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安的車子駛出南城大道,向左拐個彎,就看見一個香城大酒店。
「就到這吧,離醫院近。」柳雲夕說。
下車後,喬以安到後備箱拿出行李包,徑直往酒店走去。柳雲夕又犯難了,房間怎麼訂呢?訂兩間好浪費,訂一間又不妥。她還在糾結中,喬以安已經到服務台前了,她小跑幾步跟上去,不能再花他的錢。
「我來訂。」她叫。
「小姐,這位先生已經訂好了。」台內服務小姐微笑著說。
可不是嗎,喬以安的錢包已經掏出來,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上去,「刷卡吧。」
「好的,請稍等。」服務小姐雙手接過。
刷完卡,還要交一百元押金。
「我來。」柳雲夕快速拿出一百遞過去。
喬以安不推辭,歡喜地看著她,唇邊是淺&}.{}淺的笑。
「這是房卡,請拿好,先生。」兩張房卡遞過來。
他訂兩間!柳雲夕抬眼看他,眼神復雜。有意外又有歡喜還有感激。
「走吧,趕緊睡一覺。」喬以安提起行李包。
他們房間相鄰,喬以安先打開一間,再打開一間,問︰「你住哪間?」
「你訂的豪華單間啊?這麼奢侈!」柳雲夕驚愕。
「花我的錢讓你很不自在嗎?」。喬以安淡淡地問,臉上是淺淺的笑。
「可是——也沒必要這麼——」
「好了,趕緊洗了睡吧,媽媽不定什麼時候醒呢。」喬以安推她進去,從包里拿出自己的衣物,在她臉上親一下,「睡個好覺。」帶上門走了。
柳雲夕撫著被他親過的臉,呆呆地看著被他帶上的門,淚就來了。
柳雲夕睜開眼楮時,周圍靜悄悄的,陌生的環境讓她大腦立即運作,然後她猛地坐起來︰媽媽還在醫院,不知醒了沒有。抓過手機一看,下午一點。這個柳松,怎麼不來電話?
這一覺,柳雲夕睡得踏實安穩。現在醒來,神清氣爽。馬上給喬以安發一個信息,然後穿衣梳洗。剛剛收拾完畢,喬以安敲門了。
喬以安一進門,就抱著她,瘋狂地吻下來。柳雲夕環住他的腰,闔上雙眼,熱情地回應。
兩人從門邊慢慢挪到床前,喬以安的氣息越來越粗重,一股強大的熱切的渴求推動著他,他顫著聲說︰「雲夕,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柳雲夕軟軟地伏在喬以安的懷抱里,輕吟呢喃︰「我給你,都給你。」
喬以安突然停下來,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柔柔地看著她,那麼真那麼愛。柳雲夕忘了羞怯,忘了矜持,張著一雙烏黑迷醉的眼,同樣無限柔情地看著他,充滿期待。
喬以安再次吻下來,很溫柔很溫柔……
就在這時,柳雲夕枕邊的電話響了。
兩個人同時怔住,又同時回到現實。喬以安抓過手機,看向屏幕,是柳松。「柳松。」喬以安把電話遞給雲夕。「姐,你們休息夠沒有?媽叫你們過來。」柳松在電話里叫。
媽媽應該是早都醒了,沒打擾他們而已。
「走,去看媽媽。」柳雲夕迅速整理衣衫。
喬以安的車子開上醫院側邊的停車場,剛拐進停車道,柳松就跑過來,一雙眼楮放光,盯著車子,臉上堆滿笑容︰「哇,大奔啊,姐夫。」又湊到柳雲夕跟前,低聲說︰「你真有福氣,姐。」「少羅嗦,媽什麼時候醒的?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他老婆把媽氣暈這筆債還沒跟他算呢,柳雲夕肚里的氣還沒消。「媽早醒了,心疼你們,不讓打擾。」柳松訕笑著,答得小心翼翼。柳雲夕再不理他,加快步伐朝醫院走去。
「姐夫,沒打擾到你們吧?」柳松又跑向喬以安,嬉笑著說。
打擾?這倒提醒喬以安了,太打擾了。
見柳雲夕已經走遠,他抬手砸向他右肩︰「你專挑的時間吧?小子?不早不晚,怎麼挑得那麼好?你會佔卜哈?」
柳松一听,樂了︰「對不起,對不起,姐夫,壞了你的興致,下次你先給我打個招呼,我保證給足你時間。」
「什麼下次?沒有第一次,哪有下一次?」喬以安撇下他,去追雲夕。
什麼?你們還沒——
「誒,姐夫,等等,等等——」柳松更樂了,撒腿追上去。
爸爸正在喂媽媽喝水,見他們進來,連忙起身招呼。柳雲夕直撲媽媽床前,叫一聲「媽」眼淚就來了。媽媽無限憐愛地看著這個孝順乖巧的女兒,臉上綻著菊花一樣的笑容,欣慰歡喜。然後,她的視線落到了喬以安的身上,「伯母好!」喬以安走上去,欠身招呼。就見她欣喜的淚順著眼角落下來,柳雲夕連忙為她擦拭,跟著一起落淚。
「雲夕,你別擔心,你媽是高興 。」柳父寬慰著女兒,又對老伴說︰「孩子們大老遠地趕回來,你忍著點,老婆子。」
「沒事,伯父,伯母剛裝好機器,不宜壓抑,讓她慢慢平復。」喬以安說,又蹲下去,湊到雲夕耳邊,悄聲說︰「媽媽情緒需要平穩,不宜激動,你快收淚。」
柳雲夕立即擦干眼淚,對著媽媽甜甜地笑︰「媽,你看我,精神好吧?」
可不是,幾個小時的深睡眠,媽媽手術成功月兌離險境,再加上愛情的滋潤,柳雲夕就像一朵嬌艷的花,清新水靈。
見到女兒幸福的小模樣,加上旁邊稱心如意的女婿,柳媽媽情緒很快平穩了,開口叫老頭子趕快把午餐拿出來給他們吃。這是他們中午在醫院飯堂打的,不想打擾他倆休息,便留在保溫杯里。
喬以安剛吃完,柳松就說︰「姐夫,我帶你去轉轉我們S市吧?」
喬以安正有此意,順便也想跟這個小舅子熟絡熟絡。
「好啊。」他應一聲,看著柳媽媽,「雲夕,你好好陪媽,逛完回來一起吃飯。」再對柳父說聲「走了,伯父」,就跟柳松出門了。
他們一出門,柳父就問雲夕︰「雲夕,你們交往多久了,他哪里人?」「爸,他叫喬以安,浙江紹興人。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柳雲夕回。
「你去過他家,見過他父母嗎?」。柳父又問。
爸爸的問話一下讓柳雲夕陷入沉思︰他有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她怎麼可能去他家,又怎麼可能見他父母。喬以安也從來沒提起要帶她去見父母,不過也沒時間。
「雲夕,爸問你呢。」媽媽提醒。
「哦,沒有,我是到光華才認識他的,我們認識才兩個多月。」柳雲夕慌忙回話。
「認識才兩個多月啊,這麼快就確定關系了?」柳父顯出驚訝。
「老頭子,你先出去,我有話跟雲夕說。」媽媽突然提出來。
「什麼話我當爹的還不能听嗎?」。柳父顯然有些意見。
「女兒家的事情,你听什麼?出去。」媽媽說著話還使了個眼色。
「哦,出去,你們聊。」柳父心領神會,起身走了,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