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規矩 二百五十五

作者 ︰ 雨憐荷萍

宋紹榮果然是去見路小曼和兒子的。

喬以安沒有下車,只看著宋紹榮抱起兒子,牽著路小曼進了游樂場便驅車離開了。

「香竹流產了。」喬以安突然說。

流產!難怪他那麼氣急!

柳雲夕莫名地有些黯然,酸酸的。

「宋紹榮就是個混蛋!」喬以安咬牙說,「他在每個避孕套上扎了很多小洞,故意讓香竹懷孕,迫使她舉行婚禮。」

柳雲夕迅速看向他,剛才那酸酸的感覺瞬間消失,只剩震驚與訝異。

「香竹本來是不願意這麼快嫁的,但是醫生說她子宮壁很薄,不能再做人流,只好同意結婚了。」

「他怎麼這樣?」柳雲夕喃喃。

「你剛才準備找他做什麼?」喬以安問。

「想問問袁香竹的情況。」柳雲夕答。

「關心香竹不來找我去找他?」喬以安側頭看著她,一臉責怨。

「你那不是好多天都沒一點消息嘛,所以——」柳雲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緊張了。

喬以安可能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了,因為他輕笑了一聲後說︰「沒事,我沒怪你的意思。」

「知道。」柳雲夕輕應。

「雲夕,你還記得張民警的話嗎?」。喬以安提到張民警。

柳雲夕沒應,只側頭看他,期待他往下說。

「張民警叫我們密切關注學校老師,還提醒我們要客觀冷靜。不可主觀臆斷,你記得吧?」喬以安看過來。

「嗯。」柳雲夕點頭。

「你從現在開始密切注意王書敏,我盯著宋紹榮,這件事情就我們兩個知道,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嗎?」。喬以安說,嚴肅認真。

看來他是懷疑這兩個人了。

「好。」柳雲夕輕應,簡單干脆。

「雲夕,你知道嗎?五年前因為老師褻瀆女學生的事情,光華承受著鋪天蓋地的輿論壓力。差點關門。後來哥哥姐姐突然遭難。父親受到沉重打擊,又差點讓光華易主。」喬以安又突然提到五年前的那件事。

柳雲夕知道他不只是告訴她事實,讓她知道光華的坎坷,而是他預感到光華的不平靜了。他需要她跟他一起去面對。去平息那些暗波涌流。所以她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听著。

「而今的光華,不出意外不說,出了意外將比五年前更致命。將是滅頂之災!」喬以安說,神情嚴峻。

柳雲夕驚得欠身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他。

喬以安迎著她的目光︰「你一定認為我危言聳听,是吧?」

柳雲夕仍是一個姿態看著他,等著他給出答案。

「去年上官跑到五樓樓頂,賽課前金手鐲風波,今年于瀟瀟被混混挾持,歐陽雅雅被燙傷,你被人下藥,周剛無故消失,還有宋紹榮處心積慮要娶香竹,都說明有人不想光華好,就想光華出亂子,越亂越好。」說到這里,喬以安頓住了,稍頃,他幾乎是一字一字地說︰「說不定一場更大的風暴就要向我們襲來了。」

柳雲夕由先前的隱隱不安與擔憂轉為巨大的恐懼與慌亂了。

「你現在還認為我危言聳听嗎?」。喬以安看著她問,好冷酷。

「太可怕了,怎麼會這樣?連學校都不能夠寧靜,哪里還有淨土?」柳雲夕喃喃,心口隱隱作痛。

喬以安伸手拍拍她的肩,以表安撫︰「所以我們要做好應對的準備,不管對方想做什麼,如何瘋狂,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主動出擊,一定能粉碎他的陰謀,讓他不能得逞。」

柳雲夕突然好恍惚,她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簡單的老師,而是警察了,敏捷縝密果敢的人民警察。

然後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歐陽雅雅,因為她一直迷著大偵探柯南,說不定可以向她請教,運用到現實生活中來,抓住那些掀風作浪的人……

「雲夕——」喬以安叫。

「……」

她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對喬以安的呼喚沒任何反應。

「雲夕!」喬以安提高音量,「你在想什麼?」

「呃,噢,沒想什麼,你說。」柳雲夕恍然回神。

「都這樣了,還沒想什麼?」喬以安模模她後腦,笑了,「別嚇壞你,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老師。」

柳雲夕真是佩服他的轉變能力,就好像腦子里面有一個情緒調節器,按一下就能調換情緒一樣。要不怎麼會前一秒還是冷峻嚴肅的,後一秒就輕松詼諧了呢。

「你確定那些事情跟這兩個人有關?」柳雲夕經他一調侃,放松了不少,思維也正常起來。

「不確定。」喬以安回,「懷疑,就先從他們身上開始吧。」

不過柳雲夕馬上就認同了喬以安的懷疑,因為她想到上官的事情本來就是王書敏的責任,手鐲一事她也隱約覺得是她干的。後面的事情性質太惡劣了,她不敢聯想。

「上官和手鐲的事情你知道是王書敏干的,是吧?」喬以安側臉對著她,「還有上學期漏題和課件被盜一事,你都知道是誰,對吧?」

柳雲夕過一會才答︰「我也不確定,只是猜測。」

喬以安側頭看她一眼,不再追問。

柳雲夕確實不確定,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再說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更不敢妄加判斷。

「過去的就不要糾結了,往後多留意她的行蹤,但也不要太明顯,被她發現,懂嗎?」。喬以安期待的眼神。

柳雲夕嘟起嘴巴,一字一字地說「不——太——懂。」

「必須懂。」喬以安好大聲,把柳雲夕嚇一跳。

稍後,他緩和了臉色,耐著性子說︰「雲夕,你不要這麼一副不在意的態度,人心遠比你想象的要險惡,你不去害人,不能保證別人不害你,你不爭不搶,不能說明別人跟你一樣淡泊。世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最難看透的也是人心,最難滿足的還是人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有時候你想清,別人非不讓你清,非要把你染黑弄濁。這時候你怎麼辦?听之任之還是躲之避之或者憤而反之駁之?」

柳雲夕默默地听著,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再善良的人也是有底線的,狗急了還會跳牆,不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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