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玲瓏,我能不能要求改天再吃。」
對面坐著個冰雕,冷的人直哆嗦,顧輕薄覺得自己還是躲的遠遠的為好,免得那瘋子的火氣全撒在她的身上。
「你要是敢走,以後就休想我再給你弄火鍋吃。」玲瓏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一會兒林姐姐也會過來,你給我好好坐直了。」
瞧你那慫樣,真是給我丟臉。
顧輕薄想哭,以後來玲瓏這里絕壁要看看黃歷,千萬不能再跟李卓然撞在一起,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林悅領著玫姐兒進來,便看到三人不同的神情,倒是一愣,特別是顧輕薄見到自己猶如見到救星一樣。
玫姐兒見到李卓然的時候,甜甜一笑,見李卓然朝著她招手,便跑到了他跟前。
李卓然心里一痛,他欠這對母女太多了。
因為李卓然在,原本可以吃的熱鬧的火鍋卻因為一座冰山而淡然無味,顧輕薄好哀怨,這李卓然一定是故意的。
可她也是只能默默的哀怨一下,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一旁吃的歡暢的李卓然,顧輕薄的心里就更加不淡定了。
而另外的桌子上,林悅瞧瞧的用胳膊撞了一下玲瓏,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卓然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李卓然那神情恨不得將顧輕薄給殺了。
「誰知道又犯什麼病了,沒事。我們吃我們的。」玲瓏小聲的說了一句,將鍋里的肉丸子夾給玫姐兒,「好吃嗎?」。
而這邊,正在吃飯的李卓然冰冷的掃了一眼玲瓏︰好,膽子越來越肥了,居然敢說他犯病。
那個,他不會听到我們的談話了?林悅用眼神問著玲瓏。
有可能,吃飯吧,不理他。
習武之人據說都是眼明耳聰的,玲瓏低下頭吃著碗里的菜。沒有再說話了。
林悅看了看她。也沒有說話。
連她都能看得出來,李卓然是在吃顧輕薄的醋,她相信玲瓏自然也知道,只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廂情願。既然玲瓏打算要放手。她便支持她的選擇。
只是看李卓然的樣子。恐怕玲瓏想的太簡單了。
一頓原本應該吃的熱鬧的火鍋卻吃的這麼壓抑,顧輕薄很郁悶,吃完飯便拉著玫姐兒要去看她畫的畫。
「你覺得他能將玫姐兒治好?」李卓然望著顧輕薄那樣子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連他都治不好。我不知道還能去找誰?」玲瓏輕輕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進屋了。
李卓然一噎,站在那里半晌沒有動。
玫姐兒的病,是卡在兩人中間的一根刺。玲瓏可以忍受自己之前受的那些苦和委屈,但是不能忍受玫姐兒被那些人弄成這樣。
天真活潑的孩子,卻不能開口說話。
李卓然對此也很頭疼,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這個顧輕薄聊一聊了。嘆了一口氣轉身跟著玲瓏進了屋子。
「你怎麼還不走?」玲瓏皺了皺眉頭。
「我們談談。」李卓然很自然的坐在主位上,放佛是一家之主的樣子,玲瓏被他那樣子氣的差點仰到。
她發現李卓然就有那能把人氣個半死的本事,也不知道前身以前跟他是怎麼相處的,反正她一見到這貨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玲瓏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李卓然的嘴角揚了揚。
「過幾天我的賞賜就要下來了。」李卓然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到時候也會有賞賜的宅子。」
玲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李卓然立這麼大的功,怎麼也會封爵的,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等封爵下來,我就給皇上請封你。」李卓然看著玲瓏,「這麼多年委屈你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不要。」玲瓏平淡的看著李卓然,「我既然已經從那個家走出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至于以前的事情,我希望我們都忘記吧。」
「你就這麼絕情嗎?」。李卓然痛苦的看著玲瓏,「我不知道段氏會那麼心狠手辣,但是你不能因為她就磨滅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以前的古玲瓏早就已經死了。」玲瓏大聲說道,「想必從前的事情你已經都知道了,要不是老天爺的保佑,那場大病我根本就撐不過來。」
事實上,她的確也沒有撐過來,否則她這個異世的靈魂也就不會穿越到了這里。
「那玫姐兒呢?你總不能不為她想想。」李卓然被古玲瓏氣的差點吐血,這個女人現在說話簡直鋒利的不行,他強壓住心里的火氣說道。
有個和離的母親,玫姐兒以後的婚事肯定會被人拿出來詬病,但是再讓她回到那個可以吃人的內院,她膽怯了。
李卓然總不可能一直守在她們身邊。
「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李卓然見她有些動搖繼續說道。
「你是族長,如果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你這官路也就到頭了。」玲瓏淡淡的說道。
李卓然說的解決辦法,不過就是分家。
但是這古代向來就有父母在不分家之說,而且李卓然現在一路飄紅,敵人也很多,如果他這個時候鬧出來分家,肯定會被那些人拉出來說事。
本朝以孝為尊,李卓然要是冠上忤逆不孝的罪名,他的官路也走到頭了。
「我可不想被人罵是紅顏禍水。」玲瓏繼續說道,絲毫沒有理會李卓然變黑的神情。
到時候,她將要承受的壓力會更大,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說她自私也好膽怯也罷,總之,她不想招惹麻煩,而李卓然,他本身就是個很大的麻煩。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李卓然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玲瓏跟前,俯視著座位上的女子,她比從前要成熟許多。
擔心?
她才沒有擔心他呢,她只是害怕麻煩,一切的麻煩。
「你亂講什麼?」玲瓏瞪了他一眼,「還有,你別靠這麼近,我們沒什麼關系了。如果硬說有的話,你只是我前夫……唔……」
「你放開……唔……」玲瓏在他懷里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只是她的那點力氣對于從戰場上回來的李卓然來說,最多算是撓癢癢。
前夫!
該死!
李卓然十分的討厭這個稱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