶卷就比吃了蜜還甜,照顧她,是十分簡單的事,他最願意做的事。
既然蕭寶卷堅持,潘玉兒抓上他的後背,摟緊他的脖子,「你可不要摔到我。有路過的車輛,我們就搭車,就不用你背我這樣辛苦,和被人看見笑話我們。」
「我怎麼可能摔到你呢,你根本不用擔心,你跟著你男人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們要快些趕路,找到有吃的地方,讓你吃東西。」蕭寶卷以面面俱到地照顧潘玉兒為樂,絲毫不覺得麻煩。
距離京城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多起來,車輛也有空的,在潘玉兒的建議下,她希望坐輛車來體驗體驗,蕭寶卷雇了輛馬車往京城趕。
「這車可比我們原來的車差得遠。」潘玉兒指的是,蕭寶卷還是皇帝時,他們出游乘坐的御輦。成為神仙,她不再在乎奢華與隨從前呼後擁的排場,可是坐上去舒適度有很明顯的差別。
蕭寶卷明白潘玉兒指的是什麼,「過來。」他把她抱入懷中,將她的整個人全部環繞,她就感受不到馬車行進過程中人顛簸硌到她時堅硬的踫撞。
潘玉兒扎進蕭寶卷的懷抱,完全倦縮進他的身體上,與他緊緊相依偎。
蕭寶卷將潘玉兒摟得更緊,隨著馬車的震動,他能夠再深切不過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和他幾乎合為一體的真,這種感受挺好的,廝磨中他涌現出更多原始的沖動。
「玉兒。」蕭寶卷低聲呼喚,嘴唇、牙齒親吻和輕輕地啄咬潘玉兒的耳朵。
潘玉兒了解蕭寶卷想干什麼,她連忙阻止,「你可不要亂來,我們這是在車夫的馬車上。」
「我只是想想。」蕭寶卷晃動著潘玉兒,他的話語含混不清,心智迷離,「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答應我。」他是有多麼害怕失去她,正因為曾經失去過,就更害怕。
「你都說過多少遍,我早就听煩了,以後我無論走到哪,你都要跟我去哪,好不好?」潘玉兒的兩只胳膊摟上蕭寶卷的脖子。
「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自己親口答應我的,不許反悔丟下我。」蕭寶卷在親潘玉兒的頭發,潘玉兒感覺到蕭寶卷臉上傳過來的幸福笑意。
「知道了,小心眼。」潘玉兒其實很享受蕭寶卷的依戀,她同樣依戀他。
潘玉兒她在蕭寶卷的懷抱中巔簸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她真的睡著。
蕭寶卷變化出一床薄被子,展開來蓋住潘玉兒的身子,以讓她最舒服的姿勢摟緊她。漸漸的,他自己也昏昏欲睡。
潘玉兒是被蕭寶卷搖醒的。「干嗎不讓我多睡會兒覺?」她睜開迷蒙的雙眼,鼻子便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直接沁入她的五髒六腑,有食物引誘,巔簸了一路的她更餓,「卷哥哥,你是要帶我吃好的嗎?」。
「嗯,是啊,我們下車。」蕭寶卷抱潘玉兒下車。
蕭寶卷還在跟車夫搭話,付車錢;潘玉兒已經先行跑進路邊傳出濃香之氣的飯店。
在潘玉兒看來,這家飯店不大,不過收拾得還算干淨、利落,食客不少,各種飯菜的香味特別濃郁,味道應該不錯。
進入飯店,剛開始東張西望、還沒有仔細看清楚的潘玉兒臉就紅了,她看到所有食客都不再吃飯,只顧抬起頭盯住她。
這些食客活了這麼多年,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都以為是仙女下凡,還是天上最美好的女神仙。
別看這些人見識不多,這一次他們的認知無不屬實,是正確無誤的。
潘玉兒被人們注視得羞澀,膽怯,她進退兩難,既希望走進去點她愛吃的菜,又想退出去躲開這麼多雙火辣辣的眼楮,有蕭寶卷保護在左右時她再率意行動。
還是剛才看呆、現在終于反應過來的店小二的問話,鼓勵潘玉兒繼續往里走,「姑娘快請進。姑娘是要在我們飯店吃飯嗎?我們飯店雖然沒有奇珍的佳肴,家常菜還是做得十分地道的,只看我們有這麼多食客,香氣能夠飄出去很遠,許多外地客商都聞香而來,就知道了,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飯店伙計的嘴皮子特別溜,特別是見到如此出眾的美女,而且氣度與其他女人大不相同,別出一格地清新月兌俗,高遠不可攀。
店老板聞听消息,也從後堂趕出來,親自迎上前招呼,「姑娘里邊請,我們飯店的口味如果你不滿意哪,飯菜錢我分文不取。」他樂于請這次客,只怕潘玉兒不會接受,他也不好意思挑明了直接說。
「我還要等一個人。把你們這最好吃的特色飯菜都給我端上來。你們這有隔開的單獨的雅間嗎?」。潘玉兒可不想被眾人盯著看她從頭吃到尾。
原來說話的聲音也如此甜美、曼妙,聲如其人,更令在場的人們陶醉。
「有,二樓就有雅間。」店老板獻媚地滿臉堆笑。
潘玉兒轉身向飯店外面招呼,「卷哥哥?」她已經渾身不自在,他怎麼這樣慢哪,還不過來陪伴她、照顧她?
潘玉兒在招呼,接過車夫找的錢,蕭寶卷一溜小跑而來,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還沒有忘記給他自己臉上罩上一塊布,他不想在人前露面,「來了。」
蕭寶卷一進店,就看明白是什麼情況,他的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毫不客氣地指責,「你們這些人都盯住我的內人看什麼,一點兒禮貌也不懂,真是斯文掃地。」
說著,蕭寶卷的手一揮,人們還沒有看清楚,一塊白色的絹帕罩到潘玉兒的臉上,和他一樣眼楮以下都被蓋住。
人們的眼神還是沒有移開,那雙會說話的大眼楮,膚質細膩、潤澤的額頭,還有如同瀑布般垂順的秀發,一雙靈動的縴縴玉手,一舉一動無不散發出無限清雅迷人的不可勝收之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