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喬以安和柳雲夕淒婉對唱,這邊袁香竹和宋紹榮親密擁--吻。實在有些荒唐滑稽。但世間之人世間之事,不正是這樣荒唐才顯得有意思嗎?人們的生活不也正是需要這樣的人與事來調劑一下才豐富多彩嗎?
每個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影子里,又表演在別人的目光里。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又被別人算計著。每個人興致勃勃地高談闊論著別人,又悲哀地成為別人口中故事的主人公……
袁香竹月兌-光了衣服也不能從喬以安那里獲得一絲溫存,卻在宋紹榮的懷抱里盡享男人的**熱-吻。
宋紹榮絕對是個情場高手。
他剛吻上袁香竹,袁香竹便開啟雙唇迎接了他,然後,他長驅直入,在她芳醇的小嘴里縱橫馳騁,吻得那袁香竹嬌喘不止,一雙手牢牢地環著他,欲醉欲夢。宋紹榮那邊深情地吻著她,這邊頭腦卻異常清醒,他觀察著袁香竹,揣摩著袁香竹,然後,他做出了一個大膽又瘋狂的決定︰佔有她,就在這里俘虜她。決定一出,他的手便伸進了袁香竹的衣服,沉醉中的袁香竹不但沒有反抗,反而表現出極其熱烈的渴求。可是,正是她這迫切的渴求讓宋紹榮改變了主意,他慢慢把手抽了出來,也慢慢收了對她的熱吻,然後極其痛苦地把一顆頭埋進袁香竹的胸前,輕微顫動,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與折磨。
要俘虜這個女人,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必須從精神上征服她,絕不是。
果然,他的舉動令袁香竹十分感動,傾慕之情馬上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居然小鳥依人般貼進他胸口,溫柔可人。
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強大,這麼一個驕縱任性的公主般女孩,竟被宋紹榮征服得如此溫順可人,不是愛情使然又是什麼?盡管這愛情只是披著華麗外衣的惡狼,但世間又有幾個天真純潔的女孩能抵擋這只披著華麗外衣的「惡狼」呢?
袁香竹不過從小錦衣玉食,眾星捧月,不識人間疾苦罷了,雖驕縱任性高傲了些,但本性還是純良率真的。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擁著她的男人只是把她當作人生的跳板。
……
袁雅竹從一樓一直巡視到三樓,臉上始終揚著滿意愉悅的笑。
是啊,這樣的一個夜晚,連空氣都在跳著舞的夜晚,會有哪個置身其中的人不會被感染而愉悅起來呢?作為一校之長,看到自己的老師和學生歡歌笑語,忘情恣意,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鞠躬問候,言辭間是無限的感激與感恩,她怎能抑制得住內心的歡喜與激動呢?眼前的景象讓她仿佛已經看到了光華輝煌的未來,而這輝煌的引領者就是她——袁雅竹校長!
可是,當她走進柳雲夕的班級時,她臉上的笑就像一張標簽突然被人撕下來了一樣,不見了。她側身對著同學們,冷眼看著眼前忘情歌唱的兩個人,要不是燈光閃爍,暗影浮動,柳雲夕根本沒發現她的到來,不然她眼楮里的兩團火一定會把柳雲夕給燒焦了。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淒婉的歌聲中,都陶醉在歌聲所演繹的故事中,沒有人發現袁雅竹的到來,所以也就沒有人對她鞠躬問候。袁雅竹呆立了不到一分鐘,心里狠狠說著「一群沒教養的東西」,悻悻離開了。
接下來的四樓、五樓她再沒心思巡視,匆匆走了一趟就回辦公室了。一進辦公室,她就撥出了袁香竹的電話,這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聖誕夜都看不住自己的未婚夫,這會又該一個人在郁悶吧。
袁香竹正偎在宋紹榮寬厚的懷里,迷醉于他身上特有的成熟男人的氣息,痴情傾听他美妙動听的情話,突然接到袁雅竹的電話,不禁眉心微蹙,極不情願地接起電話。嘴巴嘟一句︰「一定跟他有關。」
果然,姐姐劈頭就問她在哪里?怎麼沒跟喬以安在一起?
「姐,你要我找跟繩子把他綁在我身邊嗎?他一個大活人,我怎麼看得住?」語調里又顯出刁蠻公主的性子。
「我說你呀,別的事情不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也不上心嗎?」。袁雅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到時按你們的意思結婚就是了唄,我現在忙,不說了。」袁香竹「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了。
她卻不知道,這一句話把身後的宋紹榮給惹惱了,他在心里抓狂︰這個婊∼子,這邊跟我親熱,那邊想著跟別人結婚,玩我!啊啊啊啊啊啊……
袁香竹收好電話,往宋紹榮身上一貼,仰著頭,嬌聲說︰「不理她,你繼續。」
宋紹榮盯她一會,突然俯下來,如狂風驟雨般吻著她,完全不是剛才的溫情脈脈。他突然的舉動把袁香竹嚇一跳,但是他粗重的喘息很快就像一股熱浪將她淹沒融化,她已經分不出這是愛還是侵略或者侮辱,她只感覺體內有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他侵-佔,渴望他侵-入,所以她同樣熱切地回應著他,嬌喘不止,任他一雙手撫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膚。
**!賤人!
宋紹榮在心里怒罵冷笑,隨之動作也更加粗野蠻橫起來,當他野蠻地褪下袁香竹的內-褲時,這個已經被卷入愛的漩渦中的海龜小姐終于有了一秒鐘的清醒,就是這一秒鐘的清醒換回了她公主一般的驕傲與自尊,她惱怒地阻止了宋紹榮,羞憤的看著他。
此時的宋紹榮就像格斗中處于下風即將慘敗的一方,氣急敗壞,哪顧得了她的情緒,一把摟過她,強壓下去。
袁香竹頭往右邊一側,雙手抵住他胸口使勁一推,同時抬手「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