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浙派名師」經典課堂教學藝術展,是學科教學藝術的盛會,是各地名師展示其卓越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才藝的舞台,是初中語文學科教學的流行色和風向標,更是初中語文教學改革與發展的年度發布會。
到英才的第二年也就是去年,柳雲夕參加過,那次舉辦地點在上海。觀摩學習之後,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浙派名師教學藝術展」將時尚與傳統、華麗與簡潔、經典與平凡相融匯,一脈相承和異質文化相結合,在「學生為本」的主旋律下,不同地域、各具風格的教學華彩樂章,在座無虛席的5000人大禮堂上空奏響,也奏響在她**荒蕪的心田上,讓她滿懷渴慕與憧憬。
這一次她能夠再次與大師們近距離接觸,觀摩大師們的精彩演繹,觸模他們平凡又獨特的靈魂,是多麼幸運又是多麼幸福!她期待著大師們再一次將她的「頭腦風暴∼」引發。
十一月三號這天,按喬以安吩咐,中午一點她收好箱包到校門口與他們匯合,當時听喬以安的口氣,好像他也要與他們同行。此時,她內心充滿期待。
果然,一拐過升旗台,柳雲夕就看見喬以安的車子停在校門口。走近時發現段子豐和宋小玥已經在車上了,駕座上坐著宋紹榮。喬以安下車打開後備箱,幫她把行李包放進去,看著她問︰「杭州近兩天氣溫下降,你帶夠衣服沒?」她抬頭看看天,萬里無雲陽光朗照,杭州距離溫州這麼近,能降到哪里去。再看看自己單薄的襯衣和網格空調衫,「夠吧。」她答。
原來,宋紹榮是送他們到動車站的。
一下車,喬以安伸手過來︰「身份證給我。」
柳雲夕忙到包里左翻右翻,翻出一個卡包,打開,一頁頁看過,抽出身份證遞給他,喬以安接過身份證,視線仍在她手中的卡包上︰「怎麼那麼多卡?」「是啊,身份證、銀行卡、購物卡、會員卡、社保卡,十幾張呢,因為我老丟錢包,所以夢冉送給我這個卡包,專門裝重要卡片,從沒丟過。」柳雲夕跟他介紹,頗為得意。「要裝在錢包,不知丟幾百回了。」喬以安笑道,躲開她惱怒的目光,徑直取票去了。
是啊,多虧這個卡包,不然真不知丟多少回了。可听他譏笑的口吻,根本就是竊賊不感興趣嘛,哪是夢冉的神力在保護著它呢?
動車上,喬以安和柳雲夕的位置在一起,段子豐和宋小玥與他們隔著幾排位,上車後來打了個招呼,就再沒過來。
「坐動車不暈吧?」喬以安拿出一瓶木糖醇,遞給她,「這個對暈車有效。」
「只坐那種密閉的超高大巴車才暈,其他車都不暈。」柳雲夕接過木糖醇,西瓜味,她喜歡的味道。「你也喜歡西瓜味?」
「準確地說,是你喜歡。」喬以安說。
「你怎麼知道?」柳雲夕納悶了。
「別忘了,我的興趣是法學,律師。所以觀察力和邏輯推理能力是不錯的。」喬以安側頭看她,臉上是自信又得意的笑。
柳雲夕更是一臉漿糊,這哪跟哪嘛?
「拉芳舍里,你點的水果盤,專挑西瓜吃。」喬以安慢悠悠地給出答案。
原來是這樣。柳雲夕的心霎那間暖暖的軟軟的,身子不自覺地靠過去。
「睡一覺吧,養足精神,到杭州帶你逛夜市。」喬以安調整坐姿,讓她靠得更舒適些。
「嗯。」柳雲夕孩子一樣,輕聲應答,乖極了。
到杭州時已近黃昏,太陽一點點往下沉,陽光一點點暗淡隱沒。轉上地鐵時,地鐵內白熾燈耀眼的亮,才讓人驚覺城市又跌入黑夜了。地鐵快到站時,喬以安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一會接到一個電話,只听他說︰「地鐵南出站口,三個人。」
他們三人剛出地鐵口,一輛的士就徐徐開到他們身邊,司機探頭說出喬以安的電話,喬以安和段子豐便往後備箱去放行李。
喬以安已經在杭師院附近的凱悅酒店訂好了兩個標準間,的士直接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喬以安說一句「支付寶付費」就下車了。
拿到房卡時七點多了,喬以安安排先把行李放回房間,再到杭師院報到,然後吃飯。
這一路柳雲夕除了拿出兩條腿走路,跟上跟下,大腦幾乎沒有運作。
報到程序很簡單,幾分鐘就結束了。然後找地吃飯,杭師院周邊很多風味小吃館,隨便進一家都很溫馨別致充滿浪漫氣息。柳雲夕跟著他們進了一家快要打烊的店,什麼店名都沒看清。飯菜上來才知道是雞米飯,一人一份,很快就吃好了。喬以安看一下表,九點剛過,「是回酒店還是逛夜市,美女們?」征詢的眼神與口吻。
「你和柳老師去逛夜市吧,我答應宋老師陪她去找一個朋友。」段子豐說。
結果四個人分成兩對,在雞米飯店門口分道了。
「雲夕,我們打的直接去夜市。」喬以安邊劃手機屏幕邊說。
「手機上可以打的嗎?」。柳雲夕問,這個問題早就要問的。
「你還不知道,杭州快的早都上線了,到杭州不用快的,是很難打到的士的。」喬以安說,說完又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你不知道?」
「我說呢,原來是這樣。」柳雲夕了然的表情,見喬以安夸張地看著自己,「怎麼?想說我是‘奧特曼’?」
「沒有,我是慶幸自己跟來了,不然,人家那一對忙著玩浪漫,你可就慘了。」喬以安接口,仍是掩飾不了笑。
還沒到之前,柳雲夕就听說,杭師院附近可以觀潮,錢塘江潮。所以,當的士來的時候,她說想去看潮。
錢塘江邊的風真大,再加上晚上氣溫驟降,柳雲夕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沿江大道就零星幾盞路燈,大段的路漆黑一片,江風一過,路邊的樹木「瑟瑟」作響,和著江水拍打岸邊的嗚咽聲,顯得鬼魅恐怖。
喬以安在忙著打的,沒手摟她,她又凍又怕,只好把一雙手從他西服里穿過去抱緊他。真後悔不听他的話,來看什麼江潮。
「跟你說了吧,晚上不好看,關鍵它過了漲潮期,沒潮。看你冷的,明天直降五度,還下雨,你要多穿衣服。」喬以安又盡情展示他老媽子的一面。
「哪有衣服,還以為跟溫州天氣差不多呢。」她哆嗦著說。
「是差不多啊,溫州明天也降溫下雨,你出門都不查天氣的嗎?」。喬以安又被她雷到了。
「不就兩天嗎,忍忍就過去了。」柳雲夕更緊地貼上去,不停地抖。
上的士後,喬以安叫司機直接把他們帶到賣服裝的街道。然後握著她冰涼的手,說︰「去買衣服。」
杭州的衣服真貴啊,都沒有三位數的。只看兩家店,柳雲夕就不肯再看了,嚷著要回酒店。喬以安當然知道,她是被價格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