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了?」柳雲夕又瞪大了眼楮。
喬以安黯然點頭︰「有好些天了,忘記告訴你。」
「哦。」柳雲夕嘴巴「哦」著,眼楮盯著往足球場過來的宋紹榮的一家,神情有些呆木。
「我們走吧。」喬以安牽起她,往球場的另一角走去。
柳雲夕腳步跟著他,頭仍扭向宋紹榮他們,不知她好奇什麼。
「你看什麼?是帥鍋還是美女?」喬以安問,手上不覺間加了點力度。
柳雲夕趕忙收回目光,跟上他的步伐,說︰「既沒帥鍋也沒美女,天使倒是有一個。」
兩個人的方向正好和宋紹榮一家的方向相反,等他們進了操場,往另一個方向去的時候,喬以安就說︰「走吧,回辦公室。」
剛進教學樓大廳,遇到袁香竹和王書敏,看樣子是往足球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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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竹——」喬以安叫住袁香竹,「他在那呢。」
袁香竹一听就明了他的意思,笑笑︰「我們不去球場。」
然後喬以安刻意看了一眼王書敏,王書敏的眼楮落在柳雲夕身上,不知喬以安正看著自己,眼神里的惡毒全給喬以安看見了。
喬以安十分嫌惡地皺了一下眉頭,決定學期結束就辭退她。他的心思柳雲夕一眼就看出來了,與她們擦肩後,她猶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你真要辭退她嗎?」。
喬以安沒應,臉色陰沉。只有這樣才能堵住她嘴巴,才能凍住她泛濫的善意。
兩個人在三樓樓梯口分手後,各自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柳雲夕才進辦公室,歐陽雅雅就跑進來,眼楮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她也真是任性,現在還上著課呢,就這麼跑出來了。
不待柳雲夕開口問,她就把一張紙條放到她面前,說︰「你看。」還帶著哭聲。
柳雲夕奇怪地拿起紙條。才看一眼就忍不住要笑。這是什麼呀。兩個大大的英文字母——SB,就這也能讓她掉眼淚?
「這是什麼?你就為這個哭了?」柳雲夕後知後覺地問。
「什麼?」歐陽雅雅鼓起眼楮,被雷翻的樣子,「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看看。」後面的韋舒探過來。然後就嘻嘻笑了。「這是傻逼的縮寫啊。雲夕姐姐,你不會真的不認識吧?」
「S-B」柳雲夕念一遍,一秒後立即恍然。「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真不知道哦。」跟著也哈哈笑起來,笑自己的無知笑自己的落伍。
搞得本來是滿月復委屈而來的歐陽雅雅也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怎麼收也收不住,柳雲夕見了,趁機說︰「你看人太聰明了不好吧,像我這樣傻一點不是很好嗎?」。
「可是他把它貼在我背上,我都在校園里轉了一圈了才發現。」歐陽忿忿地說。
「貼你背上?誰這麼無聊?」
「張程。」歐陽狠聲回道。
「叫他過來。」柳雲夕氣不打一處來,前兩天才闖了禍的,今天又不長記性了。
因為他出爾反爾跑到高副校那去揭發九年級那幾個學生,不但害柳雲夕被高副校叫去訓了一通,還讓九年級那幾個人看見她就仇視過來,好像要把她給吃了一樣。
不到一分鐘,張程就蔫著腦袋進來了,低頭弓腰一句話也不說,等著柳雲夕發落。
柳雲夕指指桌上的紙條,問︰「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張程仍是低頭弓腰,不做聲。
不對呀,平日里他犯事了總是有很多理由的,就算是自己理虧,他也能找出一大堆話來為自己開月兌,像今天這樣一聲不響地坐等受罰的情況還真沒有過。柳雲夕不由得仔細地看了看他,這一看把她嚇一跳,張程眼里蓄滿了眼淚,睫毛輕輕一抖就能滾落。
「怎麼回事?」她心里一軟,柔聲問。
本來就使勁憋著不讓眼淚掉落的張程,被她這麼溫柔地一問,再也憋不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
柳雲夕越發覺得他有問題,事情不是貼字條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其他隱情。
「走,去外面吧。」柳雲夕隨手抓了幾張紙巾,遞給張程一張,「把眼淚擦擦。」
柳雲夕把他帶到了教室隔壁閑置的一間小教室里,關了門,又看他一會,見他情緒稍稍有些平復,才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她背上的字條不是我貼的。」張程說這麼一句話需要很大勇氣似的,顯得很十分艱難。
他什麼時候為自己開月兌時這麼艱難過?
「不是你貼的就不是你唄,你這麼委屈做什麼?」柳雲夕真的不理解,又想到什麼一樣,問︰「那是誰貼的,你知道嗎?」。
張程又顯出為難的表情,囁嚅著不開口,這等于是在告訴柳雲夕,他知道是誰,但不想說。
柳雲夕氣惱地長嘆一聲︰「你知道是誰,不想告訴我是嗎?是這個人威脅你,還是你想包庇他?」
「是九年級的人,在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他們貼的。」張程被她一激,激得利索起來,「但是他們威脅我要我承擔,還不許聲張,不然——」
「不然什麼?」柳雲夕追問。
「不然就要那那個歐陽。」張程說完這句話後頭更低了。
原來是這樣,他的眼淚原來是為歐陽流的,他擔心歐陽,所以把事情給擔了,柳雲夕心里一暖,轉瞬又氣憤起來。又是那幾個人,該死。
「你別怕,他們沒幾天就畢業了,不會再到學校生事,最近盡量避開他們,也不要與他們正面沖突,能忍就忍忍,明白嗎?歐陽那邊我去跟她解釋,你不要擔心,歐陽不會有事的。」
張程听了柳雲夕的話,心里踏實安穩了不少,回教室上課了。
當歐陽雅雅知道自己後背的字條不是張程貼的時,馬上就生出一臉的愧意來,大喊大叫︰「不是他貼的他為什麼要攬到自己身上?這個人真是,有毛病啊,明明知道我嘴巴不饒人的,可我罵他他為什麼還跟我對罵呢?」
柳雲夕樂呵呵地听她把話說完,十分寵溺地說︰「人家這是擔心你,才把事情擔了,你不感激人家,還要一把把刀子劈過去,他能不跟你對罵嗎?」。(未完待續。)