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要的事情?」
「听說今天在宮里,宋貴妃本來是想要給李將軍做媒的,但是被李將軍給拒絕了。」嘉禾仔細的看著玲瓏說道。
而且那晚宮宴的時候,玲瓏沒去可能不知道,京城里的貴婦貴女們都想要將注意打到李卓然身上,但是他卻一直都是一副冰雕臉,害的那些人本來有點想法的,都望而卻步了。
「那宋貴妃的佷女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要是知道被李將軍給拒絕了,指不定還怎麼暗恨呢。」嘉禾說道這里看好戲的笑了笑。
「听你這口氣,那個宋姑娘是不是哪里得罪過你?」玲瓏轉過頭看了看嘉禾,果然見她臉上正得意。
「那是當然,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子,其實骨子里最虛榮了,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圍著她轉。」嘉禾點點頭承認道,「這個李將軍真ˋ是霸氣,我簡直太喜歡他了。」
能夠毫不猶豫的拒絕京城第一才女的橄欖枝,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的出來的。要知道,這京城可有多少青年才俊等著排隊娶她呢。
誰知道她卻鐘情于一個老男人,而且還被這個老男人給拒絕了。
這臉可打的不是一般的響啊。
「那個……你真的是他的夫人嗎?」。嘉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以前的,我們早已經和離了。」玲瓏淡淡的說道,「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
「人家也是擔心你嘛。」嘉禾撅了撅嘴,「我娘說,你要是遇上什麼難事,可以盡管去找她。」
「嗯,替我謝謝公主。」
同樣擔心的還有林悅,只是她性子一直比較冷淡,不想嘉禾那麼外向,這天卻還是忍不住的跑過來找玲瓏。
「林姐姐,你就別擔心我了。」玲瓏將茶遞給她,「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囚籠里走出來。我可不想再進一次啊。你妹妹我啊可是很惜命的。」
「那要是李將軍願意為你妥協呢?願意從那個家里搬出來呢?」林悅淡淡的看了一眼玲瓏說道。
「京城可不比坤州。尤其你還有個木緣齋。」雖然現在木緣齋的名聲並不響亮,但這是遲早的事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一個孤女,又有這麼多錢財,以後想要過上平淡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即便要找。為什麼一定是他?」玲瓏嘆了一口氣心酸的說道。「他如今的地位以及身份就是個麻煩。你知道的,我最麻煩了。」
關鍵是,她已經不是她了。而他愛著的那個人卻是她,不是自己。
玲瓏擔心,有一天他發現了這個事實,說不定會把自己當成妖孽一樣的沉塘了。
「可是……玫姐兒……」
對啊,還有一個玫姐兒。
玲瓏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半天都沒有說話,最終對著林悅淡淡一笑,「說不定過幾天皇上就會給他賜婚了,所以我們別這樣庸人自擾了。」
他拒絕那個宋才女,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娘當年的承諾,但是等他發現他們不合適的時候,或者等他遇到更讓他心動的女子的時候,他就會把她忘記吧。
她也許只是他當年的在戰場上的一個寄托和支撐罷了。
玲瓏在心底給了李卓然許多解釋的理由。
林悅見她這樣說,便也沒有繼續勸下去,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像她跟英王一樣,明明一切都挺好的,但是總感覺兩人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怎麼了?」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玲瓏問道,「你的事情也不順利?他怎麼說?」
「玲瓏,我想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好嗎?」。林悅想了想問道,「住在那里讓我感覺自己像是籠中的鳥,要不了多久我就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好。」想了一會兒,玲瓏點頭說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最好先跟他通個氣吧。」
如果英王不答應,即便林悅搬過來住了,他也會想辦法將她弄回去的。
「這個我知道。」林悅淡淡的說道,「也許我當初就不應該再回京城。」
「林姐姐。」玲瓏握住她的手,「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跟著自己的心走吧,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我們再一起去找個世外桃源,我們是一家人,我和玫姐兒會永遠支持你的。」
「謝謝你。」林悅擦拭著眼淚說道,「要是沒有你們,我可能真的就堅持不下來了。」
「你要相信他,相信你們的感情。」
之後的兩人就再也沒有開口提這件事情了,幾日後,林悅就搬到了玲瓏家,還好當初這個宅子是玲瓏娘留下來的,院子也有很多,林悅住下來了,整個小院就更加的歡快起來。
「玫姐兒,告訴你個好消息。」這日玲瓏從外面回來直接去了玫姐兒的院子,「神醫今天已經回來了,明天娘帶你去見見他,好嗎?」。
玫姐兒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害怕,「乖,娘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不怕,好嗎?」。
玫姐兒窩在玲瓏懷里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母女兩就上了馬車,去了顧神醫在京城的宅子。
顧神醫平日並不坐診,只是專心的在他的宅子里研究醫術,只有前面藥鋪里出現什麼疑難雜癥的時候,他才會被請了出去瞧上兩眼。
但就這樣,他鋪子里的生意還是異常的好。
「你們先在這里等等。」小廝將玲瓏帶到院里對他說道,「我家先生正在睡覺,等他醒來自然會見你們。」
玲瓏淡笑著點了點頭,拉著玫姐兒欣賞起院子里的精致。別人的園子全都種的觀賞的花草,但是顧神醫的園子全都是一些藥材。
見顧神醫還沒有醒,玲瓏索性拉著玫姐兒的手在院子里逛了逛,「玫姐兒,你知道那個叫什麼嗎?」。
「這個啊,叫田七,可以用來止血的。」玲瓏一邊說一邊指給玫姐兒看,「以前有個叫張二的青年,患了一種疾病,口鼻出血不止,雖經多方醫治仍無效果。一天,一位姓田的大夫路過,他取出一種草藥的根,研磨成粉給張二吞下,不大功夫,血竟然止住了。張二一家非常感激,並要求大夫留下這種神奇草藥的種子。
一年後,張二家的草藥長得非常茂盛。恰巧,知府大人的獨生女患了出血癥,多方治療不見好轉,張二聞知後帶上自種的草藥,二話沒說,拿出草藥研成末給小姐服下。誰知不到一個時辰,小姐竟死了。
知府大怒,命人將張二捆起嚴刑拷打,他被逼講出實情。知府大人即令捉拿了田大夫,並將其定為「謀害殺人」罪。
臨刑之日,田大夫萬般無奈,只好向親自監斬的知府大人解釋說,「此草藥對各種血癥都有療效,但須長到三至七年才有效。張二所用之藥,僅長滿一年,本無藥性,當然救不了小姐。」
說罷,他從差役手中要過利刀,在自己大腿上劃一刀,鮮血直流,他從自己的藥袋中取出藥粉,內服外敷,即刻便血止痂結,在場的人驚訝不已,知府大人後悔不已,只好放了田大夫。
玲瓏便開始給玫姐兒講起了關于田七的故事,不妨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居然知道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